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神色不改的晏安之,依旧咬了咬牙说,“安之少爷,曾妈妈冤枉老奴了老奴没有帮四小姐做事,老奴也并未在罗先生的药里放其他的东西一切都是因为曾妈妈想陷害老奴”
“疯子,王岁英你个疯子,你真的想让我们给你陪葬吗”曾妈妈气的跺脚,她抬起头又看了一眼晏安之,在晏安之的身前跪下,举起右手道,“安之少爷,老奴发誓,老奴拿家里所有人的性命发誓,老奴方才说的,都是真的。若是老奴有半句虚言,便不得好死你要信老奴啊”
此时,屋内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而本来制造这场混乱的晏安之,却像是一个局外人。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嗤笑了一声。
晏安之将匕首放进刀鞘之中,轻声地说了一句,“天有些凉了,真冻”
这个时候香复从屋外走了进来,拿着一件披风给晏安之披上后,才劝道,“夜深了,安之少爷,你快回去吧再晚,四爷要担心你了”
“嗯”晏安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而这件披风,并不是他的。
约摸是晏锦怕冻着了他,特意让人送来的。
月白色的披风没有一丝花纹,白皙如雪晏安之喜欢这干净的颜色,因为这个颜色很像孝服。
他将匕首放回袖口里后,才悠悠地说,“夜深了,各位妈妈也早些回去吧”
晏安之说完之后,便从屋内走了出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王妈妈和曾妈妈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方才恨不得杀了她们的晏安之,会如此的平静地让她们早些回去歇息。似乎,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杀害了罗十二一样。
晏安之的行为,让她们捉摸不透
跟在晏安之身边的香复,在走了几步后,又顿下脚步看了一眼屋内。
她想了一会,才返回屋子里,走到一边的桌上,将一只已经秃了一些毛的狼毫笔拿起,转身便朝着屋外走去。
她的动作随意,似乎只是想过来拿一件东西。
晏安之没有等香复,而在他刚要离开西院的时候,香复从身后追了上来。
“安之少爷”香复唤住了晏安之,然后满头大汗的看着晏安之,将手抬起,露出那只狼毫笔,“罗先生很喜欢这只笔,一直都留在身边就算坏了,也没扔掉”
罗十二没了,能陪晏安之的,或许就只有一个冰冷的物件。
其实,在香复的怀里,也揣着一个类似的东西。
那是她小的时候,哥哥亲手雕刻的一个木偶。
哥哥说,这是按照母亲的样子刻出来的。
可惜,母亲去世的时候,她的年岁尚小,所以根本不记得母亲的样子香复记得那会,她看着哥哥刻着的木偶,撅着嘴十分嫌弃地说哥哥的手艺太差,所以这个木偶才会显得如此的丑陋。
那时,哥哥经常被她气的跳脚,然后转身不再搭理她,有时更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和她绝交
可每次到了最后,他们闹矛盾不到一个时辰,哥哥便又会来哄她开心,送她喜欢的东西给她。
再后来,等哥哥和父亲不再了,她身边能留下的,便只有这些了
晏安之看着香复,半响后才从香复的手里接过狼毫笔,轻声道,“多谢”
“奴婢的命是您救的,您又何必跟奴婢说谢字这不是折煞奴婢了吗”香复皱着眉头,看着晏安之认真地说,“安之少爷,方才小姐说不能放过这几个人可您为何,不责罚她们,明明是她们杀了罗先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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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三爷的面目
王妈妈久去不回,晏惠卿心里也渐渐地觉得不安了起来。
她方才在自己的院子里等了许久,可越等越是坐立不安,她想了想王妈妈,又想了想父亲,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千斤般重的巨石一般
晏惠卿看着放在小炕几上的药包,终于咬了咬牙,披了一件暗色的外衣,便走了出来。
屋外的月色正好,柔和的月光下,幽深的小径上,却是空无一人。
晏惠卿站稳了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小径
良久,她暗暗地抽了一口冷气,直觉得浑身冰冷,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一样。
晏惠卿有些等不急了,她抬起脚步想要朝着西院走去,站在她身后的蓝妈妈,轻声唤了一声,“四小姐,不可”
蓝妈妈的话,让晏惠卿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她又何尝不知,她如今不能去西院。
可不知为何,她这颗心越跳越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她必须紧紧地闭上嘴,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晏惠卿盯着小径看了片刻,眉头越皱越深,她转头对站在身边的蓝妈妈道,“蓝妈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四小姐您放心,王妈妈做事向来沉稳,又怎么会出事呢”蓝妈妈一边安慰晏惠卿,一边扶着晏惠卿的手道,“屋外太冻了,小姐回屋歇息吧,老奴在这里候着就好等王妈妈来了,老奴便让她来见您”
晏惠卿的手冰凉如雪。冷的蓝妈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如今已经入了秋,屋外的天气不比夏日时那般温暖。
她抬起手帮晏惠卿拢了拢外衣,又道,“四小姐,你若得了风寒,你让太太怎么办啊她会担心你的”
果然,本来原地不动的晏惠卿在听了蓝妈妈的话后,抬起头来又看了一眼小径,才道,“嗯”
两个人刚走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晏惠卿喜笑颜开。立即转身往后望去。
只见站在不远处的人,居然是她的父亲,晏家晏三爷。
晏惠卿瞪圆了双眼,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洁白的月色下。晏三爷穿了一件青色的袍子。而他的眉目依旧如画。瞧着玉树临风,俊朗无双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这样的晏三爷,总是会让人想起谦谦君子几个字。
明明父亲的脸上有着笑容,可晏惠卿却有些害怕了。
外人皆以为父亲温润,可她知道,父亲有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一切的完美,不是假象而已这些,只是表皮。
在她的记忆里,曾见过父亲狰狞的样子,他对母亲咆哮,像是恶鬼一般。
晏惠卿调整了思绪,露出一个笑容道,“爹爹,你这会怎么来了”
晏三爷看了一眼晏惠卿,又瞥了一眼站在晏惠卿身边的蓝妈妈,才淡淡地说,“刚批阅完公文,准备去看看你母亲,想着经过你的院子,顺路来看看你歇下了没”
晏三爷说的漫不经心,似乎当真是无意来看一眼一样。
晏惠卿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