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5 章(1 / 1)

锦谋 总小悟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快平静了下来。

她说,“沈砚山能遇见你。是修了两世的福气”

晏锦笑笑,她能遇见沈砚山,又何尝不是修了两世的福气呢

缘分,当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夜里天色暗下来后,晏锦沐浴后躺在床上翻阅书,带着湿气的黑丝,从耳边垂落下来。屋内的墙角,燃着一盏宫灯,淡淡的光线将屋内染上一层暖意。

此时,窗户被轻叩,下一刻被沈苍苍说了修了两世福气的人,从窗外蹦了进来。

晏锦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抬起手说,“炉子上有温着的汤,你用一些”

沈砚山挑眉,将手里的包袱放下后,去炉子上将暖着的汤取下,然后一口饮尽。

等沈砚山用了汤之后,晏锦又将一边放着的手炉递给沈砚山,“外面的雪停了吗”

“停了”沈砚山没有接过手炉,而是坐在晏锦身边,将手炉推到她手里,“你在等我”

晏锦点了点头,“我琢磨着,你会来”

她近日听父亲说,定国公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元定帝甚至还派了御医去定国公府,但是御医只是说定国公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

晏锦知道,定国公的病情,元定帝并未让御医说真话。

若是此时定国公大病随时要过世,那么沈砚山作为长子,应该时时刻刻的陪在定国公身边。沈砚山不动,程家军那边便群龙无首,晏锦想,元定帝约摸是要派沈砚山去边疆了。

精绝已经有了动静,只要程老将军一去世,他们便会进攻。

沈砚山既然要离开京城,自然会来和她告辞。

“你不问问我,最近的事情吗”沈砚山神色淡淡地,藏在袖口里的手,露出长满了茧子的指尖。

晏锦将书又翻页,“你若要去,我不会阻扰你,只是早些回来”

沈砚山是男儿身,在这个时候,为大燕朝征战,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沈砚山。

哪怕晏锦清楚,定国公若是去世,她必须继续在闺阁里等上三年才能成亲。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晏锦想了想,又道,“京城里的事,我会帮你看着的”

她会让沈砚山,没有任何压力的启程。

沈砚山说,“我暂时还不会启程,攘外必先安内。”

晏锦对沈砚山说过的事情,沈砚山都记得。

其实,他很快便想明白,为何前世自己会保不住沈苍苍,也不知道京城内的动静。

前世的他听从了元定帝的吩咐去了边疆,父亲一去后,沈家便没有人能做主了。精绝若是起兵,必定有十分的把握,能让精绝国王觉得有把握的事情,无非是漠北的柔然同时起兵,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柔然起兵,会断了他和京城的所有联系。

他和程家军是死是生,都没有人知晓。

前世的他,肯定会想不到,陆希显和沈苍苍会妥协。

其实,若是有人拿沈三爷的性命来威胁沈苍苍出嫁,沈苍苍必然会出嫁。又或者,那些人拿他的母亲来做文章

沈苍苍一出嫁,必然是死路。

陆希显和沈苍苍一死,薄家等于削弱了沈家很多帮手。

毕竟当年,他的七叔手下的将领们,会责怪沈家保不住沈七爷唯一的血脉,将所有的过程都推卸到沈家的身上。

等他平了战乱,从精绝回来的时候。

会发现

父亲没了,堂妹没了,连三叔也是昏迷不醒。

沈家,再也没有人能陪着他说话了,屋子里空荡荡的。

若不是晏锦提醒他,或许沈砚山这次又会太相信元定帝,做了忠心的臣子,却没有太顾及亲人。

“恩”晏锦不懂沈砚山在朝政上的事情,不过既然是沈砚山的决定,她自然会赞同。

她相信这个人。

一直都是。

晏锦将手里的书合上,抬起头看沈砚山,“你想见见伯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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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前世,谁是你的埋骨之人

晏锦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沈砚山的身世,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语里没有任何疑惑和讽刺。

沈砚山怔了一怔,然后神色渐渐地黯淡下来。

良久后,沈砚山才说,“不见了”

对于沈砚山的回答,晏锦有些惊讶。

她以为,沈砚山很想见到自己的母亲,却不想听到这样的回答。

但是很快晏锦又想明白了,沈砚山这句话,是替沈家和陆家回答的。

他的责任,压的他不能按自己的心意行事。

此时,没有关严实的窗户里吹进来一阵寒风,下一刻屋内的烛火摇曳似乎要熄灭。

沈砚山站了起来,将窗户关上,又吹灭了屋内的灯。

瞬间,屋内里暗了下来。

晏锦看不清沈砚山的神色,她想,这个人约摸也不想让她看见,此时自己的神情吧。

这个人,从不喜欢对谁示弱。

沈砚山做完一切后,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朝着晏锦走了过来。

他刚坐下,晏锦便伸出手,握住了他藏在袖口里的手。

骨节分明的掌心,似乎多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晏锦心里咯噔了一下,却强压着心里的不安,没有彻底的表露出来。

她和沈砚山有段日子没有见面了,沈砚山有多忙碌,她多少也有耳闻。沈家如今的重担都压在沈砚山身上,连带着程老将军的希望也寄托在他的身上。

有的时候。得到的越多,压力和责任就越大。

不过,晏锦也隐隐约约觉得,沈砚山是在躲着她。

躲着她的缘故,其实晏锦多少也知晓一些。

她想着,问了一句,“疼吗”

“不疼了”沈砚山语气浅淡,“伤口都愈合了”

他没有告诉晏锦,自己的手差点被人砍下,再也不能握住剑。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讲出来。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直到最后,晏锦才试着说了一句,“你很久没有来见我了”

“抱歉”沈砚山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便对晏锦道歉。

然而晏锦却像是知道沈砚山要说什么似的。言语波澜不惊。“你是不是在想我前世的事情”

沈砚山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晏锦语气依旧淡淡地,“我有没有同你说过,前世我最后去的地方。其实我从未见过是什么样子,我唯一听到的,便是周围的丝竹之声。那个时候的我,心里很疲惫,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离世,我得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晏锦说的风轻云淡,沈砚山的手却微颤,继续说,“我呀,我很怕死的。胆小如鼠”

“其实我很久前,便知道陆文礼将我送给的人是谁,我一直都知道”晏锦笑了笑,“你呢,你猜到了吗”

沈砚山点头,“知道”

陆文礼要讨好的人,其实显而易见。

他从边疆归来,沈苍苍不在了,他势必会追查下去,而那时他的母亲,约摸也是不在世了毕竟,所有人都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