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样,而且时不时还有孩子的尸首从小院内被送出来。
谢相像是化成了恶鬼一般,永远止境的找各种各样的孩子,似乎找到了这么多孩子,就能弥补他失去儿子后,内心的空缺直到晏煦真的到了谢相手里。
那会,他和谢相已经决裂,所以并不知晏煦也到了谢相的手里。
这群孩子从关外被送到京城内来,安置在小院内。
郑老先生一直安慰自己,等大虞氏生下孩子后,他便离这些事情远远的。结果,薄家却唆使了晏家的人,在大虞氏的安胎药里下了不该下的东西。
之后,郑老先生更是查到,这件事情还和谢相有关。
那时的他,像个疯子一样冲到谢相的府里,对着谢相破口大骂,“你是个疯子吗虞雁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我疯”谢相瞪圆了双眼,咆哮道,“若不是虞雁,我儿怎么会枉死况且,我只是稍微提点了一下,又不是我亲自下的毒,你又何必来责骂我”
郑老先生气的红了眼,“谢瑞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一个爹,冥顽不灵若不是你阻止他和虞雁的亲事,他会走到那样的结局吗你当年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是谢家的人,绝对不会对不起大燕,然而你现在做了什么你为了泄愤,你居然还在背后操控薄家,你的忠心呢谢良恬我告诉你,当年虞雁之所以要嫁晏季常,也是为了保你谢家最后的血脉,可是现在你却将你的亲孙子,逼到了绝境”
谢相闻言,惊的目瞪口呆,“晏煦,怎么会,他真的是我的孙儿,他真的是”
“疯子”郑老先生退后,“你以为你可怜,可是你不想想,虞家更无辜来生,你就算恕罪,也偿还不了一切”
之后,郑老先生便离开了,在虞家的帮助下,躲进了这个小村落里。
他终究是不舍得离开京城,他想看着所有的一切,到底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只是,他能做的,终究有限。
三个人都沉默了起来,许久后晏锦才开口问,“表哥,是我亲哥哥吗”
“我,不知道”郑老先生摇头,“那些孩子长的都很相似,尤其是你表哥和哥哥,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本来区分他们也很好区分,你亲哥哥的手里,是有一条虬褫的,是长瑞从前放在我这里后,后来我又交到你哥哥手里。但是后来,据说那群孩子里,有几个都不怕这条虬褫,最后”
最后那群孩子,被薄相发现了,而薄相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消息。
薄相安插在谢相身边的人,杀了这些孩子。
唯一活下来那位,便是现在的虞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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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8:错了就是错了
对于虞方而言,活着未必是幸运。
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还落下了病根,甚至夜里总是噩梦。
多年过去了,他依旧能闻见当年血腥浓重的气味。
郑老先生低下头,“我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晏锦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了一句,“先生,我表哥患有夜游症,你知道吗”
“知道”郑老先生脸色惨白,“我”
到了嘴边的话,郑老先生却说不出口了。
虞方那双眼睛生的太漂亮了,无论是他幼年时,还是如今,都是一样的剔透,像是装下了一片无边的大海。
那群人守着府邸的人,不允许孩子们睁开眼,怕外人发现他们的存在,尤其是对虞方他们下手更狠毒。
当晏锦他们用眼睛识路看周围的时候,这群孩子却被人教育,不许睁开眼看周围的一切,若是敢擅自睁开眼,又是一顿毒打。
久而久之,虞方便落下了夜游症的病根。
不用睁开眼,也能稳稳当当的找到所有的路
所以当年,虞方刚到虞家的时候,才会夜夜都不在屋内,而在梦里行走到偏僻的角落里躲起来。在他的意识里,只有那些黑暗的小角落,才是最安全的。
晏锦想起虞方送自己一箱子的折纸的时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郑老先生又说,“对不起。我知道的,就这些”
现在的虞方,到底是不是晏煦,他不清楚。
晏锦摇头,“先生没有对不起我”
其实,纵使郑老先生不言,她也有了答案。
那本话本子上写的,跟这个故事很相似。
答案,显而易见。
谢瑞去世以后,谢相依旧在朝廷上撑着。起初是为了报复。最后是为了弥补昔日的错事。然而,支撑谢相这么多年孤寂的动力,大概就是虞方了。
只是,错了就是错了。
谢相纵使再可怜。也不该拿无辜的人来发泄私愤。
她的生母又做错了什么呢她的父亲和虞家又做错了什么呢以至于前世要落得那样的结果。
郑老先生看着晏锦脸色苍白。又叹了一口气。“有因便有果,谢家对不起你们”
他说到这里,站了起来。对晏锦弯腰行礼,“对不起”
“先生”晏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扶起郑老先生,“你知道,我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这句话”
她的语气很淡,却听的郑老先生身子一僵。
的确,这句话,该谢相来讲。
只是,一句对不起又能如何,已经发生的事情,再也不能挽回了。
他笑了笑,有些沧桑,“我知道”
晏锦有些疲惫,和郑老先生又说了一会话,便起身从屋内退了出去。冬日的阳光薄弱,照在冰冷的地面上,显得暗淡无光,一切似乎都沉在黑暗之中。
沈砚山站在晏锦身边,一直没有开口,半响后他才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晏锦闻言,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沉默的跟在沈砚山身后。
两个人走到了后院,上了假山。
站在亭内的晏锦,刚刚顿下脚步,便听见禅院的钟声。
“咚咚”
或许是因为在京郊的关系,周围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在听了这些钟声后,晏锦的心绪也渐渐地安静下来。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转瞬即逝。
她既能有幸重活一世,那么该做的便是和身边的亲人一起安安稳稳的生活。
虞方也该和她一样。
又何必自寻烦恼,去纠结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
其实,虞方是不是晏煦,都已经不重要了。在她的心里,虞方的位子,和她嫡亲哥哥的重量,是一样的
晏锦笑了笑,“多谢”
“你我之间,又何必说这些”沈砚山顺着晏锦的目光,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寺庙,“若是虞方再问起,你便将那本话本子交给他,告诉他最后一页,放在阳光下面看看”
晏锦闻言,一怔,“最后一页”
沈砚山给她的话本子,里面的故事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