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颜向暖如今免疫力高强,她已经无所谓这些鬼魂是什么模样了。
再丑,再可怕的都见识过了,眼前这女鬼模样就显得有些小儿科,人嘛有一种能力叫习惯,看美了,喝美了,想美了,都是本事。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收了我,我”女鬼立刻开口质问颜向暖,慌乱却又带着性子当中的恨意。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送你去投胎罢了。”颜向暖表示,自己可是好心好意啊
“不,不要,我不要去投胎。”女鬼虽然很意外颜向暖竟然是要送她去投胎,可她还是本能的抗拒,摇着头又面带祈求:“天师,我,我不想投胎,求您放过我吧”
“为什么”颜向暖挑眉反问。
很奇怪,为什么这些鬼魂非得执着的呆在人世间,有什么意义呢既然都死了,不如选择去投胎,下辈子重新来过不好吗当一个孤魂野鬼,没有人能够看得到,自己孤零零的飘荡着,这多痛苦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女鬼犹豫半响,最终还是低垂着视线开口,声音不似大多数鬼魂那般,相反,颜向暖从中听出了落寞的气息。
而她的一句简单的不甘心却也说得有些心酸,低垂着的脑袋也让人莫名心疼,颜向暖知道,所有的鬼魂非要执拗的留在世间徘徊,定然都是有所牵挂,有不甘,有不忿,有冤屈,有不舍,罢了、如此她还是当一个安静听众,听一听她的故事。
“和我说说吧你为什么不甘心,为什么不愿意去投胎。”颜向暖叹息一句,语气有着柔和安抚。
事情总需要解决的,解决了,自然就愿意去投胎了。
“”女鬼缓缓抬头用那双白色居多的瞳孔望着颜向暖半响,沉默了许久,她似乎在判断,颜向暖用意是善是恶,在判断,是否应该相信一个天师说的话。
她是鬼魂,在人世间游荡多年,对于一些天师的本性还是知晓一些的,故而有些防备,怕将自己的底牌全部揭露。
“说吧如果是我能帮得到你的,我一定尽力帮你,不用怀疑我的用意,我要抓你当鬼隶使,我也可以不经过你同意,要让你魂飞魄散,我也能轻易做到。说了希望你去投胎,我其实也可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将你送入鬼门关,你我之间,强弱分明,你反抗不了我分毫,所以,你大可放心,你身上没有什么利益值得我图谋,我对你也不感兴趣,只是不希望你滞留在人间罢了。”颜向暖安抚的开口。
因为这个地方是一所学校,学校建址选址一般都是那些阴气较重的地方,之所以会被建成学校目的也是有希望依靠这些青春期的学生庞大的阳气镇压的缘故,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学校白天相安无事,夜里却总让人感觉阴森非常,许多鬼故事和魂魄也都喜欢聚集在学校的缘故。
只因白日里,阳气足,学校里都是学生多才能镇压得住阴气,这道理也十分的浅显易懂,学生一多,人气就多,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这样,活人多了阳气足,一般的邪祟鬼魅就难以靠近,所以这也是到了夜里,学校空无一人时,为什么容易闹鬼,撞邪的缘故。
“好,我相信你。”女鬼在心里掂量掂量颜向暖说的话,觉得确实又道理:“我曾经是这所学校的一名学生,我叫林玲。”女鬼悠悠的出声解释自己的身份。
颜向暖配合的点头,其实从她身上穿得民国时期的校服就可以看得出来,她身为学生的身份,而她自身也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学子,她自然也知道这所学校至今已经有百年历史,确确实实是一所老校,只是后来改革开放后,学校拆分重建过,所以变成了京都的一所附属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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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学生
“他上辈子是个穷学生。”女鬼说完自己的情况后,突然悲伤又执拗的垂眸说出一句。
穷学生民国时期的穷学生
看来事情真的有意思了,颜向暖接触鬼魂后自然知道人都是有轮回的,所以她基本已经确定,林玲口中的穷学生是谁,多半就是篮球馆里打球的那个男生无疑。
“他家里条件不好,兄弟姐妹不少,但人长得精神,学习成绩也好。”女鬼抬起头,认真的回忆起当年,哪怕如今想起来,很多事情已经模糊,但那份悸动过的内心却依旧激昂澎湃,在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爱情,亲情都尤为的珍贵。
“我们是同学,平日里一起学习交流,一次班里组织同学们去游行抗倭,却遭到逮捕,匆忙之间,一群同学被追赶得四分五散,我是第一次去抗倭游行,他见我傻乎乎的,就勇敢的牵着我的手,带着我逃跑。也是在那时候,我深深的爱上了他,他也对我有些心动,我们彼此情投意合,那段时间,生活得动荡不安,有一些前去游行的同学甚至都出了事情,可是,因为有他,我心惊却也安心。”女鬼说着,语气里都是悲鸣。
颜向暖对于那个黑暗的时期也有些了解,身为华国人,其实都对于那个时期有着一种无力又愤恨的感觉,但那就是那个时代的大环境的现实情况。
“我们两个彼此表明心意后不久,我才知道,他家里竟然早就已经有了指腹为婚的妻子,他瞒着我,只因为他对那未婚妻没有感情,因为对方是一个没读书,没有接受过现代思想教育的封建社会女子,但家中却富甲一方。可能因为穷怕了,所以他家中人就指望他能飞黄腾达,娶个有钱的老婆,改善家里的生活,因为他下面还有四个弟弟妹妹要养活,父亲年迈,母亲身体不好,家中的重担都压在他身上。”女鬼说道这里时,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我爱上他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我以为我们可以白头偕老,我以为我遇到了生命当中的真命天子,我以为,我们都是知识分子,我以为他应该不会接受旧社会的束缚,应该不会为了金钱牺牲自己的婚姻,他是知识分子,他怎么会委屈自己娶一个没有共同语言的女人为妻呢我以为,一切都是我以为。”
“他选择听从家里的安排,接受那个可悲的命运,我是新时代的女性,我接受过外国文化的洗礼和熏陶,我想,我做不出死乞白赖的事情来,我打算退出,算我眼瞎,是我自己爱错了人,一切的结果我都人,但他的选择却也像是巴掌一样把我抽得遍体鳞伤,我无能为力极了,也痛苦极了。就在我打算从这段感情中离开时,他又和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