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到他院子的路,并不远。
晏季景背着他走的很快,他一边走的时候,一边轻声道,“安之,再忍忍,大夫等会就来了。再忍忍,嗯你能听见三叔说话吗”
晏安之疼的理智不清了,他却依旧听到了那个人问他,你能听见三叔说话吗
三叔啊
多好的称呼。
他在晏季景的背上,发出轻轻的声音,“嗯。”
晏安之忘记自己是怎么被疼晕过去的,只是等他醒来的时候,义父已经坐在他的身边了。
后来,他才知道。
他身边的小厮,在他的饭菜了下了药。那个小厮想折磨他,所以买的药,是用来折磨人的,而不是像鹤顶红这样的剧毒。
若不是晏季景救了他,他会活活的疼死在书房之中。
因为,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义父忙着在军营里训练军队。他不想义父和晏老太太发生争吵,所以只是让义父处罚了小厮,便不要再查下去了。
他不想义父分心,害义父没有好前程。
可现在,晏安之想起来,眼里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长姐,我不信。”晏安之大约是明白了,为何向来性子和善的他,会突然被人下毒。而那一天,很少来四房院子里走动的晏季景,又为何恰好出现在那个时候。
他喜欢义父,而义父也宠溺他。
因为,晏三爷晏季景救了他,义父便更想偿还晏三爷的恩情。
于是,义父帮晏三爷做了不少事情。
以至于后来义父要去边疆的时候,千叮万嘱的告诉他,不要和三叔走的太近。
他不知道义父说那些话,是因为不喜晏三爷,还是义父不想再欠三房的人情。
但是,因为义父的嘱咐,哪怕他再喜欢晏三爷,他也没有再去过三房的地盘。
晏锦见晏安之哭的厉害,她从袖口里掏出一方锦帕后,微微一怔。
这是沈砚山的东西,她一直带在身上想要找机会还给沈砚山。
可是最近好像没什么机会。
晏锦抽了抽嘴角,将帕子放进袖口后,又重新拿了一方出来递给了晏安之,“有句话不是叫,最在乎的人,伤的最深吗”
s: 说起来真的很郁闷啊,最近一直更的很少,很愧对追文的亲们,所以便开始加更了。
但是手很疼,因为没脸跟读者们吐槽,自己想减肥,结果运动激烈了,拉伤了肌肉
现在右胳膊和右腿,都疼的厉害。
但是亲们,我体谅你们追文辛苦,你们也体谅下我好吗
真的,看盗版的亲,和不想追文的亲,不用再继续吐槽了不喜欢,不看不就好了吗
何必为难自己,也为难小悟呢
摸着良心讲,我认为我是个敬业的作者。但是我的文笔有限,写不出好的故事,你们喜欢,是我的荣幸,你们不喜欢,我也不强求。
若离开,我还是期待和你们在下本文里相遇所以,不要在来吐槽了,我真的很玻璃心啊
晏锦这句话,我也送给那些想吐槽的亲们:你们是我最在乎的人,你们的每一句话,我都会放在心上。
希望大家都有个好心情追文
感谢晓寒微雨和迎银的刀刀亲的粉红票
谢谢两位亲谢谢
131:人心如蛇蝎(20粉红票加更)
晏安之没有从晏锦的手里接过锦帕,而是用双手粗鲁的将脸上的眼泪抹掉。
他双眼通红的看着晏锦,嗓音有些沙哑,“长姐,我不会让他伤到我的。”
哪怕,那个人曾是他很信任的人。
其实晏锦说的一点也没错。
这个世上,伤人最深的,永远是自己信任的人。
他们的一个眼神,一句普通话,都会被自己放在心上。
晏安之想起自己学棋的初衷,无非是想将自己变成和晏三爷那样博学的人
他学东西比常人吃力,智力往往也跟不上同龄人。可晏安之没有放弃过,因为佩服,因为信任所以他想成为和晏三爷一样的人。
他把那个人当做了崇拜的人。
可现在看起来,他的这双眼睛,是瞎的多么离谱。
所谓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温和有礼这些都是晏三爷做出来的表面现象而已。
“若给四叔瞧见你哭肿的眼,他还会以为我欺负了你。”晏锦故作担心的叹了一口气,“你说四叔会不会跟我父亲说,让父亲来训斥我”
晏锦低声的哀呼,声音有些楚楚可怜,“千万别这样啊爹又会让我练字的手很疼的。”
晏锦的话,让晏安之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最近大伯父似乎很在意长姐晏锦的字,虽然在他的眼里。晏锦的字已经接近完美了。可大伯父说,做人要谦虚,让长姐多学几种字体来练手。
大伯父很想将长姐培养成琴棋书画精通的人,可奈何长姐除了字写的好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长处了。
尤其是长姐的棋艺
不是一点点的差,而是惨不忍睹。
晏安之没有见过晏锦画画和弹琴,所以不敢多言。不过最近大伯父好似也发现了真相,所以一直逼着晏锦练字。
很多时候,晏安之都听身边的人说起,晏锦又在大爷的书房内练字。
晏安之看着晏锦。露出一个笑容。“长姐,你待我真好。”
其实,他不应该绝望的。
他身边还有义父、大伯父、大伯母,甚至还有将他当做亲生弟弟一般对待的晏锦。他是应该知足的。
晏安之更知道。他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这是一个身为男儿的职责。
“是吗”晏锦眨了眨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或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吧”
晏安之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只是晏安之没有发现,晏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眼神,是十分认真的。
她前世,的确是欠了晏安之。
四叔会离世,多少和父亲的事情有点关系。而晏安之后来不知为何,被人冤枉杀了四叔,背上了忘恩负义的名声。
当时,晏安之跪在母亲小虞氏的身前,一直否认自己做过那件事情。
再后来,晏安之派身边的阿哒和阿水救了她。
若不是晏安之,她怕早就到了京公公的手里,不知会受尽多少折磨。
晏安之将放在桌上的手摊平之后,才轻声道,“这次二叔去的并不是凉州唔,其实应该说,二叔被骗了。”
“嗯。”晏锦挑了挑眉,“二叔是去了平阳吗”
晏安之抬起头来,一脸错愕的看着晏锦,“长姐,您怎么知道”
晏锦将放在不远处的新米指给晏安之看,“二叔带回来的新米,和顾家米铺卖的新米,一样。”
无论是色泽,还是干湿度,都是分毫不差。
显然,这两种米,是一个米铺里出来的。
所以,她才敢断定,这次二叔根本没有去凉州,而是去了平阳城,甚至在顾家的宅子里住了一段时间。
晏安之看着晏锦的神色,带了几分敬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