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筋骨舒展开来。
“饿了吧”他拉她起身,宠溺地问道。
“饿啊”星儿看着他,“今天就喝了一杯鲜奶,一直到现在”她摇摇欲坠地往桌子边上走去,一下子卸去了十几斤,还真有点不习惯,连走路都平衡不了
夜澈也坐在桌子边上,明亮的光映照着两人都有些绯红的脸,他倒了两杯酒,清清嗓子说:“按照例规,我们必须都先喝一杯酒”
星儿脸色一下子涨红了,她当然知道交杯酒的意义,偷偷瞄了一眼夜澈,他绝美的五官散发着阵阵柔情,没有了往日的冷淡与漠然。四目交投,她心中一阵狂跳,端起酒,手臂微微弯曲,他翘住她的手,手微微颤抖,虽然有过几次婚礼,只是却还没有行过交杯之礼,大炎习俗,只有娶正妻才需要合卺交杯。而吴妃虽曾是正妃,只是他本来就不甚喜爱她,所以便免去了这一习俗。
微微昂首,醇香的酒顺着喉咙进入胃部,引起一阵阵的暖意,星儿微醺,放下酒杯,看着一桌子冰冷的菜肴,“我们吃饭吧”
饿极反倒吃不下什么,加上菜肴冷却,失去了香味,吸引不了星儿,只随便吃了些,就放下筷子,夜澈见星儿停下筷子,便把手中正在喝着的热茶递给星儿,星儿顺手接过来便喝了,喝完方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放下杯子,尴尬地看着桌面那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
现在要面对的是,结婚的主题曲,洞房花烛
虽然幻想过无数次,但是却不能在如今付诸于行,国师说过,她唯一能嫁的男子,只有他,按理说跟他xxoo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只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加上他后宫那么多女人,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些什么暗病
“睡吧”他看出她的戒备,淡淡地说。
“你要睡在哪里”星儿试探地问道。
“床上”
顿了一下,又问:“那我睡在哪里”
“床上”他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星儿提高了语调,“我们睡一起么”
“床这么大,不会容不下两个人吧”夜澈说完,也不看她,径直起身走到床前,“而且,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
星儿哑然,想了想不甘心地问:“那你不会乱来吧”
“我对身材平板的你,暂时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比较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侵犯”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边脱去外衣。
“去你的,我怎么会”她羞红了脸,骂了句脏话,他面无表情地威胁说:“注意你的身份,要是让我再听见这样的话,我狠狠地打你屁股”
“不就是一个破皇后,至于吗”星儿不屑地说,“滚开,我要睡觉了”说完,把鞋子脱了,用洗面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哀嚎一声:“成亲连洗澡都不让,这么热的天,不是造孽吗”
“你没洗澡”夜澈皱皱眉头,“那你睡地上,脏死了”
“言下之意是你洗澡了大娘明明说过,新人今天不能洗澡,否则会把喜气洗掉,难道说是骗人的”她老早就怀疑这句话是骗人的,这么热的天,怎么能不洗澡啊
夜澈尴尬地说:“我,我也没洗,不过我干净”星儿跳上床,睥睨着他,“你哪点干净指不定有什么脏病呢”说完,瞟了瞟他下身,夜澈沉着脸,“你胡说什么”
“看看,恼羞成怒了,被我说中了吧”星儿高声嚷嚷,夜澈发狠,扑身上去摁住她的嘴,“闭嘴女人”星儿伸手推他,两人在床上翻滚了起来,星儿骑在他身上,摁住他胸口,气喘吁吁地:“敢动手我废了你”夜澈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捏住她的脸颊,”还敢说脏话”星儿被他捏住,身子也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却还是狠狠地看着他:“就说了怎么的我唔唔”耳根清净得归功于他把炽热的唇封住她蜜糖般的樱唇。
本来是带着惩罚的性质,慢慢地竟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旖旎的气息瞬间弥漫整间房子,夜澈慢慢地放开她,眸子深邃灰暗,星儿呆呆地说:“你压住我胸部,很疼”他尴尬地起身,床上那一抹旖旎的色彩消失无踪,他双手交合,枕在脑后,“睡吧”星儿看着他弃之一旁的新郎服,连忙扯掉自己身上那一件鲜红,地上两对鞋子平衡放着,星儿瞧了一眼,竟不知道为何,笑容就这样从脸上绽放开来,夜澈定定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星儿从他身上爬过,把新郎服捡起来,和自己的新娘服叠在一起,并小心翼翼地放好,夜澈问道:“你干什么明日自然有人会收拾”
“不了,我怕她们粗手粗脚,我还要拿去换情报的”星儿想起凤仪坊的老板娘,想来不下些本钱,是哄不到她说真话的
“换什么情报什么意思”夜澈警觉地问道,直觉认定她脑子里盘算的不是好事,星儿贼兮兮的笑着:“没事,睡觉吧”说完,两脚一伸,把头枕在他手臂上,夜澈顿时把要问的话缩回肚子里,心中腾起一阵阵感动和温暖,舍不得出声破坏这种气氛
今天是大年初一,恭喜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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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离送完星儿出嫁,便回到府衙,心中说不出是喜是悲。皇后,也许有其荣耀的地方,却非星儿所愿,只是她早已经是身在其中,做了这后宫的女子,倒不如做后宫最大的女子,至少不会受欺负。
镖局的人来报,说今日凌晨发现一众镖师伏尸在京郊,八人,无一生还高渐离连忙赶去,大宝也紧跟在后。
镖局已经乱作一团,这些镖师每个都身手不凡,尤其是庞皓云,是正宗的武当弟子,在镖局中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但是却被人一招毙命。
高渐离看着庞皓云苍白的面容,脖子上一道伤痕应该是致命的,衣衫无半点破损,也不见其他血痕,应该也是属于一招致命。他曾经跟踪过庞皓云,知道他在星儿心中的位置,也曾偷偷试过他的身手,算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只是凶手居然能将之一剑毙命,可想而知,凶手的武功有多么深不可测
高渐离命人把尸体送回衙门,便沉思着该如何跟星儿说起这件事情
去了趟京郊案发地点,现场基本没什么遗留,倒是有许多雀毛跌落草丛中,血迹已经干涸,瞧不出原先的颜色了
“师傅,有什么发现吗”大宝见高渐离一脸沉默,便恭敬地开口询问
“你跟了你主子多久了”高渐离不回答他,沉沉地问道
“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大宝愣了一下,照直回答。
“你见过她伤心的模样吗”高渐离轻声问道,似乎不愿意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大宝想了下,回答说:“娘娘最不开心的事情就是上一次颜珠请了大夫,让她连续喝了两天的药”
高渐离不语,背着手慢慢地走了,大宝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