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神色,然后翕了翕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晏锦瞧着沈砚山认真的神色,然后又垂下眼眸,不知该说些什么。
亭子内的气氛,有些怪怪地,像是被什么东西,萦绕住了一般。
半响后,当她以为沈砚山不会再说话时,那个人又续了一句,“我为人,向来忠厚老实”
晏锦:“”
沈砚山接下来的话,让她方才心里那淡淡的涟漪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个人总是有这样的本事,将本来好好的气氛,搅的不成样子。
她接触不少人,却从未见过一个人夸自己的时候,还能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
不过,也因为沈砚山转移了话题,她眉眼间的愁容,也渐渐地消失开来。
这个时候,鱼篓里的鱼又蹦跶了几下,沈砚山挪开目光,瞧了一眼鱼篓道,“有没有觉得饿了”
“唔,还好”晏锦今儿用了不少的斋菜,所以现在根本不会太饿。
沈砚山挑了挑眉,依旧是一张冷冷的神色,“那么,便是饿了”
晏锦看着沈砚山的神色,又看了一眼摆放在桌上的公文,只好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嗯”
她不想得罪沈砚山,若沈砚山说饿了,那么她便饿了。
沈砚山很满意地站起来,然后将鱼篓拿起,又问晏锦,“我烤鱼给你吃”
他的意图很明显,是让晏锦找个地儿。
晏锦抽了抽唇角,无奈的想了一会,才跟沈砚山道,“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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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月下对影
夜渐渐地浓了,风也越来越凉。
风是从菩提湖上吹来的,带着湿润的水气,再慢慢地钻过亭子,撩起亭内人的长袍。
晏锦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又将放在一边的灯笼提了起来,瞧了一眼月色,才朝着前方走去。
灵隐寺的地形,她很熟悉。
从前她顽皮,和年幼的晏绮宁曾在后山躲猫猫,再后来,晏绮宁年纪大了,也便不再和她做这个游戏了。
小时候的她们,亲热的像一对分不开的连体人,可现在
终究是陌路了。
晏锦刚从亭内走出来,便瞧见沈砚山身边的宋潜拿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他见到晏锦后,便福身行礼,“见过晏小姐”
晏锦微微颔首,瞧了一眼宋潜手里的披风,便顿下脚步等身后的人。
宋潜跟在沈砚山身边多年,若有宋潜跟着伺候,倒也不错。她虽然喜欢肉食,但是此刻天色已晚,她过了亥时便不会再用东西。虽然这会离亥时还有些距离,可晏锦不知为何,却没有多少食欲。
或许,是因为今儿的斋菜太合她的胃口,她用的多了一些。
晏锦想着,便见沈砚山将披风穿好,那件藏青色的披风穿在他身上,倒是显得他身姿更加挺拔。
这个人,无论是穿暗色还是亮色,总是能穿出不同的味道。
“将军,陆大人方才送了信过来。他”宋潜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又道,“他一直在找你,似乎挺急的”
沈砚山挑了挑眉后,将手里的鱼竿交给宋潜,“他何时不找我,又何时不急不用管他”
宋潜听了沈砚山的话后,又点了点头,“属下知道了”
沈砚山没有再说什么话,而是拿起鱼篓。跟在晏锦身后。两个人朝着不远处的小林走去。
宋潜见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走到亭子内,将石桌上的公文收了起来。这段日子。沈砚山虽然会批阅公文。可大多时候。他想找到沈砚山,依旧很难
不过,唯一出奇的便是。世子似乎对工部的事情,很有兴趣。
这些日子,关于工部的事情,沈砚山都会多放几分心思在上面。
宋潜想了一会,又抬起头来看见已经消失的身影,才露出一丝笑。
今年的世子,也年岁不小了。
的确是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
而彼时,晏锦正在给沈砚山带路
离菩提湖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在一块天然形成的岩石上,有一座小亭当年,她的父亲偶尔会带她和晏绮宁来这里赏花,因为这片林子是西府海棠到了海棠花盛开的季节,这下面便是一片红艳,十分的夺目。
这里的景色很好,也很偏僻,平日里很少有人来这里。
不过,听父亲说,她的生母大虞氏倒很喜欢这里,她的生母觉得这里,安静。
从湖中的小亭走到这里,需要穿过树林。因为此时眼看就要入冬了,所以枝头上的树叶,全部都已经掉在了地方。两个人的脚步踩在枯黄的树叶上,发出嘎吱的声音,听着着实有些诡异。
晏锦的脚步很缓,然后时不时的会将灯笼往后照一些,让沈砚山可以看清眼前的小径。
今儿的月色时不时会藏在乌云后面,当周围一片漆黑的时候,晏锦更是要让沈砚山注意脚下。
两个人走了一会,沈砚山的声音突然响起,“晏小姐不害怕”
晏锦一惊,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只见沈砚山此时唇畔勾起一丝淡淡的笑,面若冠玉。
他问的随意,似乎他早已和她熟悉。
晏锦想了想,若说熟悉的话,他们两个人到真的是有些熟悉,于是她摇了摇头,“我见过更可怕的,这黑夜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大婚之夜被关在黑屋里,和毒蛇相处了几日,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早已不知道恐惧是何物了。
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鬼神
“我说的,可不是这夜”沈砚山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月色道,“我说的其实是”
沈砚山话还未说完,便又听见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他眉头微蹙,往前快走了两步,将灯笼里的火熄灭后,又对晏锦道,“跟我来”
晏锦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只觉得手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裹住了,她翕了翕唇,没有发出声音,便被沈砚山牵住了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的手指生的修长,正好将她的手紧紧的包住,没有露出任何裂隙。
晏锦略一迟疑,便再也来不及阻止沈砚山的动作了。
此时,月从乌云后面爬了出来,将周围的景色照的一片柔和。晏锦趁着月光瞧了一眼身前的少年,只见他神情泰然地握住她的手,神色里带了几分果断,这个样子的沈砚山,她还是第一次瞧见。
月色下的少年,肌肤像是绝世的寒玉一般,有着淡淡的光泽。他没有笑,亦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在他眉宇间的认真,让他整个人瞧起来,像是彻底的变了一个人一般。
平日里,沈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