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1 / 1)

南北杂货 报纸糊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他自己分明也没怎么刻意模仿,但是写出来的字,就是越来越像从前罗三郎留下的笔迹,形似,神更似。

然后有一个想法就在罗用心里发了芽,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穿越者,他只是归来而已。

阴差阳错入了轮回,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多年,时候到了,他便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空间宝贝。

与其说罗三郎是罗用的宿主,不如说罗用是罗三郎的化身。

现在,无论是二十一世纪那个罗用,还是西坡村的罗三郎,罗用都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一部分,这样的认知让他感觉十分踏实。

再想一想,这个世界上原本也不应该有这样的巧合,一样的名字,极其相似的外貌,以及一模一样的字迹。

他并非穿越,他只是归来。

既如此,又何需惧怕那些牛鼻子老道

“郎君,我们何日归家”马车上,健仆滕超问罗用道。

“再二三日便归去吧。”罗用回答说。今日十四,罗用觉得十七八那时候启程比较合适,之后的两三天,他也想逛一逛这长安城的东西二市。

据说那东西二市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正因如此,后来人们才把物什称作东西。

前几日罗用因为要在家里坐等听宣,于是便也没怎么出去走动,这时候正事办完了,自然就要四处逛一逛。

还有那乔俊林

积极进取当然没有问题,但那小子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金刚不坏。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坏的,陶器会坏木器会坏,石器玉器会坏,金器同样也会坏。

一个人若是受了伤,身体上的伤口往往比较容易康复,心灵上的就很难,它会一直停留在你的生命中,无论时间过去十年二十年,当你再次回头去看,那些伤口依旧还在那里,依旧还在隐隐作痛。

现在的乔俊林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的那些所谓应酬,正在少年人稚嫩没有防备的自尊心上面划下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这些伤口也许要过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愈合,也许会比他的生命还要长。

罗用想了想,对赶车的滕超说道:“去杜府。”

“看是要去寻那杜七郎”滕超问道,要知道这长安城中可不止一个两个的杜府,他从前与自家郎君在长安城中求学谋官的时候,也没少到处跑。

“正是。”罗用说道。

乔俊林那事,除了杜惜,罗用一时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了。要说炒作宣传一事,罗用目前还没有听说有比杜惜更能耐的人。

马车行到杜府,健仆滕超下车去与门房说了几句,言自家郎君乃是离石罗三郎,与贵府七郎乃是故交,近日来京,特来拜访。

那门房亦曾听闻罗三郎之名,也知道他与杜惜确实有些交情,这时候便遣了一个少年小厮前去传话,又将罗用请到府中用于待客的厅堂。

无论家主见与不见,让客人在外面等候总是十分失礼的。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让他们以礼相待,罗用现在,基本上也算是有了这样的资格。

就在罗用在杜府厅堂等人的时候,在距离杜府不算太远的高墙之内,皇宫之中的某个地方,此前与罗用打过照面的那名道人,这时候正与一少年面谈。

“依道长看来,那罗三郎如何”这少年锦衣华服,在这皇宫之中亦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还能接待外客,不用说,肯定就是皇子了。

“通透有加,谋略不足,非谋士之才。”那道人即便是在年轻皇子面前,也依旧端着他那一副高人架势,很多人偏就吃这一套,你若是不端着点,人还不拿你当回事。

此时,这道人面对眼前的年轻皇子,面上虽也有几分恭敬,心里却存了鄙夷:

着实是愚不可及,那棺材板儿连你老子的面子都不给,难道还能跑来给你当谋士不成。如此蠢笨,如何能与他那些兄弟相角逐,押宝在这一位身上,根本毫无胜算,看来还得另寻出路。

身处在这权力中心,即使身为皇子,也难免会被人利用算计,当今圣人总想保他这些子嗣周全,但是到了最后,真正周全的又有几个。

后世的人一说起这大唐朝,这长安城,总是一派的繁华印象,却很少有人会去深究,这些繁华背后,究竟暗藏着多少阴谋诡计,血腥屠戮。

第106章 启程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等一下捉虫。

杜惜听闻家中仆役来报, 言是离石罗三郎登门拜访,很是吃了一惊。

照理说以他和罗用的交情,罗用此番进京, 过来跟他打个招呼也是正常,但以罗三郎此人的行事作风,杜惜还以为他登门拜访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杜惜想了想, 也猜到他找自己八成是有事,心中了然, 基本上也有了应对之策, 整理了一下衣服, 不慌不忙前去会客。

按杜惜的意思, 自然还是想与罗用结交,这人很有意思,时不时就能弄出来一个新鲜玩意儿,若是与他交好, 挣钱那是不用说, 常常还能弄到第一手货源,这对杜惜的人脉发展很有好处。

“三郎今日怎的想起我来”行到那会客的小厅,杜惜笑着对厅中的罗用说道。

“刚好从你家门前经过,就顺便进来看看你。”罗用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可曾进宫了”杜惜倒也不跟他较真。

“今早进宫,刚刚才出来。”罗用说道。

“从那皇宫出来,如何能够经过我家”杜惜失笑道,这棺材板儿竟然连圆谎都懒得。

罗用亦是笑了笑,然后问他道:“你可知道那捉钱人阎六郎”

“你说那阎苼”杜惜皱眉道,难道这罗三郎此次前来,是为了那阎苼的事那可是条恶犬,若无必要,杜惜并不想招惹那样的人物。

“你与他可有交情”罗用问道。

“倒也没什么交情,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罢了。”杜惜言道。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罗用问他。

“是个心狠手辣的奸诈小人。”杜惜直言道。

“”这个答案还真是直接得出乎罗用的预料。

“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杜惜问道。

“他拿了我的定金,却没有按时送货与我。”罗用叹气道。

“吃人定金这种事,他可不是头一回干。”杜惜用略带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

“唉”罗用叹气,自己当时真是瞎了眼,竟然还以为对方是个好人,他这看人的眼光怎么就能瘸成这样。

“你若是在心疼那钱,我倒是可以帮你讨上一讨。”杜惜说道。若是杜惜本人出面的话,那阎苼自然也是要给他几分面子。

“罢了。”罗用摆手道。倒也不必要为了那几个钱叫杜惜为难,万一再叫那样的人怨恨上,也怕他将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