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向暖深呼吸着告诉裴初夏。
裴初夏右手轻轻把玩着咖啡杯,目光惊诧的看着颜向暖,然后面色瞬间变得煞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
颜向暖看着裴初夏,心里也很是紧张,然后看着因为她说出实情,瞬间魂魄颤了颤的男鬼,心情更加的复杂了。
“你真的看到了一个男鬼跟着我那他长什么样,帅不帅”裴初夏有些不敢置信的询问,语气里还是带着开玩笑的意思,但颜向暖却感觉到了裴初夏话语当中的试探成分。
“嗯。”颜向暖点头,也知道裴初夏其实也相信了她说能见鬼的话,正打算形容一下男鬼的模样,裴初夏就已经开口了。
“那,他右边眉毛上是不是有一颗很小的痣。”裴初夏深呼吸着,抬头看着颜向暖,询问着同时,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不已。
颜向暖闻言立刻抬头看向那男鬼,经过裴初夏开口诉说,的确也看到了男鬼眉头上的那颗小小的痣,遂点了点头。
哐啷裴初夏微微端着的咖啡杯力道有些重的磕在咖啡杯碟上。
“他一直跟着我”裴初夏又着急追问,抬头看向颜向暖时,双目当中都是晶莹的泪花。
“嗯。”颜向暖继续有些无措的点头。
“呵呵”裴初夏哭着笑了,明明眼眸中滑下泪珠,却又嘲讽心酸的笑开,然后摇着头,情绪亦十分的复杂。
“雷朝旭,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裴初夏突然抬头对着空气开口,甚至带着咬牙切齿般的气恼质问。
“”男鬼颤抖着低垂下脑袋,看着很是悲痛。
颜向暖沉默的看着裴初夏一眼,然后将视线投向裴初夏身后的男鬼,只见那男鬼情绪很是复杂,看到裴初夏哭的时候,整个人也有些慌。
当裴初夏叫出他的名字时,他的魂魄甚至都微微僵住了,他知道裴初夏肯定能猜得到他是谁,可是当再一次从裴初夏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仿佛魂魄被刀割开般,支离破碎的疼痛到不行。
“对不起。”许久许久后,那男鬼才蠕动着薄唇轻轻开口说出一句道歉的话,一句对不起沉重得好似又千斤重,重得他喘息不过来。
颜向暖沉默的看着裴初夏,随即才叹息一声将男鬼的话转告裴初夏:“他说对不起。”
嘭
裴初夏直接气恼的将咖啡都推到桌下,咖啡杯掉落在地,砸出好大一些声响。
“对不起,呵呵,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雷朝旭你他妈不是男人。”裴初夏怒吼着,紧接着抬手抹了一把失控滑下脸颊的泪水,站起急匆匆的就奔跑着离开。
“初夏。”颜向暖担忧的叫唤初夏,可因为裴初夏的激动摔杯子,咖啡馆的服务人员也被声响引来,故而上前来询问情况,颜向暖遂开口解释,然后负责收拾善后买单,待打发走了服务人员,裴初夏早已跑离开了,随即才无奈的看向那边孤零零站着,魂魄飘飘荡荡阴气四溢的男鬼,目光复杂不已。
“不介意的话坐下和我谈谈吧”颜向暖表示,从裴初夏那里听不出事情的始末,自然要从这男鬼嘴里套出话来。
只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吐露实情。
“”男鬼身形飘飘的看着颜向暖,显然不打算说出实情。
“要我动手强迫你才肯开口”颜向暖冷笑,威胁鬼什么的,到了一定的能力,真的是肆意得很。
“”尽管被颜向暖威胁,对方却依旧不为所动。
颜向暖还是头一次碰到如此倔强的鬼魂,一般鬼魂找她都是有所求,又或者是,她开口帮忙了,对方都会倾诉,因为能看到他们的人不多,很多玄学中人又都出事随意,一般不是大恶大非的魂魄,他们感受到了,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样,只会去处理一些有危害的厉鬼和恶鬼,所以当他越是如此倔强的闷不吭声,颜向暖就越是想知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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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懦弱
能让裴初夏那丫情绪如此激动,甚至解释安抚都没有就离开的,两人绝对有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两人看样子应该是曾经有过一段情史的,既如此,那么一定是一段复杂而又让裴初夏痛苦的事情。
而从裴初夏刚才的言语当中来看,裴初夏是知道他死了的,因为他死了,所以痛苦吗
“我爱夏夏。”
“嗯”颜向暖挑眉表示这一点她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上次就干脆利落的将他给收了,或者是直接将他踢到地府去。
他对裴初夏的爱意几乎都快要溢出来了,颜向暖自觉还不瞎。
“我是个懦弱的男人。”雷朝旭身形晃了晃继续开口。
“”看出来了,如果不懦弱,怎么会悄悄摸摸的跟在裴初夏身旁,就只是为了看着她,又不敢让她知道他的存在。
“你是怎么死的”颜向暖开口询问。
“脑癌。”雷朝旭如今已经死了,所以对于自己的死因也不再难以启齿。
“”脑癌,真是一种可怕又抗拒不了的病症。
颜向暖闻言眼眸惊诧的一眯,她想过许多的原因和故事,却唯独没有想过只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知道这个死亡原因后也感到很是悲伤。
所以他们不是因为不爱了,也不是另有所爱,不是因为其他任何的现实的原因,只是没办法对命运低了头,抗拒不了生命的沉重,因为生命走到了尽头,得了绝症是谁都无法预料和控制的事情。
颜向暖叹息想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话可说。
裴初夏在国外发生的事情,她一种觉得哪怕是任何的结果都可以,哪怕是受伤了都可以,唯有病症让一对相爱的人分离,在她看来是最为残忍的。因为彼此相爱的人,有一百种在一起的方式,可以努力,可以坚持,可以不顾一切的在一起,任何的理由和人为的因素,都是有办法解决,只要愿意努力,但是唯独病症是大家都无法控制的因素。
“认识夏夏的时候,我已经就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活着,每一天的呼吸都感觉很是稀薄,数着自己的剩下的日子,因为被医生宣布了仅剩下的时间,所以还要担心自己哪一天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又因为不希望自己死的时候是光头影响我的帅气形象,我拒绝化疗能为我扼制癌细胞扩散,拿了一些止疼药就从医院逃离。”颜向暖无话可说了,雷朝旭却向往的开始诉说他活着的经过。
如今的他隐隐约约开始不记得那些事情了,唯独没有忘记还爱裴初夏这个事实,死亡的时候的痛苦似乎都快要忘记了。
“遇到夏夏的那一天,天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