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折了。晏温婉那会,亲眼看着那个襁褓里的妹妹断了气,所以格外的难受。
后来,她将这份亲情给了晏锦。
前世,晏温婉离世的时候,她还曾派人给晏锦送了一些东西。一些碎银子和一些珠宝。
虽然加起来不足一千两。却是晏温婉所有的积蓄。
对于晏温婉的离世,晏锦也有些无可奈何。
晏温婉身子自幼便不好,如今更是显得单薄连重大夫对晏温婉的病,都是束手无策。
好人。总人命薄。
月色下。晏温婉的脸色有些苍白。连脸上厚重的胭脂,都掩盖不住她那份长久的病态。
“你还记得我”晏温婉笑眯了眼,又轻声道。“你还是唤我婉姐姐吧,我怕侯爷听了,会不好”
晏锦笑着走到晏温婉身边,摇头道,“堂姐为何这样说,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又何必生疏只是,天气这样寒冷,堂姐你怎么也不多加件衣裳”
晏温婉穿的很单薄,连身上的斗篷,都没有毛领。
她这样的身子,实在不该如此穿着。
晏温婉笑着道,“我不冷”
“怎么会不冷难道你要成佛了吗”晏锦将自己的斗篷脱下,给晏温婉披上,“有些小了,不过用来御寒不碍事的”
晏锦的动作极快,吓的晏温婉眼里全是错愕。
她赶紧抬起手想要阻止晏锦的动作,结果却被晏锦握住,“堂姐这是嫌弃我了连我的斗篷,都不愿意碰了”
“怎么会”晏温婉解释,“只是,会冻坏你的”
晏锦看着晏温婉,一双明丽的眼眸,像是一汪清泉,“我马车上还有御寒的衣物”
晏温婉不好继续再和晏锦为一件斗篷争执下去,毕竟两个人站的地方有些显眼,只好妥协。
她反握住晏锦的手,压低了声音说,“我今日来找你,其实是有事情想和你说。只是,这里说话不方便”
晏锦看了看周围的人群,然后微微颔首,“我的马车就在前面,若是堂姐不介意,便陪我坐会可好”
晏温婉点了点头,跟在晏锦的身后朝着马车走去。
晏锦的马车外面瞧起来和普通的马车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马车里面却极其的奢靡,铺着的虎皮毯,还有各种名贵的东西。
若不是晏锦阻拦,虞老太爷更是恨不得连马都换成名贵的西域马。
所谓钱财不外露
虞家处事,有时,的确是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晏温婉并非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她进了马车之后,依旧有些错愕。
晏锦看着晏温婉的神色,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知该不该和你讲”晏温婉慢慢地敛了心神,从袖口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晏锦,“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
晏锦有些不解地将信封接了过来,她打开后只见信封里没有任何信函,只有几片干枯的枫叶。
晏温婉垂下眼眸,“前些日子,我陪母亲去了京郊的庄子,在路上遇见了她她以为我的马车,是你的所以拦了下来当时,她快不行了,我便救了她。只是没想到,她想见的人,并非是我,而是你她说,让我将这个信封给你,你若愿意见她,最好你若不愿意见她,她便会去找三爷”
晏锦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枫叶,若有所思。
她记得,何氏和季姨娘是一起离开的。
那么,何氏又怎么会离开季姨娘,还跑到京郊去了
她其实也派了人去找季姨娘,只是力所不能及,导致季姨娘被他人带走。
晏锦一直都不知道,带走季姨娘的人,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晏锦问晏温婉,“只有她一个人吗”
“恩,只有她一个人”晏温婉眼里全是诚恳,“我知道带这些东西给你,有些冒昧但是她跟我说,若想要晏家和虞家彻底的安稳,她有法子素素,我其实”
晏温婉说到这里,也觉得自己有点多事。
她同晏锦,已经许多年没见了。
晏锦笑着将枫叶装进信封里,“堂姐,我知你一直待我好,所以你说的,我都信只是,我现在暂时不能见她,因为我若带她走,会让她危险堂姐,不如这样,等过几日,我去拜访你,可好”
“也好”晏温婉点了点头,“只是,侯爷那边不会介意吗”
晏锦摇头,“堂姐应该知道,我和父亲已经搬出来了我如今住在外祖父家里,祖父他有些事情,太过了”
晏温婉见晏锦言语里带了几分无奈,便也不好继续问下去。
她起身跟晏锦辞行时,晏锦无意瞧见了晏温婉露出的手腕处的伤疤。
那道疤痕十分的狰狞
一个闺阁里的千金小姐,为何会有这样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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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怪事
晏锦下意识便握住晏温婉的手腕,让本来转身的晏温婉一惊,立即转过头来看着晏锦。
晏温婉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晏锦,“素素,你怎么了”
“堂姐”晏锦琢磨了一会,才慢慢地说,“你若是有什么难事,记得和我说”
晏温婉莞尔一笑,声音低柔,“无碍的,何氏很安分,没给我惹什么麻烦你不必担心她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
晏锦微微蹙眉,然后摇了摇头,“不止是她的事情”
她方才有些失态了。
晏温婉的手腕上的疤痕,虽然瞧着日子久了,但是依旧能看的出来是利器所伤。
若是她没猜错,大概是人为的。
在晏锦的记忆中,晏温婉一直是个坚韧的女子,不会做这种自寻短见的事情。所以,昔日沈砚山和晏温婉定亲的时候,众人皆说晏温婉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唯有她不这样想
晏温婉的确很好,不止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性子也是温婉可人,自然也配的上沈砚山。
只是,晏温婉命短,福薄。
晏温婉见晏锦眼里全是担忧,慢慢地将手腕从晏锦的手里抽出,“我没事,你放心吧只是你,一切要小心一些,清平侯不是这样善罢甘休的人”
“恩”晏锦退后一步,没有再挽留晏温婉,“那我,就不送堂姐你了过几日。我再去打扰你”
晏温婉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让身边的贴身丫鬟跟了上来,慢慢的消失在晏锦的视线中。
等晏温婉上了马车后,她才将右手从袖口里伸了出来手腕上狰狞的疤痕,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和嘲讽
疼,早已不疼了。
只是,依旧觉得可怕的很。
她合上眼,揽了揽身上的斗篷。
这件斗篷不合她的身,却十分的温暖。
晏温婉身边的丫鬟见了,便低声询问道。“小姐。你可是不舒服了老爷今儿一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