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需要用女子的幸福来换取。
他的气魄,首先是被人嘲笑,然而在精绝败退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谁都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这次,精绝是惹到了大燕朝。
从前对精绝留了一线生机的沈砚山,这次似乎想要让这座国王灭族。
他的手段果决,如果有精绝的百姓想要逃离,他也会收留。只是精绝皇室一族,却没有一个放过的。
边疆的消息传来京城很慢。
而京城里的消息传到边疆,依旧如此。
沈砚山在收到父母离世的消息时,已经是一月后了。
他看着手里的信函,半响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虞老太爷的来信。
他顾及虞老太太是精绝前皇室的后裔,所以还未将精绝皇室彻底的灭族。
虞老太太和虞老太爷像是知道沈砚山在想什么,直接回信说明。
现在的精绝皇室,其实并非从前的那些人
所以,沈砚山无需顾虑他们。而他们现在已是大燕朝的人,求的无非是个安稳。
或许现在精绝皇室没了,对他们而言,更像是复仇。
沈砚山看了信函,便再也没有顾及,对身边的副将说,“最后一座城,攻”
s:昨天胃疼,没修改错字,今天放上,抱歉
675:黑暗的地方
沈砚山话音一落,在一边晏安之有些怔住。
他翕了翕唇角,半响才试探着问了一句,“将军,你这是”
沈砚山声音低沉,“屠城”
短短的两个字,却可以让晏安之眼前迅速的浮现一边血红的情景。
对于晏安之而言,这两个字,太过于沉重。
太过于血腥。
他一直没有动作,沈砚山也不好奇,半响后才说了一句,“你还记得我来的时候,你们带着的那些孩子吗”
晏安之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记得,他们都是精绝皇城外的子民”
“他们说了什么,想必你也记得吧”沈砚山说,“你想想”
沈砚山说完这句话后,便开始擦拭手中的长剑,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晏安之沉默了下来。
沈砚山赶来的时候,他和义父已经开始败退,精绝的攻势迅猛,而且是毫不留余地,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他平日里看了再多的兵书,在此时却毫无用处。
战场上的事情,从不像书本上写的那样简单。
其实,两国交战,最无辜的无非是百姓,晏安之心慈,在路途上遇见受伤的精绝子民,也会带着。然而他的举动起初被几个副将反驳,之后更是有人说他,怎么不做菩萨
慈不握兵。
他的心,还不够冷血。
然而。他的举动虽然没给军队带来太大的影响,却让不少人心生不满。
沈砚山来后,和这群人交谈了几个时辰后,才下了决定,斩杀了这么子民。
起初,晏安之惊讶沈砚山的决定,后来在他义父的支持下,沈砚山的决定却平复了军心。
那一日,他才知道,这些人背后的面目。
他救的人。是精绝最忠诚子民。这些人从小就被精绝的皇室教导,生是精绝人,死也是精绝人。他们活着,对大燕朝而言。就是隐患。哪怕他善心救了他们。他们却记恨大燕朝的人,毁了他们的国和家,丝毫不会多想。这场战役的发起人,是精绝,是他们最信仰的国王。
若有机会,他们肯定是要杀大燕的人,来复仇的。
现在的他们没动作,无非是时候不到。
沈砚山那日和他们交谈的时候,便猜出了他们的想法。
如果沈砚山不下手,那么来日,会被诛灭,会被屠城的,便是大燕朝。
过多的慈心,会给来日大燕朝埋下隐患。
晏安之想明白,却有些害怕,“你不怕吗”
沈砚山挑眉,“怕什么”
“你此举,来日在史书上”晏安之顿了顿,“没有好名声的”
沈砚山没有丝毫犹豫,“再好的身后名,我来日也听不见了这种事情,总得有人来做。今日我不做,来日也会有他人。”
沈砚山很少说这样长的话语,却听的晏安之心酸。
他们做的再多,后人的评论,也是好坏不一的。
然而,沈砚山背负着屠城的名声,却是为了大燕朝的安稳,来日或许还要被扣上难听的名声。沈砚山何其聪明,怎么会没想到这些。
他想到,却去做,是因为,他是大燕朝的人,一个男儿,该护住自己的国家。
犯大燕者,虽远必诛。
晏安之此刻很明白,自己和沈砚山的距离,沈砚山虽然总是懒散看似不在意一切,但是当国家存亡之际,沈砚山会站出来保护大燕朝的安稳。
只有大燕朝安稳,晏锦和晏家人,才不会出事。
尤其是刚登基的小皇帝,在腹背受敌的时候,却依旧不选择和亲化解战事。
这便是他们的骨气。
男人能解决的,绝对不去牺牲一个女人
事事都让女人去解决,那不叫顾全大局,而是懦弱,像个懦夫。
沈砚山今日的这些举动,来日会震慑其他国家,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也在未来的几十年内,不再对大燕朝生出其他的念头。
这样的人,才能称为英雄。
夜,一片漆黑。
然而在这边黑暗中,大燕朝的军队却在快速的前进,盔甲穿风而过,战马上的士兵们握住了手里的长枪,远远的还能听见战马浓重的鼻息声。沈砚山领军,总是会冲在最前面,士兵们抬起头第一眼总是能看见他在自己身边,然而这场战役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保卫家园的最后的战役。
沈砚山这样的举动,让不少的将领都佩服。
大燕朝的军队,在沈砚山的带领下,攻势十分的猛烈,犹如大海里汹涌的波浪,一波又一波的朝着精绝皇城扑去。
此时,和沈砚山交战多年的精绝将领们,在看见沈砚山的旗帜后,心里多少生出一些胆怯之心。
等大部队到了之后,大燕朝的军队准备好了弓箭,开始朝着城墙上的人进攻。
顿时,士兵们的哀嚎声越来越惨烈。
一声还未落下,一声又响起,声音层层叠叠,数万名士兵们的惨叫,将这快土地变成了人间地狱。
晏安之站在远处,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身子有些颤抖,差点坐在地上。
难怪,从前,义父从不让他上战场。
只有真正看到这样场面的人,才会知道那种可怕和胆怯,是来自什么地方。
站在晏安之身边的副将,见晏安之脸色不好,赶紧扶着晏安之坐下,“公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晏安之摇头,喃喃地说,“我从前从未想过这些,原来我看不见的血腥和可怕,都是因为有他们”
有人,承担了这些恐惧和血腥。
在京城里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战场上的凶险。
沈砚山身上的刀痕和义父浑身的剑伤,足以说明这一切。
副将愣了一愣,半响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