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此事,对你这位菩萨,怕也是厌恶至极”
打蛇打七寸,说人说短处。
晏季常刻薄起来的时候,丝毫不逊色朝廷上那几位一直以刻薄自居的大臣。
他一字一句,都气的沈三爷两眼发黑。
他用尽了一切也没有得到大虞氏的心,这些年来一直都不甘心,现在晏季常的话,却让他更加的难受。
他垂下眼眸,几乎要哭了出来,“你不识好歹,晏季常你简直不识好心人”
“不识好歹的是你沈承言”晏季常直接打断了沈三爷的话,“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插手,私下,我也不允许你再见阿宁,若被我知道一次只要一次,这个孩子我便会送她去见她母亲”
晏季常说的果决,看着沈三爷又道,“你既是菩萨心肠,那么便请你放过阿宁吧。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向来说一不二,我当年说我会踏入仕途,我这些年来也做的很好,不是吗”
晏季常话音刚落,沈三爷便退后几步,最后软了身子坐在了椅子上。
晏季常的脾气,他自然知晓。
晏季常为了护住虞家,选择了进入仕途,而且这些年来在工部被排挤了很久,却依旧如同一颗长钉一般,牢牢的将自己钉在工部未曾动摇。
当年,晏季常答应大虞氏的事,他的确做到了,尽管过程十分的困难。
如今的晏季常是工部尚书
私下,陆家老爷子还跟定国公夸赞晏季常,“老夫当年眼光不错,我就知道他是个好苗子,你看,老夫的眼光,是不是从未出错”
“岳父说的是”定国公点了点头,对陆家老爷子的看法,十分的赞同。
沈三爷闻言,虽然心里不悦,却也不得不佩服晏季常。
若他站在晏季常这个位子上,绝对不能隐忍如此之多。晏季常这些年来做的,也很少跟外人提起。
但是,若不是吃尽了苦头,又怎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坐在椅子上,半响都没有说话。
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当年大虞氏为何会选择了晏季常
当年,虞家和谢相有牵连的时候,昔日那些对大虞氏爱慕的公子哥,便纷纷退让,选择了避嫌。
谁也不想走长瑞公子的道路。
他对大虞氏虽然喜爱,却依旧有了顾及。
那一日,大虞氏站在玉兰花树下,问他,“三哥,你可曾想过要进仕途”
“未曾”沈三爷回答的很果断,“小雁,那怕我不入仕途,我也能保护好你”
大虞氏喃喃地说,“那虞家呢”
沈三爷闻言,怔了一怔。
他没有把握能保护好虞家的人,毕竟,这件事情最后牵扯的人是晋南王。
他的犹豫,也让大虞氏笑了起来。
她笑的很好看,宛如这满园盛开的白玉兰,“我只是说笑的,三爷,你别放在心上”
她那时笑的很美,让他忽视了,她眼里的那一抹失望。
现在想起来,他和那些避嫌的公子哥们,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不能全心全意的为大虞氏付出,嘴里说的再好,也不过是一些空口无凭的话语罢了。
沈三爷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扰了”
他步子蹒跚,朝着屋外走去。
小厮见状,便立即扶住了沈三爷,担心的地说,“三爷,你没事吧”
小厮话音刚落,沈三爷头疼欲裂,便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了。
模模糊糊间,他似乎闻见了淡淡的玉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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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是福是祸
沈三爷这一晕,吓的他身边的小厮更是手足无措了。
他们急急忙忙的将沈三爷扶起,便要朝着屋外走去。
沈三爷向来身子骨虚弱,如今受了刺激,自然心绪不宁
若是不找大夫及早医治,怕是会出问题。
此时,晏锦从院外匆匆地走了进来,在看见这一幕后,便对沈三爷身边的小厮说,“若各位不嫌弃,便让三爷去东院的厢房里歇下吧,我已经唤刘大夫过来替他扶脉”
如今沈三爷这个情形,的确不宜久拖。
从晏家长房到沈家,路途虽不遥远,可众人却依旧怕沈三爷在途中出事。
到那时,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呢
沈三爷的贴身小厮是见过晏锦的,也知晏锦和沈砚山定了亲,更是和沈苍苍交好,于是他想了想,便同意了。
晏锦抬起手,便让阿水领着他们去了东院的厢房。
晏季常缓缓地从屋内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晏锦后便皱着眉头,声音也有些沙哑,“素素”
“爹爹”晏锦笑了笑,神色淡然,“你别生气,我知道怎么做,晚些我再来给爹爹赔罪”
晏锦笑的坦然,晏季常的一腔怒气,此时更是变成了无奈。
他又怎么不懂晏锦的心思。
沈三爷在晏家长房晕过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是他的不是。沈三爷千错万错,丢了性命。便是他的错
晏锦也是担心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才特意来他的书房,看看情况。
晏季常想着,心里更是内疚的厉害。
他走到晏锦身边,神色里有几分惭愧,“是爹的不是”
“怎么会”晏锦看着晏季常,又道,“这种事情,谁也猜测不到。爹爹你不要自责,你从未做错过什么事情。只是”
晏锦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若是爹爹觉得内疚,改日和我对弈几局可好我这段日子,可进步了不少”
晏季常一直忙着工部的公务,有的时候甚至连家都不能回。见晏锦的次数。也比往日少了许多。从前。他闲来无事的时候,晏锦也的确喜欢和他对弈,女儿的棋艺不好。每次还会耍赖,到了最后干脆直接睡在棋盘上。
晏锦贪睡,所以很多时候,他也不好去打扰。
听了晏锦的话,晏季常点了点头,“好”
晏锦笑眯了眼,又和晏季常随意说了几句话,便领着香复朝着厢房走去。
晏季常看着女儿的背影,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终究是不够强大,才会让女儿如此劳累。
他内疚,却又感到无可奈何。
彼时,晏锦和香复进了厢房小院等了许久,刘大夫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见到晏锦,行礼说,“见过小姐”
“刘大夫不必多礼”晏锦看了一眼屋内,才淡淡地说,“三爷的病情如何了”
刘大夫低声道,“沈三爷是怒极攻心,歇息一会便好。我已经开了药方,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