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1 / 1)

锦谋 总小悟 2000 汉字|1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索性往左边退了一步,拉开一点距离。

结果,她还未站稳,沈砚山便又接近了一些,他将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宣纸铺在桌上,柔声地说,“你先写几个字我看看。”

晏锦脸上的唯一的一丝笑意,也在此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持风度,可此时她哪里还想保持什么风度

晏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好。”

沈砚山的身形看起来消瘦,但是走近以后她才发现,沈砚山的其实不瘦。只是远远瞧着,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而已。

她当初看着沈砚山是时候,便觉得他容颜隽秀身形挺拔有种仙人的模样。

若这个人不开口,她还是会这样认为

沈砚山高了她不少,晏锦只好又退了一步,才拿起狼毫笔在宣纸上准备写字。

晏锦准备动笔的时候,才忍不住抬起头问沈砚山,“世子想让我写什么”

沈砚山想了想,才用带着笑意的眸定定的看着晏锦,“就写,半醉半醒半浮生。”

晏锦的目光,正好和他对上。

而此时,沈砚山的目光,好似融融春水,只是这样看着,便让人觉得微微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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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多智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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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锦盯着沈砚山的脸,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她才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沈砚山那张脸,着实生的好看

可明明是个儒雅如玉的人,怎么能如此的喜欢强人所难呢

晏锦转眸挪开视线,又握住笔,重新在砚台里用笔沾了墨汁。

她做完之后,才想起狼毫笔上已被沈砚山沾过墨汁,无需再多沾一次。

想到这些,她的神色便略有些尴尬。

不过还好,屋内的光线不似屋外那么明亮,她只需要将头垂低一些,便不会被人发现异常。

晏锦已经许久没有写过行草了。

她重活一世后,连她最擅长的簪花小楷,都很少写。

行草她这次还是用右手写行草,难免会有些生疏。

她的动作有些僵硬,而因为胳膊僵硬,字迹写出来,也不似往日那般好看。

晏锦将字写好之后,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终究是写出来了。

宣纸上的字体,虽没有左手写出来的气势,但是却也不算太丑。

而且,晏锦窥了沈砚山一眼。

这个人是沈家的世子,外面皆说他性子温和,又平易近人。

那么,这样儒雅的人。说话应该不会太直。

就算她写的丑,沈砚山也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他若是委婉的表示她字写的不好,她就装傻充愣,当做没有听出来便好。

结果,晏锦这一口气还未喘完,她便听见沈砚山淡淡地说,“这行草,怎么写的这么丑”

晏锦:“”

晏锦握住狼毫笔的手紧了紧,脸上的神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结了冰。“我字本就不好。今日碍了世子的眼了。”

说完,她将手里的狼毫笔放下,也不打算继续写下去了。

两世为人,她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她字写的丑。

晏锦瞥了一眼宣纸上的字虽然。的确写的挺丑的。

沈砚山笑了笑。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条。展开后放在晏锦的眼前,“这字,就不丑。”

晏锦微微抬眼。便瞧见了纸条上的字迹。

簪花小楷,极其熟悉。

那分明是她的字。

而且,还是她前段日子,送到沈苍苍手里的信函里夹着的字条。

晏锦本来要露出的笑容,也在此刻消失的干干净净。她暗暗的抽了一口冷气,这纸条是怎么到沈砚山的手里的她明明是送给沈苍苍的

不过下一刻,晏锦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后来香复告诉她,那一日沈砚山帮自己将古琴和信函都拿了进去,并且说他会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沈苍苍。

香复立即点头,没有任何反抗便将东西交给了沈砚山。

因为,香复自然没有想过,沈砚山一个堂堂的国公府世子,居然会做出偷看信函的事情。

连晏锦也是这样认为的。

晏锦在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何沈苍苍每次见到沈砚山的时候,都会露出一副不淡定的模样。

她此时,若不是一直告诉自己克制,她怕也会成为下一个沈苍苍。

这个貌若谪仙的少年,怎么会有如此无赖的性子。

屋子一直很安静,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而砚台里的墨汁似乎有些干涸了。

沈砚山瞧了一眼砚台里的墨汁,才慢慢地拿起墨锭重新开始磨墨,声音不紧不慢,“你试试用左手写。”

晏锦抽了抽嘴角,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和沈砚山说话了。

“我不会用左手写字。”晏锦半响之后,才哭笑不得的回答。

沈砚山颔首,眯了眯眼,“平阳城的庄家,来头不小。而且,他们是枚好棋子。”

晏锦身子微微的僵硬。

她一直都知道,庄家的来头不小。

而且,庄家的人处事十分的谨慎,她用了不少的办法都完全查不到庄家人留下的蛛丝马迹。至于庄家身后的那个人,她更难知道了

有些事情,要查起来很难。

晏锦垂眸不语,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

沈砚山可以相信吗

多智近妖

她表现的越好,越是会被人怀疑。

她才十一,有些事情是不能外露的。

若是被沈砚山发现这件事情,她会不会有危险

若不是亲身体会过重活一世的感觉,她亦不会相信,原来这个世上真的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晏锦倒是不怕自己有什么危险,她只怕自己保护不好父母。她的能力太小,很多事情想办,却根本办不到。

她想了一会,才轻声地道,“我听闻世子你修养极佳,为人秉直。您不应该”

晏锦顿了顿,怕自己说的太重。

结果,沈砚山笑吟吟地的看着晏锦,轻声道,“看来,你们对我误会颇深。”

晏锦:“”

晏锦觉得有些头疼,她想了一会,才不得不拿起狼毫笔,沾了沾沈砚山墨好的墨汁。

她将用过的宣纸抽开,又重新铺了一张。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用左手握住狼毫笔,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这一刻又回来了。

前世,每一个夜里,她都极难入眠。

她总是会梦见父亲临死之前,未曾合上的眼。每一刻、每一个时辰对她而言,似乎都是极为痛苦的折磨。

除了写字和练琴。她亦不知该用什么方式来度过那漫漫的长夜。

晏锦握住狼毫笔,飞快地在宣纸上写出半醉半醒半浮生七个字。

她写行云流水,而行草在她的手下,也是一气呵成。

这几个字,和方才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比。

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