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一物不忘(1 / 1)

盗墓之南洋惊潮 玉松鼠 1838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80章 一物不忘

  不!不!我突然一下坐起,再次打量起了这几个字儿,果然,在“栾奉世思想”这几个字儿并没有写在中间,而是靠左边,一般古人的题词都是竖着写,但这字儿却是横着写,从上面看去又有点太靠左边,也就是说右边是空出来的,他想写什么,却不知道写什么。

  这思想二字并不是我理解的名词,而是一个动词,思念,想着。

  哈哈哈!我一阵狂笑出声,看得海子一脚刹车停在了路上,我拍着海子的肩膀说道:“这……这古人真是一个痴情的主儿啊!我错了,我从一开始的判断就错了。”

  车再次开动,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对海子说道:“海子,你必须听完一个直男的美丽故事。真他娘感人和操 蛋!”

  故事要从一个宋朝的公子哥栾奉世开始说起,他可谓是都城富商之子,那是一个和风细雨不来,阳光正暖的午后,栾奉世正在等待被举荐去朝廷做官,可消息是迟迟不来。

  栾奉世内心焦虑,便独自在街上闲逛,他其实不想考功名,但周围的世家子弟一身官服,好不威风,他也只能随大流。

  恰在此时,他听到了一声大喝:“快让开!马受惊了!”

  他下意识地躲开,却躲闪不及,朝后摔去,马背上的人身手了得,一卷马鞭,裹住了他的腰,这才让他没有摔倒,而马被缰绳拉扯下,高高地扬起了前蹄。

  这让他受了惊吓,他一直听闻战马雷动,旌旗招展,那是好男儿应该去的地方,他也向往,甚至给在喝醉时,对狐朋狗友说如果他上了战场,必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甚至拔出腰间长剑,借着酒劲儿一顿乱舞。

  只是当真正马抬前蹄时,他才知道自己其实很害怕。但做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将害怕表现出来,他正要开骂,却发现马背上是一女子,她戴着洁白的面纱,两只忽闪的大眼睛与国都的女子是那么不同,面纱顶起来的鼻梁是那么地高挺。

  栾奉世看着女子的身段,是那么地凹凸有致,与国都女子包裹地严严实实地完全不同,甚至那修长的大腿都隐约可见,他的脸一下红了,马上的女子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对不起,你没伤着吧?”

  栾奉世忙深施一礼,他想表现地自己是一个谦谦君子,让人多增好感,他说道:“不打紧,姑娘没伤到吧?”

  女子笑了笑,说道:“我在马背上,怎么会伤到我?”

  “姑娘打哪儿来?这是要去哪里?”

  女子答道:“我从西境来,我陪爹爹来贩马。”

  “哦!我在国都还有几分薄面,姑娘如果有什么可以需要帮助的地方,但提无妨。”栾奉世将扇子呼地张开,倒背在身后,他认为这样会很帅。

  女子咯咯地笑了,那笑声好生动听,她说道:“马已经卖完了,谢谢这位公子。”

  “哦!那姑娘打算去何处?”

  女子马鞭指着西境的方向,说道:“我要返回西境。”

  “呀!那路途遥远,姑娘可是会遭罪的。”栾奉世说道。

  女子一夹马肚子,说道:“谢谢公子关心,我们习惯了。”

  栾奉世见姑娘要走,说道:“姑娘且慢,在下近日也可能朝着西境方向走一程,可否与你的马队结伴呢?”

  女子想了想,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璧,说道:“行!我们明日午时出发,如果你能来,拿着这块玉璧找波马的队伍,就能找到我们。”

  女子说罢,一夹马肚子,人已经冲出老远。

  栾奉世摸着这块还带着体香的玉璧,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不似那些大家闺秀,想见她们,也只能等上元节时,才能看上一眼,甚至靠前说一句话,都能被人认为是登徒子。

  他打定主意,明日势必要与女子多多沟通。

  可事情却总不会按照栾奉世的想法发展,家父傍晚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他说道:“我儿奉世,明日你便可入朝为官,爹爹在朝的故友看了你的文章,对你大加赞许,明日便上书为你请官!”

  栾奉世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他还在心心念着那美丽的西境姑娘,这一晚,他失眠了,他将玉璧揽入怀中,仿佛怀里抱着的就是那姑娘。

  第二日,他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跟着官员上早朝,大殿之上,他对答如流,看着周围的官员对他赞赏有加,可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下朝已是午后,他快马赶到了城外,打听之下,却得知贩马的队伍提前出发了。

  栾奉世呆呆地看着城门外烟尘滚滚的路,不知延绵不绝的人群中,那女子是不是也在。

  入朝为官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他发现要为某些事儿某些人委曲求全,他发现自己的谋略有时候连放个屁都不如,他发现自己要做成一件很小的事情都需要花费无数的代价。

  于是,他厌倦了这朝廷,厌倦了做官,厌倦了高高在上,却无所事事。

  终于,有一天,他等到了一个机会,出使西境,他连夜写好了奏章,递了上去,那是一篇激扬文字,他反复修改了十几遍,只希望能够像鸟儿一样飞出这京城去。可等到的结果却是另外一个同僚,打听之下,他才知道,出使西境回来之后,一定会得到嘉奖,那就意味着升官发财。

  一怒之下,他找到了尚书,希望能够换成他去,没想到被断然拒绝,他转身看着远处的旌旗招展,看着身后已经对他视而不见的尚书,他一挥折扇,将官服解开,说道:“尚书大人,下官辞官!”

  尚书连眼皮都没抬,只是哦了一声。

  他不带一丝地留恋,当他跨出大门的那一刻,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自由了。只是他没想到回到家后,他将今日之举告诉了爹爹,却换来的是责骂和失望。

  栾奉世没想到儒雅一生的父亲却对他如此这般,他也是一咬牙,叩拜三下,说道:“爹爹,孩儿不孝,自今日起,便云游四方,如果客死他乡,您便当做没有我这样一个儿子吧。”

  他的话让年迈的爹爹愣住了,母亲在一旁也捂住了嘴,他们都不相信这个从小听话的儿子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