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1 / 1)

哈尔罗杰历险记 [英]威勒德·普赖斯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8天前

给他们提供这些物品而拼搏牺牲的人们?

还有那条为了使它的人类亲戚生活得更健康更幸福而牺牲了的海中之王,人们是否会想到它?

把绳索套在鲸尾上以后,人们开始把巨鲸拖往大船那儿的漫长劳作。开始干活后,水手们又继续对哈尔进行盘问。

哈尔告诉他们他是怎样学会骑鲸鱼的。

“啊,你是在哄我们玩儿吧?”一位水手说,“骑鲸鱼?我的老天爷!”

但大多数人却倾向于相信哈尔的话。不管怎么说,巨鲸就摆在眼前。德金斯请教鲸鱼专家斯科特先生:“教授对此有何评论?”

“哈尔确实够运气,或者,倒不如说,实在够机灵。”斯科特说,“他正巧想到了动物学家们早就知道的一种现象——任何眼睛长在头的两侧,而不是在前面的动物,都会偏向于目光较好的一边。这不但是一种自然现象,而且是常识。你对你所看得见的东西总是比看不见的东西更感兴趣。假设你的眼睛长在脑后而不是在前头,你还会老朝前走吗?”

“不会,会朝后走。”德金斯说。

“对呀,鲸鱼还不是一样吗?挡住它的一边视线,它就会往另一边拐。不过,并非人人都想得到这一点。亨特给你们带回来这么大一条鲸鱼。我说,你们真该谢谢他。”

“他几乎连命都搭上了!”德金斯说。大家都七嘴八舌地附和。接着,他们开始计算这条大公鲸能炼出多少桶油,每个人因此又能多分多少钱。

“我说,”哈尔说,“你们最应该感谢的还是那位瞭望员。没有他,你们就得不到这条巨鲸。当时,鲸鱼游得很低,喷射出来的水柱也不是白的。全靠了瞭望员那双锐利的眼睛啦。”

“你想不想知道那位瞭望员是谁?”德金斯问。

“我当然想。”

“他就是你的小弟弟呀。”

哈尔冲罗杰开心地笑了。他心潮起伏,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对弟弟说,但说出口的却只有一句:“干得好哇!”

“当我们告诉他说你已经死了时,这孩子死活不相信,”二副接着说,“我想,他是了解你的,知道你这人不肯轻易屈服。他缠着格林德尔船长,直缠到他答应让他上瞭望台上去瞭望为止。”

“我想,我没准会在某个地方发现你抱着一块沉船的碎片。”罗杰说,“后来,鲸鱼过来了。我倒没看见你在它的背上,但我有一种预感,你就在离那儿不远的地方。”

“你突然从大公鲸背后冒出来时,大伙着实吃了一惊,”德金斯说,“真想看看你突然出现在船长面前时,他脸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他还以为你这会儿还在海底呢。”

一片阴影突然遮盖了小船。水手们抬头一看,一片深灰色的雾霭吞没了太阳。地平线上出现一道云堤。缕缕云雾像一条条尾巴,从云堤下部呈螺旋状落入大海。

“雾!”德金斯说,“再过10分钟我们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快划呀,小伙子们,趁你们还看得见大船:赶紧划呀。”

雾像沉重的幕布擦着浪峰垂落下来。隔着重重雾障,在海面上荡来荡去的大船看上去仿佛只是梦幻,而不是一艘真正的船。水手们满脸恐惧不安。水手都很迷信。在他们眼里,海洋一蒙上雾的面纱,就变得比任何时候都神秘莫测。正是在这种时候,你会看见日尔曼飞人,或者产生这样的幻觉,柯勒律治在他的诗《古代水手之歌》中所描写的那种鬼怪神灵也会显形。

天外传来一声叹息。一些水字用指尖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抖动着嘴唇,喃喃念着那些他们认为能挡住魔鬼的眼睛的咒语。大船消失了,浓雾逼来,像一床令人窒息的厚毛毯捂在小船上。

二副在努力给他的手下打气:“雾下不久的,小伙子们,别松劲儿。只有一链①路了。”

①链:海上测距单位。一链约等于1/10海里,185.2米。——译注

开头,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回儿,小船头猛地撞在杀人鲸号的船壳上。一个水手抓着鲸鱼拖绳攀上船前桅侧支索,把绳子系在链条上。小船慢慢划回通上甲板的绳梯下。

雾很浓,小船上的人看不见站在绳梯顶那儿。的格林德尔船长,船长也看不见他们,但他听到了U形桨架发出的咿呀桨声。“啊嗬,你们回来了!”船长喊道。这时,二副本应喊叫答应,但他却把食指搁在唇边,示意手下别作声。

然后,他悄悄地对哈尔说:“咱们吓唬吓唬那老家伙。你一个人先爬上去,我敢打赌,他准把你当成是还魂的僵尸。”

17、雾中幽灵

哈尔攀上绳梯,他尽量不弄出声来。他仰起头来时格林德尔船长正好往下看。船长恐惧的双眼像巨大的玻璃珠一样突出来。他挣扎着想开口,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哈尔爬上甲板站在他的面前,他连忙离开船栏朝后退。

浓雾挡住了船长的视线,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这玩意儿从头到脚都糊满红色,着上去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它使格林德尔想起“绅士”,但这不可能是他。“绅士”已经淹死了,他还在葬礼上为他念了悼词。眼前的这个在雾中若隐若现的幻影准是他的鬼魂,它回来报仇来了。船长忽然感到后悔,他侮辱过“绅士”,还威胁说要给他一顿鞭子。

哈尔爬上船舷,透过血面具,他的双眼在冒火。他看着船长,把船长吓得魂飞魄散。格林德尔一边朝后退一边嘟哝:“不,不?”“不,不!不要。”

其他水手正好爬上甲板来观看这场滑稽戏。哈尔张开双臂,好像马上就要从他站立的船舷上飞下来扑向他的敌人。船长还在朝后退。厨子正好晾了一锅热粥在那儿,船长在锅边上绊了一跤,把那锅糊里糊涂的东西溅得到处都是。他赶紧爬起来,退到通他房间的扶梯口。

跟哈尔拉开距离以后,他觉得稍微安全一点了,于是,怒冲冲地吼叫起来。

“你,不管你是谁,给我从栏杆上下来。你不下来,我就开枪把你打下来。”说着,他伸手到后面去摸左轮枪。

没等他摸到枪,哈尔就抓住一根从主帆桁顶吊下来的帆耳紧索荡下来。浓雾遮没了绳索。船长只见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像撒旦的小鬼似地从半空直朝他飞去。

他恐怖地嗥叫一声,拔腿顺着扶梯往下逃,匆忙中踏错一脚,连滚带爬地轱辘到梯底,爬进屋,锁上门。

他抖抖索索地躺在床上,心惊胆战地盯着房门。一个能在空中飘荡的幽灵当然也能穿过一扇上了锁的门。它也许会穿过舷窗,哎呀,有扇舷窗还开着。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