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而京城的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外乎是这样,后位之争,在现代的话已经上了头版,在网上的点击率估计是占了首位。不论是百姓还是文武百官,都期待着夜澈的一道册封圣旨
入主皇宫的日子,国师挑选了五月初五,这一日,是全年毒气最盛的日子,但是同时也是皇气最盛的时候,任何阴邪,休想入侵
国师把事情安排妥当,便入宫找夜澈,夜澈正在批阅奏章,太监宫女全部被他遣退了,心中烦恼,不想见到任何人。
“参见皇上”国师行礼道,登基大典已经举行过,如今,他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本王不想说任何话,国师退下吧”夜澈皱起眉头,盯着国师睿智的眸子,这老家伙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心
“皇上错了您该说“朕””国师兀自站着不动,自顾自地挑着夜澈的错处,“皇上如今已经正式登基,这些细节,也该留意”
“你想说什么”夜澈抬起头,静静地问
“后位ot国师看着夜澈,静静地说出两个字
一百零一章 离家八
夜澈的眸子瞬间冷峻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国师
国师却无惧,上前一步说:“后位总要确立的,如今大家都在猜测,皇后之位,到底花落谁家是吴妃还是龙妃百姓也都议论纷纷,民间甚至有赌坊开了这样的赌局。皇上要早日确立,以平了这场闹剧”
“本王自有主意”夜澈收回目光,扶着额头冷冷地说
“皇上又错了,不是本王ot
“本王不想做这个皇帝,摄政王已经是本王的极限”他瞬猛地打断国师的话,深幽的眸子怒气腾腾,俊逸的脸庞紧紧绷着
国师心中一凛,想不到他居然如此排斥,想来,他出谋让太后她们离开,逼摄政王登基之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了,否则,只怕又一场轩然大波
“这江山是姓夜的,假如皇上真的不愿意坐这江山,不妨从宗亲中选一个有贤德之人,只是皇上也清楚,如今姓夜的人,没几个能摆得上台面的,他们没有经受过任何的苦难,每日耽于享乐,声色犬马,便是让他们登基为皇,只怕对百姓有害无益。”国师冷静的阐述一个现实。
夜澈无力的把手垂下,无可否认,国师所言,皆是事实皇兄只留下了一个男孩,其他嫔妃,生了几个公主,也不必指望了
“立后一事,你有什么看法”他闭上眼睛,不想面对的问题,一次又一次地推至他面前
“皇上心中可有属意之人”国师艰难地问道,他一直伴随他走来,岂会不知道他心里想要的只是天意不可违,有些事情,注定了,便很难改变
“朕属意之人”夜澈冷笑了一下,“这辈子,凡是朕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得不到便有有属意之人又如何”
国师不言语,他不愿意做皇帝是他早已经知道的事情,但是为了江山社稷,他还是勉强自己了,从小失去母后,太祖对他过于严厉,早年便要征战沙场,为他皇兄的帝位杀戮,见尽了生离死别,见尽了残酷人间
“一直以为皇上爱的女子便是墨阳”国师艰难地说,这是这话,也不过是骗骗自己,从小,他便跑到玄天镜里看一个姑娘,他推算过着姑娘和他有着难以扯清的前尘过往,她会回来还一段情于他,但还完这段情以后呢他也不知道,只是也不难推断出来,此女子乃是千年后而来的,只为还他一段情,但终非这世界的人,又岂能久留一辈子乩文里显示,他的妻,乃是龙家女子,想来,龙家女子,也只有龙星辰了。龙星儿已经魂归离恨天,此时寄生在她体内的,便应该是千年后的灵魂,但此龙家女子非彼龙家女子。身为三界的执法者,是不能谈婚论嫁的,虽说龙姑娘的身份是侧妃,但这个侧妃的封号,却是已经死去的龙星儿。那么,王府中,便只剩下龙星辰了这龙家女子,想必说的,就是龙星辰,当然,他很清楚,这个龙星辰,便就是墨阳
夜澈沉默不语,许久才昂起头看了一眼国师,“朕与墨阳,是二十年的情谊,便是没有爱,也有情况且她为了朕,受尽了苦头,这后位,她理应当之无愧当然朕对吴妃,也有一份责任与承诺,吴老将军是为朕而死,他临终托孤,朕不该辜负死者之托。只是这些年,吴妃的种种恶行,已经把朕对她最后一丝怜悯也消磨殆尽。”
“皇上的意思,是墨阳为后”国师试探地问,看得出,他也已经细细想过这些问题,既然已经有答案,为何还纠结呢
夜澈蹙眉不语,背着手慢慢地走下台阶,思索良久,方才说,“封龙星辰与吴齐侬为贵妃,皇后之位,”他沉默了一下,星眸忽地一闪,“悬空”
国师一愣,“遵旨”看来,他心中还是有一份奢想
国师退下了,夜澈站立在窗子边,夕阳已经慢慢地退到了地平线上,灿烂绚丽慢慢也归于平淡,橘红色的云彩渐渐失去光泽,变成了暗青暗灰般毫无神采
突然,他摁住胸口,身子弯曲,倒在了地上,一个黑色的影子立刻冲了进来,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放入他口中,然后把他平躺放置于榻上。另一个影子飞驰而去,只消一会,便提着一名老儿来到。
老儿也不问因由,立刻便施救起来,金针刺进夜澈的穴位,好一会,夜澈才有反应,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眸子有一闪而过的哀伤,瞬间变为冰冷
“皇上这段时间发病的次数比往日频繁了”老儿凝重地说
“是不是朕的病严重了御医,你直接说,朕还有多久日子”夜澈冷静地看着御医
“皇上的心疾乃是从娘胎带出,早年不曾发作,乃是小时候锻炼所致,但是此疾毕竟非同小可,能支持到今,也已经实属不易,皇上千万不能过于强迫自己,也不能过分劳累,夜家的这个心疾,偏偏先皇与皇上都不幸患上,微臣看着心酸啊”御医心中愧疚,先皇也是因为心疾而去世的,他虽然尽力抢救,但还是无力回天
“此乃是命,御医不必内疚”夜澈沉静地说,“朕只想知道还有多少日子”
“三年”御医艰难地说道
一旁的影子不禁一震,三年皇上今年才二十八岁,三年后也不过三十一,先皇也熬到了四十多,怎么
夜澈脸色有些发白,三年,要重新培养一个皇帝,谈何容易啊
“朕知道了,此事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以免有人蠢蠢欲动”夜澈下令道
“微臣知道,”御医想了一下,说,“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到皇上也不定”
“谁”两名影子一拥而上,急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