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身上的清朝粗布裳,她憋着嘴,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小寒呀,”褚老太君大老远的就向谷寒招手,“你爹又不在么”
“不在”
“上个月我在省城给你量身定制的一款旗袍已经到了,你试穿下合不合身。”
“哟,褚奶奶,您来就来吧,带什么礼物,快请进请进。”
大师兄:你变脸还能再快点么
很快,褚纤春也从小轿车的另一侧下来了,她看了一眼禹修筠,发现这个男人也在打量她时,立马害羞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褚纤春生性文静,长得颇随她外祖母,绑一条粗大马尾辫甩在身后,一身银色旗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高贵典雅,十足的大家闺秀范。
“褚姐,快请进,今天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双方寒暄了一阵,才落了座,谈起了正事。
褚老太君先开的口,“你那浪荡老爹带着你娘游山玩水,美名曰云游,镇上发生的大事也不管,可这事棘手呀”
“是关于镇上的风水局么”
褚纤春接过了话,“我和外婆去俊风池看过了,池水干涸的一滴不剩”
“是不是地下水干了,不会要有大旱了吧”
“不是,”老太君摇了摇头,“小镇风调雨顺,十年内都不会大旱,池水倒像是被吸走的,也吸走了小镇的风水。”
“吸走”大师兄闻言一惊,“您的意思该不会是有邪秽作祟吧”
褚老太君点头不语。
谷寒暗叹,唉又是事,该不会褚府要把这件事扔给道铺吧
果不其然,褚老太君接着说道:“既然子石不在,我希望你们做为道铺的传人顶上,和我的外孙女一起负责这件事情。”
褚纤春顿时满怀希冀的抬头看着禹修筠,怎料人家撇过半脸,完全不搭理她。褚纤春悻悻然低下了头,心中暗恨,这呆子,啥时候能瞅见我
“镇上出了事,道铺理应帮忙,介入调查,若真有邪秽也能第一时间解决。”
在场几人点头,除了谷寒。
哼谷寒撇嘴双手插腰,百般不情愿接下这活,又得做免费的劳动力了,打白工,没有一分钱一分钱一分钱老爹在也就算了,他乐意给谁打给谁打,但这会儿他老人家在外潇洒呐。
谷寒的神色落到老太君眼里。老太君也撇着嘴,哼你个小妮子,就知道你会来这招。
“对了,纤春,”老太君雍容依旧,轻轻蹭了下涂金指甲,“你觉着车上那件旗袍怎么样”
纤春点头,“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件,做工精细,真讲究。”
“是嘛”老太君佯装惊奇,“总不能让旗袍在车上刚晾着吧”说罢有意无意地看了谷寒一眼。
谷寒顿时咳出一口老血。
“行啦行啦我知道拉,我会帮忙的,来这出有意思么”
在场另外三人大笑,“你这点心思,我怎么可能不懂”
等到老太君又交代了些事项后,就要起身告别。
“我这小妮子就撇在道铺里了,禹修筠,你做为大师兄,可要好好照顾她呀”老太君话中有话,可大师兄能听的出来么
只见他连连点头,“那是自然,老太君慢走。”于是某女子又羞红地低下了头。
“等下”谷寒两眼泛光,“记得把旗袍取下来”
岂料这阵子,镇长的车又开到了褚府。
“我不信你们老太君怎么可能不在府上,我有急事找她哎呀,我真有急事”
市场刚刚传来消息,今天早上刚刚打捞上来的海鲜,被太阳一晒,立马不新鲜了,整个市场鱼臭味熏天。
紧接着农户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秧苗焉了吧唧的,似乎活不过这几天的。
之后是森林处今天居然发生了火灾,烧掉了半座山,好在远离镇中心,但镇子下半年可就没有瓜果收入了。
警察局处再次传来了新的消息。
“镇、镇长不好拉今天镇上发生了多起打砸事件,现在全部都抓到了局里。可是”
“可是什么,你快说呀”
“可是局里快装满了人,警察人手不够,调节不过来”类似这样的报告,今天一天频繁送到了镇长办公室,镇长听管家喊那三个字都快听吐了。
“老太君,快出来,你的事我答应你还不成么无条件答应”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早躲在府外侧角的老太君眼睛一亮,轿车这才从侧面缓缓开过来。
“哟我的老太君,白林风水仙,您可算来拉”
老太君摇下了车窗,戏谑般看着镇长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哪阵风又把您吹来拉”
“那俊风池,那池”
“镇长说过的话,务必记牢了,改天让我宝贝孙儿回国亲自上门讨要,至于那池我已经让我的外孙女和道铺的人去办拉。”
“道铺莫非有脏东西不成”听到了保证,镇长连忙起身道,“那辛苦老太君了,我还得去趟道铺。”说罢便鞠了一躬,气喘吁吁的坐上了另一辆轿车。
老太君点头,车一路开过来,路上什么情况她也看到了,风水局没了水,顿时变成了死局。
才一天,曾经繁华的小镇变得额外的萧条。
“别让我遇见否则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这会儿,老太君敲了敲车窗,顿时吃痛,但眼神愈加的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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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神棍现
几家忧愁几家欢喜,仅昨天一天,白林镇已经损失了半年的收入。
昨日在市场打磨了一圈之后,宫光誉觉得自己赚钱的机会终于来拉
于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出现在了俊风池附近。俊风池已经被荆木桩包围起来,不准镇民靠近。因为池底有一块用整座大理石砌成的八卦图,已经逐渐从中裂开了一条缝。
目前还没有镇民知道这个秘密,若是泄露出去,只怕造成更大的恐慌。
镇长一夜未合眼,顶着黑眼圈,小眼睛里血丝遍布,才一个晚上便显得苍老了十岁。
“不成”他拍桌而起,“我得制造点话题,用以吸引民众的注意,老是盯着那口该死的池子也不是办法”就像池子出事了,人们便不再关注道铺前的命案一样。
办公室外突然很是嘈杂,“不得了拉不得了拉镇长”
管家跌跌撞撞地从门外破门而入,“不得了拉镇长”
“说罢,又有什么事发生了”镇长语气平静,很显然已经适应了这种节奏。
“那两只左耳被发现了。”
“左耳什么左耳”镇长脑子没转过弯来。
“就是死在道铺门外的那两个人的左耳,不是被割了么今天终于出现了。”
“好来得好”镇长眼冒精光,拍桌而起,刚想要话题就有话题了。
“可是镇长”管家欲言又止。
“说呀你,支支吾吾的什么德行”
“好吧,这两只左耳朵是在俊风池边的荆木桩上发现的。”
“什么又是俊风池”镇长大呼顷刻间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
“这是天要亡我啊”
发现这两只左耳的是宫光誉。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