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是她身边的事情。晏锦有些错愕的看着身边的沈砚山,又试探着问,“这,是你写的”
沈砚山一笑,“怎会,我的化名怎么会如此庸俗”
晏锦这下,目瞪口呆。
这本话本子和上本一样,化名都是馒头烧酒。
她起初还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后来在看见有本叫骏马四腿的化名后,便觉得馒头烧酒这个名字取的真好,太有才华了
沈砚山见晏锦怔住的模样,轻轻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晏锦吃痛回过神来,“骏马是你,那么馒头”
“是义父”沈砚山说完之后,唇畔带笑,“你曾说,话本子里的事其实都是真实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晏锦:“”
她愣了一下,便笑出了声。
谁能想到程老将军和沈砚山都曾化名写了不少的话本子,而且两个人还真像是父子一样,化名都是如此的新颖。
晏锦笑的眯了眼,然后缓缓的抬起手,将指尖放在了沈砚山的唇畔上。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觉得,这薄弱的阳光下,也带着淡淡的暖意。
“是挺俊的”晏锦大胆的动作,让沈砚山的眼睛微微黯了下来。
程老将军在关外多年,听说的事情其实一点也不少,他当年是多个孩子的父亲,为了哄孩子们睡觉,便经常讲一些小故事给孩子们听。后来,他的儿子们都战死了,女儿也远嫁了,他又变成了一个孤单单的人。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程老将军选择了为国,便放弃了自己的小家。
他渐渐地也学会了排遣寂寞。
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写些话本子。
再后来,沈砚山的到来,让他身边渐渐有人陪伴了。
他便将自己写的东西,丢给沈砚山看。
从而导致沈砚山也学了程老将军
晏锦想了想,又道,“等回去了,你再送一些过来吧,我又看完了”
“好”沈砚山神色闪烁了一下,“不过,你也该准备准备了,再过一些日子,该赴宴了”
晏锦道,“恩”
太后的寿宴,她是无论如何也逃避不过去了。
薄家对母亲和父亲做的那些事情,她每一件都记在心上。
她不大度,有仇就会报。
两个人在村里小住了两日后,沈砚山又陪着晏锦去了灵隐寺而晏锦刚到灵隐寺,便又听到了一个消息。
旋氏,终究是出事了。
s: 我就不写明了,大家若是还不知道虞方是谁,来前面的几章重新看看
579:她想要的
晏二爷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休了旋氏。
他回去后,便将休书递给了旋氏,当日又吩咐人送了旋氏离开。
旋氏哭闹无效之后,旋氏的母亲又亲自去找了晏二爷谈话。
结果,显然是不欢而散。
旋氏的母亲也明白,这次是真的不能挽回了,便对晏二爷狮子大开口,说晏二爷要休了旋氏也可以,但是晏二爷要给旋氏一万两银子。
本来心里觉得自己亏欠旋氏的晏二爷,也曾盘算着要给旋氏一笔银子补偿。
在闻言后,连最后一分情面也不愿意给旋氏了。
一万两白银
旋家长房也敢开口。
晏二爷不愿意给,而旋家长房也拿晏二爷没办法,最后不知为何吵了起来,甚至还动了手,闹出了一场不小的笑话。
这下,晏二爷的脸面丢光了,旋家长房也没占到任何好处。
当夜,旋氏善妒、挑拨晏季常和晏二爷兄弟感情的事情,却被人传开了
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说的是有模有样,而也在这个夜里,旋氏的舌头却被割了,连手筋都被挑断了,模样据说很惨烈。
旋氏是在旋家长房里出的事,京城内好奇的目光,自然也放在了旋家长房了。
而当年旋家大爷私下贪旋二爷银子的事情,也被旋家的下人们说了出来。
这下,旋家长房的名声是彻底的败坏了。一时在京城内都抬不起头来。
晏锦听闻这个消息时,据说旋氏还一直昏迷着没有醒来,而旋家长房那边似乎觉得事情太棘手了,又想将旋氏又送到晏二爷身边去。
他们认为,旋氏是个祸害,害了他们,而丝毫不记得从前旋氏对他们的照顾。
香复将茶盏递给晏锦,“真是爽快”
晏锦从香复的手里接过茶盏,“查清楚她是怎么出事的了吗”
“未曾”香复答道,“不过都说是旋老太太做的。想泄愤呢小姐。奴婢觉得这话,肯定是真的,不然也不会这样传出来”
香复不喜旋氏,在听闻这件事情的时候。眉眼里全是笑。
晏锦摇头。轻轻地用茶盖将浮叶拂去。“不会”
无论旋老太太多么憎恨旋氏无用,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些事情,而且还让消息传了出去。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如今的旋氏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再也不能为自己辩解半句,也不能给外人添堵了。
显然,做这个事情的人,是希望旋氏乖乖的闭嘴,少出来惹是生非。
是谁,如此的憎恨旋氏。
晏锦还当真猜不到。
世上居然还有比她更厌恶旋氏的人,当真是有意思。
香复怔了一会,又说,“不过安之少爷说,昨儿在旋家长房附近,发现了苏家的马车”
晏锦抬眼眸,面容里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
这下,她沉默不言了。
苏行容。
这件事情,是苏行容做的。
也只有苏行容会做出如此直接又狠辣的事情。
只是,苏行容显然忘了,若是旋氏出事,旋家长房肯定会和晏二爷闹的更厉害,晏二爷的声誉出了问题,受影响的不止是晏二爷一个人。
晏家虽然分家了,但是晏季常却依旧是晏二爷的嫡亲哥哥。
晏二爷这一出事,若是不能尽早平息,对晏季常肯定有影响。
那时,要出面平息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晏季常了。
让父亲去面对旋氏和旋家的那些人何等的残忍。
“明儿一早,便回去吧”晏锦将手里的茶盏一放,对香复吩咐,“你让阿水去准备准备”
这件事情,终究要她来收场。
父亲这一生,已经很憋屈了
她想,当年的父亲一定是爱极了她的生母大虞氏,在得知生母非完璧,腹中还有一个累赘般的孩子时,却依旧答应娶生母,而且还承担起了丈夫该承担的职责。生母觉得愧疚父亲,那份愧疚却不是爱情。
生母觉得疲惫,其实父亲又何尝不痛苦。
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心里却没有自己。
他一直想要将生母的心暖起来,却忘记了,他自己的心其实也是冰冷的。
爱情,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能看出真伪。
在晏锦的记忆里,父亲似乎一直都孤单单的一个人
祖父和祖母对他的排斥,三叔对父亲的利用和厌恶
生母对父亲感情,也并不是爱情。
那个人心冷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