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6 章(1 / 1)

哈尔罗杰历险记 [英]威勒德·普赖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张照片之后,它们大概觉得这个苍蝇般大小的人有点讨厌,似乎要对他采取某种行动,哈尔吓得赶忙钻回车里。

又走了半英里,克罗斯比队长又把车停下,“现在我叫你们看点有意思的东西,你们会感到难以置信,瞧那一边。”

兄弟俩看到的是一棵断倒在地上的树,一头大象站立在旁边。

“这有什么可看的?”

“看着吧!”

树干上的树皮已经给撕掉了,露出了白色的树身。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头大象举起长牙朝树干扎了下去。它施展它那惊人的力量,只听得一声响亮的撕裂声,就从树干上撕下一块约2英寸厚、6英尺长的木块。

“它到底要干什么?”

似乎是为了回答他们,大象用长鼻卷起了木块,从长牙上把木块取下,然后竟然放进了嘴里。

嘎吱,嘎吱,它嚼着这么厚的木头,就像是吃一块油炸土豆片似的,不到10秒钟,这块6英尺长的木头就到了它硕大的身躯里面去了。

它接着又撕下一片,又一片,都是嚼嚼,然后吞掉。不言而喻,这是它一顿可口的早餐。

“它要这样一直吃下去的话,”罗杰说,“它就会成为一头木头象了!”

兄弟俩经常看到大象吃树叶,甚至也看到过大象吃嫩树枝,但他们从未看到吃树干的大象。

“这肯定是头怪物。我看世界上没有什么动物是吃树干的。”

“有一种,白蚁。但白蚁不是一次就能吃掉一根树干的。”队长说。

那头象在一心一意地享用它的美餐,对他们的汽车不屑一顾。哈尔拍了几张它的照片,除非有照片为证,不然人们是不会相信竟有这种事。

“它真走运,遇上这棵倒下的树。”

“不是走运,”克罗斯比说,“完全可能是它自己推倒的。”

“那树差不多有5英尺粗啊!”

“哈,它的体围可远远超过5英尺呢!而且它的力量与它的块头很相称。因为大象,我们损失了很多树。如果有哪棵树它们推不倒的话,它们会用别的办法把树弄倒:在树干的一侧拼命地咬,直到啃倒大树为止。它们很聪明,树倒下来之前它们就躲开,不让树砸伤自己。有一头年轻的家伙还没学会这一手,有一次它啃倒一棵树时,没躲开,就给树压住了。三天之后我们才发现,它已经受了伤,还没来得及把它弄出来它就已经死了。”

他们又继续前进。汽车爬上一段陡峭的小路,来到瞭望哨,一名队员正紧贴着望远镜瞭望。他发现队长下了车,立刻啪地一声立正,向队长敬礼。

“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先生。”队员回答说,“除了看到一些鸟之外。”

克罗斯比从望远镜中看了一下,然后让哈尔、罗杰都看了一下。他们很清楚地看到,在树林边上的一块地方,一些兀鹰正在盘旋。兀鹰盘旋的地方一般都会有死的或快要死的动物。

“是不是有偷猎匪徒?”

“不一定。”克罗斯比说,“那儿离我们的住所才两英里,他们未必敢来到那么近的地方,不过,还是下去看看吧。”

他们驱车来到那个地方。在树林的边上躺着一个巨大的躯壳,看不出有什么偷猎者的迹象。他们走下汽车时,一大群兀鹰从那具黑色的尸体周围冲天而起,与天上的兀鹰一起在上面盘旋。

“死河马。”克罗斯比说着走向这头已死的动物。

它不仅死了,而且尸体已经塌陷,一侧有一个桶那么大的洞,尸体内部已经空了。除了一个空壳之外,里面什么也没有——再就是一股难闻的气味。

兄弟俩弯着腰看了看这个空壳,“可怜的家伙,”哈尔说,“可能是病死的,鬣狗、豺、兀鹰啃出了这个洞,把里面全掏空了。”

“你认为不可能是匪徒们杀害的吗?”罗杰说。

哈尔直起腰,说:“瞧,那儿就是营地的‘板达’,一眼就能看到这儿。队长说,匪徒们不敢到离营地这么近的地方来。”

克罗斯比仔细地看着死河马的脑袋,然后说道:“当时我是这样说的,但我错了。河马的两只角都没有了,没有一种动物会嚼食这种东西——它并不好吃。是匪徒们取走的。所以这头河马并不是自然死亡。”他指着一处支离破碎的伤口,又说,“这是矛扎的。现在你们心里大概有数了,这些家伙的胆子有多大。但你们所看到的还远非最严重的情况。上车吧,我带你们去再看看别的东西,比起那儿来、这儿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汽车走了几分钟就停下了,克罗斯比说:“这儿就是扎沃河。”

可是兄弟俩并没看到河,看到的只是绵延一片的黑石头。

队长问他们:“你们可曾在一条河的上面行走过?现在就有一次难得的机会。”

他说完就先下了车,把兄弟俩引到光秃秃的黑石头上。他在黑石头上跺了下脚,脚下发出一种空洞的声音。哈尔仔细地审视着这些岩石。

“像是熔岩。”他说。

“正是熔岩。是过去某个时候从乞力马扎罗峰上流下来的,这些熔岩把河流盖住了。河流还在这儿——就在你们的脚下。好,现在我们到下游去。”

他们一路往下游走的时候,一直听到阵阵奔流声,并且越来越大。拐了一个弯之后,河流终于出现在眼前:从熔岩的顶盖之下奔腾而出,激流挣脱了它身上的桎梏之后变得平静下来,河面宽了,形成了一个大池塘,或者说一个小湖泊。他们站在熔岩的顶盖上,脚下可以感到急流带来的震动。

“它被人们叫做埃蒙西玛泉。过去这儿的水清亮得像玻璃似的。”

然而它现在一点也不清亮,呈现出一种暗褐色,还冒出阵阵臭味。

“你们刚才在河顶上行走,现在我带你们到河的底部去。”

队长说完就拨开一丛小树,地面上现出了一个倾斜的洞口。他们进了洞,沿着半明半暗的陡斜坡道走下去,不久就来到了一个水下房间。

这一定是队长说起过的那个水下观察室。通过窗口,可以看到水下的情况,朝上,可以看到阳光闪烁的水面。

他们性急地把脸贴近窗子,然而,看到的景象真令人恶心:河马,不是踱步于河底,悠闲地吃草,而是一堆堆的陈尸河底,有的已经发胀,漂到了水面。匪徒们砍开的伤口,有的还在汩汩地流血。尾巴全被割掉了;皮也被一条一条地剥掉了;坚硬的犬齿给拔掉了,在某些用途方面,河马的犬齿比象牙还值钱;大多数的河马整个脑袋都被砍掉了。

一些饿得半死不活的小河马,用头拱着它们的妈妈,可是妈妈再也不能喂它们奶了。它们将要成为张着血盆大口的鳄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