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他真名是潘旭”
展昭托着下巴打量秦黎声的脸,“你之前没听过”
“他一直自称潘亮,我不是很管白鬼山庄的事情。”秦黎声淡淡将此事一笔带过,“你们开封府向来秉公执法,既然抓他来应该有原因,若是无罪自然会放他走。”
展昭摸了摸下巴,“那二庄主来找我何事”
“想请展兄帮个忙。”秦黎声开口。
“帮什么忙”
“找天母。”
展昭听后沉默了片刻,笑了,“天母”
秦黎声倒是很认真地点头,“没错。”
“你真的相信天母存在”展昭好奇问。
“她的确存在。”秦黎声认真回答,“而且她心中有恨,若是不能尽快抓住她,后患无穷。”
“那你有没有关于她的线索”展昭也没再多纠结天母存在与否的问题。
秦黎声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嗯,反正天母也有嫌疑杀人,我们要破案自然会去抓她,还是那句话,如果她真的存在的话。”展昭继续喝茶。
秦黎声听了展昭所言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喝起了茶,两人这么坐着沉默了好一会儿。
展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秦黎声,“秦兄为何这么执着于天母”
“我想要雪眼珠。”秦黎声很爽快地回答。
展昭明白了,“秦兄想靠雪眼珠使双目复明”
“嗯。”秦黎声点了点头,“我是天盲,最好的郎中也不可能治好我的双眼,但是我想复明,所以一直找雪眼珠,也很执着于天母。”
展昭觉得有些无奈,秦黎声的心情可以理解,也难怪他一直强调天母的存在了,天母存在才会有雪眼珠,他才有希望复明。
“对了,秦兄可知道郭旭在做忘忧散的生意”展昭换了个话题,直问了起来。
秦黎声微微皱眉,“你是说,老三表面上做药材买卖,背地里其实是在卖忘忧散”
展昭点头,“是啊。”
“我的确怀疑过他暗地里在做什么事,不过还是那句话,白鬼山庄的事情我几乎不管,要问,还是问庄主有用些。”秦黎声淡淡道,“不过如如果他做的真是忘忧散的买卖,那他应该藏了不少钱在身边,要那么多钱也不见他花,够奇怪的。“
展昭见秦黎声说着潘旭和白鬼山庄,像是在说完全跟他无关的事情一样这人,还真是全副心神都在找雪眼珠上,这么想复明么秦黎声应该是个更随遇而安的人才对吧,太过强求有些不理智。
想到这里,展昭也觉得自己可能不对,设身处地想一想,盲了这么多年,谁不想重见光明,看看这花花世界呢。
“展兄和白兄很是投缘啊。”秦黎声喝了几口茶,开口又换了个话题,“他竟然会随着出巡队伍来到壆州府,我听说也是吓了一跳。”
展昭眨眨眼吓一跳这么严重
“展兄不知道白兄其实不能在太冷的地方待太久么”秦黎声突然问。
展昭觉得莫名,白玉堂一身尊真传的至醇内劲,寒到极致,他会怕冷
“他膝盖以前受过伤,在雪地里太久了会痛。”秦黎声道,“我原本也不知道,是韩二哥一次提起,其实陷空岛买那么多虎骨酒,一方面是给船员驱寒,主要还是骗他喝点。”
展昭听完,不出声了,坐在桌边。
“展兄”秦黎声叫了他一声。
展昭回过神,摸下巴,“他膝盖怎么伤的”
“那我不清楚。”秦黎声摇了摇头。
展昭就皱眉,白玉堂怎么也不说,让公孙给看看呀
“如果我有天母的消息,会派人来通知你。”秦黎声说着,站了起来,“但是如果你们真的能抓到天母,我希望能通知我一声。”
展昭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有天母的话,公孙肯定会想方设法弄哭她很多次。”
秦黎声苦笑,“让她哭谈何容易。”
展昭心说,这些也都是老实人,就跟那天小四子说的,要她流眼泪么,干嘛要死要活的呀,切两个洋葱呛一呛不就行了。
秦黎声告辞,展昭站在院子里想了想,一跃上了墙头,翻了出去。
墙外,白玉堂抱着刀,靠在墙边正发呆,就见身边人影一晃,低头看,就见展昭蹲在一旁,托着下巴,正端详他的膝盖呢。
白玉堂刚才其实都听到了,看到展昭的举动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他,问,“隔着裤子能看到什么要不要脱下来给你看”
展昭仰起脸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脱呀,反正这里没外人”
白玉堂伸手将他拽起来。
“很严重啊”展昭还是对他膝盖的伤势耿耿于怀,“怎么会伤到膝盖这么严重练武的人膝盖最重要了”
白玉堂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失笑,“秦黎声是一知半解而已,我的膝盖根本不是受伤造成的。”
“你是什么”展昭不解。
“是练功的问题”
“练功练伤啦”展昭大惊,那更严重啊
白玉堂无奈,跟他一起回到后院,“不是受伤,是内劲还没有贯通,所以有些滞涩,天冷了容易酸痛,不影响我活动。”
展昭皱着眉头,练了那么久功夫,没听说过有这种怪病啊。
“师父说是寒气的问题,他以前练的时候也碰到过这种事情,急不来,哪天开窍了就熬过去了,到时候筋络就通了,不是大问题。”白玉堂回答的轻描淡写。
展昭听后想了想,小声问他,“那你的膝盖不就是命门怎么轻易告诉秦黎声啊万一以后高手过招人家对着你膝盖来怎么办”
白玉堂失笑,“都说了只是天冷了会酸痛,平时根本没影响,酸痛也不印象,你肚子饿会不会影响你打架啊”
展昭觉得这根本就是两码子事,不过么“早知道不让你跟来了,大冷天的还得住很久,干脆,你不是有很多毛皮么,什么貂啊熊的,做两个护膝戴上”
白玉堂就一皱眉,“难看死。”
“做漂亮点么让月牙儿给你绣个百鸟朝凤什么的。”展昭耍嘴皮子。
白玉堂看他,“白鼠戏猫图更有趣些,你一会儿给画个样子。”
两人站在院子里耍嘴皮子,外头赵虎慌慌张张跑进来,“展大人,又死人了”
展昭一挑双眉,“怎么又死人了”
“这次死好远,一直在城外的山里,也是被咬死的”赵虎道,“而且貌似死了很久了,都冻成冰棍了,今天才被个进山的樵夫发现。”
展昭皱眉,“这天母食量偏大,几天就吃个人比小五吃得还多,不撑的么。”说着,吩咐赵虎带着人,一起去现场查看下。
白玉堂和展昭一起往外走,展昭突然很在意地拦住他,低头看他的膝盖。
白玉堂无奈,“都说了没事。”
“不然戴着护膝去吧”展昭就要奔白玉堂的房间找护膝,白玉堂一把扯住他胳膊,将人拽走了。
公孙赵普和小四子在馄饨摊刚吃了碗热馄饨,就被衙役找到了,“公孙先生,又发现尸体了,展大人带着人去了,您去不去验尸啊”
公孙惊讶地张大了嘴,“又死人啦还是天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