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4 章(1 / 1)

锦谋 总小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虽然觉得谢相可怜,却也不敢说其他的话。

最让文安伯意外的是,谢相在痛失爱子后,居然依旧站在原来的位子,没有想过要辞官离开。

因为谢相这些年来的坚持,薄相的势力也没有扩张的太厉害。

谢相虽然制衡了薄相,手里却没有太多的权利。

元定帝对谢相的态度,也是怪异的厉害

文安伯越想越是头疼,最后更是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沈三爷微微思索了一阵子,又道,“我瞧着谢良恬不是乱来的人,伯父你也无需忧心。”

“这个老东西,精的跟狐狸似的。他做的那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吗”文安伯叹了一口气,“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譬如,忍辱负重在朝十多年。

这份毅力,又怎么是常人能抗住的。

单独是那些质疑和嘲讽,便可以让一个人,在几年内迅速的崩溃,而谢良恬居然撑了十多年。在这期间,还要遭受元定帝冷漠的对待

文安伯想。若是他自己。他肯定坚持不下来。他肯定会一早的辞官,找个清静的地方躲避去了。

沈三爷将茶盏推到文安伯身前,劝道,“放心吧。他再有目的。也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毕竟这是陛下亲自赐婚。伯父,你现在要好好的养好身子泽川的成亲那一日,你一定能看到的”

这一次。文安伯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自己的身子,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

命这种东西,向来是半点不由人。他也不指望自己能活百岁,所以一直看的很开。

文安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沈三爷安慰他的时候,也没有说其他的话来扫兴。

这次,沈三爷其实也是怕他不同意这门亲事,所以才来劝慰他的。

而且,还是撑着病体。

期间,沈三爷还一直提起晏锦,说沈砚山能娶到晏锦,也是沈砚山修来的福气。沈三爷这个人性子向来高傲,很少会夸奖人多优秀,连昔日的大虞氏,他也不过是赞叹大虞氏琴艺极好,却从未说过其他。

这次,倒是让文安伯有些意外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小看了晏锦。

昔日那个刁蛮的小姑娘,如今似乎成长成为了一个成熟又内敛的少女了。

文安伯闻言,笑了笑。

这样很好

孙儿的亲事定下来了,而外孙的亲事也定下来了。

他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可以安安心心的走了。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小楼了。

文安伯选的吉日就在半个月后,因为日子有些匆忙,所以西晏和陆家每日来往的人,也显得十分慌乱晏温婉的嫁衣,还是晏锦特意找了不少的绣娘,特意来裁制的

虽然日子匆忙,但是两家都很高兴,他们心里的大石,像是瞬间落地了一般。

其实,晏温婉的身子和陆希显一样,他们成亲,还被沈苍苍誉为是一对病秧子。

西晏没什么家底,晏锦私下又给晏温婉置办了一些嫁妆。

她出手十分的阔绰,吓的晏温婉一时怔住。

私下,晏温婉曾哭着和晏锦说谢谢,其实她这一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做新娘子,还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其他的姑娘都能想以后,而她不能,来日这个词语,对她而言是奢望。

晏锦只是笑笑,安慰晏温婉说成亲是喜事,怎么就哭了

在晏温婉和陆希显成亲之前,沈砚山也出了面送了些东西到陆家。

一向不喜应酬的沈砚山,显然也会在喜宴上露面。

这一次,陆家和西晏的联姻,准备的虽然匆忙,但是动静却不小。

直到成亲那一日,晏温婉拉着晏锦的手,良久没有开口。

在晏温婉身边站着的晏泰南,最后才道,“你对西晏的恩,我晏泰南会一辈子记住的”

晏锦闻言,抬起头笑了笑,“堂哥这样说,便是见外了”

晏泰南这次,却没有再回答。

男儿一诺重于千金。

他既然说出了这句话,来日便一定会报恩。

等花轿来的时候,晏温婉才哭着上了轿子。

晏锦看着来往的人群和消失在她眼前的晏温婉,心里觉得暖暖的。

有些事情,她的确是可以改变的。

前世那些不好的局面,她都扭转过来了。

这场喜宴,举办的很热闹。

元定帝在当日,还让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亲自送来了东西。

陆希显和晏温婉谢了恩之后,才退了下去。

因为陆希显的身子不好,所以敬酒这些礼仪,便直接免除了。

谁也不想让好好的喜宴,闹出其他的事情。

晏锦用了一些膳食,在准备离席的时候,却被香复拽住了衣袖。

香复皱着眉头说,“小姐”

她说的犹豫,而晏锦却有些疑惑的挑眉,“怎么了”

“方才谢相身边来人了,他说”香复说的断断续续,似乎很难抉择,“他说想见见你,和你单独说会话,也不知方便不方便”

晏锦闻言,一时怔住。

半响后,她才询问了一句,“你方才说的,是谢相”

晏锦早就知道谢良恬来赴宴了,也知道谢良恬出现在这场喜宴上,其实是有目的的。只是,晏锦怎么也没想到,谢良恬来这里的目的,居然只是想和她说会话

那么,谢良恬又想问她什么呢

559:相见

晏锦琢磨了一会,才微微颔首,“你去告诉那个人,说晚些我会亲自去西院的院子里走走,醒醒酒若是谢相不嫌弃,不如一起赏下风景”

谢良恬既然来找她了,那么她也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虽然男女有别,她需要顾虑的不少,但是如今的晏家长房,怕也只有她愿意见谢相了。

晏锦对小舅舅当日怒骂谢相的情形,记忆一直深刻。

虞家和谢家从前肯定有来往,而外祖父和小舅舅却又从未想过告诉她。

他们不愿意讲,晏锦也从未想过强迫。

只是,有些事情她必须知道,要防患于未然。

香复见晏锦执着,便也不好多劝,只是添了一句,“奴婢知道了,等会,奴婢陪小姐走走”

她终究不放心谢相,执意要陪在晏锦身侧。

晏锦颇为有些无奈,“也好”

其实,谢良恬能坐在左相这个位子上,并不是因为谢家祖上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因为他这个人城府够深。

或许,也是因为有人忌惮他的计谋,所以当年才会让他绝了后。

谢家庶支曾有意送几个孩子到谢良恬身边,陪着谢良恬,让他不再那么孤寂。最后不知为何都被谢良恬婉拒了,为此谢家这个大家族,曾经还闹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少人都说,谢良恬既是个怪人,也是个糊涂人。更是个可怜人

晏锦抬起手抚摸着手里白瓷酒杯的边沿,最后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听的太多,不如见见,眼见为实。

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