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该站的位子。
沈家。是打算辅佐太子的。
然而,太子又能不能成为新的储君
谁也不知道。
她也是。
谢良恬见晏锦一直沉默不言,有些无奈地说,“话题有些沉重。不过。这些都是你应该考虑的我从前便是想的太少。才失去了不该失去的人如今,你得想想”
谢良恬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她是女儿身,这些话说的十分诚恳。显然也是真的在为她着想。
“多谢薄相”晏锦又福身对谢良恬行礼,对于谢良恬的好意,她自然领下了,“多谢您了”
谢良恬只是摆了摆手,又退后几步,抬起头来看着满园萧条的景色,“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十二小姐哦不,晏家三太太有了身孕了”
谢良恬的话,让晏锦又是一怔。
薄如颜居然有了身孕
薄如颜居然和她的三叔有了夫妻之实
这件事情,的确是出乎晏锦的意料。
薄如颜是如何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居然愿意为她的三叔诞下孩子。又或者说薄如颜是有其他的目的
不知为何,薄如颜有了身孕的事情,却像是给晏三爷昔日的那些誓言,狠狠的一个耳光。
舒氏才去世多久
舒氏尸骨未寒,他便又有了孩子。
也难怪,当时舒家会那样果断的带走了舒氏的尸骨,他们约摸也是怕舒氏泉下有知,会脏了双眼吧。
“是吗”晏锦故作风轻云淡,“那么真的是要恭喜三叔了”
谢良恬看着晏锦,似笑非笑,“有什么好恭喜的,这个孩子不太安稳。前些日子,晏三爷还亲自进宫去请了太后的懿旨,想找御医去帮三太太扶脉。正好,我在御医院认识几个人,便知道这件事情了”
谢良恬会提起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无缘无故。
晏锦看着谢良恬,半响后才道,“谢相是想提醒我小心吗”
“恩”谢良恬点了点头,“太后的寿宴,如果晏小姐去的话,三太太想必也会去赴宴。那会,若是三太太出了事情,又是谁的责任”
纵使晏三爷如今地位不似昔日,那么他也是朝廷命官。
而且,薄如颜又是薄家的人,也唤薄太后一声姑母。
薄如颜腹中的孩子出事,肯定会和她扯上关系。
晏锦似乎明白,薄如颜为何会有身孕了
她父亲的弱点,其实很容易查找,除了虞家和母亲,便只有她了。
若是她因为薄如颜的事情被暂时扣押,那么父亲必定是方寸大乱。而且,这种事情谁也维护不了她
晏锦看着谢良恬,露出感激的神色,“多谢谢相”
“总说谢谢,未免太客气了”谢良恬这次只是将双手放在身后,眉目依旧和气,“你生母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和她一样,都是好孩子从前的我算了,只是你要小心一些,薄暨不是简单的人,跟在薄暨身边的人,更不是泛泛之辈无论是你,还是沈家世子,都要多留意一些”
晏锦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谢良恬说完之后,又若有所思的看着满园枯黄的梨花树,笑了又笑,低声喃喃自语,“这里应该是小楼最喜欢的地方”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晏锦也只是短暂的听见了“小楼”二字。
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她曾有几次从沈苍苍的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而且,似乎她前世也曾耳闻过这个名字。
只是,具体在哪里听过,她却不记得了。
谢良恬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和晏锦告辞后,缓缓地离开了院子。
他的脚步轻缓,却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响声。
谢良恬一走,香复便急匆匆的走了上来,慌张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晏锦揉了揉眉心,又问香复,“没有看见其他人吧”
香复摇头,“没有”
晏锦点了点头,“我有些累了,你去帮我取杯热水过来”
香复立即回答,“奴婢知道了,小姐你等等奴婢”
香复见晏锦一直揉眉心,便知道晏锦是真的头疼了,拔腿便朝着院子里跑去。
等香复离开后,晏锦才站稳了身子,然后看着不远处的假山,轻声地说,“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你是不是该出来见见我了”
561:长辈的事(4000字大章)
初冬寒风萧瑟,院中树木枝头上枯黄的落叶,摇曳落地。
景色萧条,并不别致。
沈砚山只是这么静静地站着,眼里噙着淡淡的笑,却依旧让人挪不开眼。
他说,“我担心你,便过来看看”
沈砚山的言语里,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方才晏锦说他不是君子。
沈砚山会出现在这里,晏锦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这里,是沈砚山闲暇时喜欢过来赏玩的地方
而且,她离席后谢相又跟着离席,沈砚山会好奇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过,好在这个人是沈砚山。
晏锦闻言只是笑了笑,“你来的正好,帮我想想,方才谢相话里的意思”
她说的俏皮,眉眼里全是风情。
这样的晏锦,真是好看。
沈砚山微微挑唇,“你想知道什么”
晏锦抬起脚,朝着不远处的亭子走去,沈砚山跟在她的身边。两个人其实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多,但是走起来的时候步调基本是一致的,像是在一起了很多年一样,十分有默契。
“其实我从前便对你讲过,有些事情我变了,那么随着我变化的,也有很多”晏锦终究相信,她在改变的同时,很多人也会随着她的改变而改变。她能重活一世是何其幸运,所以在认为自己幸运的同时,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谨慎小心。她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运。“陛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不会超过”
晏锦抬起手,比划了一个三。
不出三年,元定帝应该就会去了。
命这种事情,半点不由人。
她在沈砚山面前,说话从起初的虚伪到现在的直接,而且句句正中要害。
沈砚山闻言,语气依旧淡淡地,“那你呢。怎么想的。想见见文秀吗”
“文秀”晏锦脚步微缓,然后喃喃自语,“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具体在哪里。却不太记得了。
沈砚山见她皱着眉头。便出言提醒。“灯会那一日,他也出宫了”
这下,晏锦直接顿下了脚步。有些错愕,“太子出宫了怎么会那一日我并没有”
“文秀贪睡,你和苍苍过去的时候,约摸他是睡着了”沈砚山伸出手,将晏锦眉间的川字揉开,“不过,你应该见到京公公了吧”
京斋,京公公。
晏锦闻言,又想皱眉的时候,却觉得眉心微凉。
她那一日见过京公公了吗
她不太记得了。
她唯一记得的,便是站在那群西域女子中,隽秀的少年。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开口问沈砚山,“京公公今年,约摸多少岁了”
沈砚山指尖没有离开晏锦的眉心,而是微微思索,“二十来岁吧”
其实,他也不太肯定京斋的年纪。
几年前,京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