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把筷子塞进葛凯琳手里,端起水晶鱼缸去厨房倒掉里面的水。
“哎呀,我吃到铜钱了”绪祥听到葛凯琳惊喜的声音。
绪祥笑,葛凯琳问他包的是硬币还是铜板时,他就知道葛凯琳在试探他包了几个福饺,他拐弯抹角没告诉葛凯琳,就是想让葛凯琳自己发现水晶配饰和信。
他只包了一个福饺,而且很肯定葛凯琳会吃到,磨难过去,福运自然降临。
至于他自己,做为天家这一代唯一活下来的血脉,他本身就是个福体,不需要任何外物来证明或象征这一点。
只是他没想到,偶然送给葛凯琳的一个水晶鱼缸,竟成了他和葛凯琳回另一个世界的通行器,这个应是葛凯琳带给他的福气,这一辈子,不,是两辈子加起来,葛凯琳才是他真正的福星。
拿着水晶鱼缸回到餐厅,葛凯琳吃到的那枚铜钱,已经被老和尚用一根红绳串起来,并把铜钱放在绪祥放在桌上的水晶鱼缸里,红绳悬在鱼缸外。
水晶鱼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直至铜钱被卡主,鱼缸这才停止了变化。
老和尚让葛凯琳连同红绳一起,握住那还有核桃大小的水晶鱼缸,葛凯琳的手太小,一只手不能完全握住,她干脆用双手合握。
绪祥的一双大手附在葛凯琳的手上,两只小手被他握了个满掌。
老和尚微笑,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葛凯琳和绪祥听不清他念的什么,但葛凯琳明显能感觉到手里的鱼缸在变小,最后变成大约只有桃仁大才算停止。
“阿弥陀佛。”老和尚停止念经,示意两人松开手看水晶鱼缸。
“呀,好漂亮。”葛凯琳欣喜。
此时哪里还看得到水晶鱼缸和铜钱,分明是两粒水滴状的水晶挂饰,两粒水滴拼在一起就是一颗心,而原本的红绳,也变成了两条晶莹剔透如同透明的无色水带,各自穿在一粒水晶挂饰的顶端,成就了两条水晶项链。
“这两条项链,你两个各带一条,决定什么时候回去,合二为一就是,而且,必须在心意相通之时,否则也是无用。”老和尚说着话,身体渐渐变得虚幻起来。
“老和尚你要去哪里,你还没有吃素饺呢。”葛凯琳着急。
“这世上还有很多去处,老和尚自是去找更好玩的事了。”老和尚的身影消失是,声音也越飘越远。
绪祥安慰葛凯琳:“老和尚已经飞升到更高境界,自然有他那个境界要做的事,别难过,有缘还会再见。”
拿起一条项链挂在葛凯琳脖子上,玩笑:“要是哪天你嫌我烦了,想一个人跑,那可是跑不掉的,我这还有一半呢。”
葛凯琳把另一条项链戴在绪祥脖子上,做咬牙切齿状:“你要是想提前回去做王爷,享受齐人之福,没了我的心,哪怕你得了两枚水晶,也是跑不回去的。”
绪祥低头含住葛凯琳的嘴,这样的事永远不会发生,他的心就是葛凯琳的心,葛凯琳的心就是他的心,两人的心早已是一体,他永远不要和葛凯琳分开。
番外三 破冰捉鱼
“争气哥哥,这就是旱地河呀”
“嗯,你想不想吃旱地河里的鱼,比外面的卖的鱼好吃多了。,”
“雪那么厚,雪下面肯定还有很厚的冰,想吃也弄不到呀。”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等着吃就行了。”
高争气走到旱地河上,刨开一个大雪坑,露出冰面,拿出木钻,来回拉动缠绕在木钻上的绳子,努力在冰面上钻孔。
“争气哥哥,你上来呀,我不吃鱼,你小心掉下去。”范赛琳在岸上使劲叫唤。
“没事,你去坝下避避风,一会儿就好。”高争气头都没抬,专心用木钻钻着冰面。
范赛琳心里不是滋味。
这么冷的天,村民们都窝在家里不出门,高争气非要来旱地河破冰捉鱼,不管黄苹果咋劝,高争气就是不听,范赛琳也好奇冰雪下的旱地河是啥样子,就跟着一块出来了。
俩人是滑雪过来的,路上,高争气告诉范赛琳,他就是因为冬天在河上破冰捉鱼和葛凯琳结下不解之缘的,不过那时还是初冬,河上只有很薄一层冰,用手指轻轻一摁,,就能摁下一大块冰。
范赛琳当时就觉得不舒服。
现在看高争气这么执着,范赛琳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就在他身边,而他却在想葛凯琳。
坝下确实是个好地方,雪稍薄一些,风的劲头也被挡去了大部分。
可惜,坝下的优势无论有多少,温度和周围依然没有差别,在零下二十度的环境下,范赛琳刚才因滑雪还暖烘烘的身体,没有多会儿就冷了下来,双脚冻得生疼。
“争气哥哥,咱们回去吧,我受不了啦。”范赛琳朝高争气喊。
“你过来,咱俩一块弄,活动开了身体,一会儿就不冷了。”高争气朝范赛琳招手。
范赛琳很不想过去,可也不得不听高争气的。
到处都是白茫茫分不清东南西北,自己回去肯定迷路,站在这里冻着也不是办法。
脚下没有滑雪板,雪的受力面积小,一脚下去就是个坑,范赛琳一步一拔艰难地朝高争气走过去,等到了高争气跟前,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高争气递给她一把木锉:“冰我已钻透,孔太小,得赶紧扩大,要不很快孔又得冻住了,你用这木锉来回磨冰孔的边缘,我把鱼食整理一下。”
所谓的鱼食,只不过是几个馒头,已经冻得硬如石头,高争气要把馒头掰成小碎块。
范赛琳接过木锉,按高争气说的,把木锉塞进只有不到两公分大的冰洞,来回上下磨着。
刚开始因不习惯,差点拿不稳木锉而把木锉掉进洞里,渐渐地熟练起来,倒也乐在其中,身上有了些热乎劲,脚也不觉得那么冷了。
洞越挫越大,范赛琳可以看到冰下的河水,惊奇:“呀,这水还是流动的咧。”
“这是河,不是水塘,水是活的,当然是流动的。”高争气让范赛琳歇息,他换了根更粗的木锉自己磨起来。
这冰还真是硬,以高争气的力气,只是把冰面磨出个碗大的洞,也已累得直喘气。
范赛琳不解:“为啥不用锤子砸,那多快呀。”
她见高争气带的工具里有锤子,个头还不小呢,以高争气的力气,绝对一锤子下去就是个大洞。
高争气呵呵笑:“用锤子砸当然快,一锤子下去,冰砸进水里了,咱俩也得练习冬泳了。”
这样慢慢磨是费时间,可也稳当,用锤子砸,那破坏性可就不可估量了,洞是有了,人也保不准掉洞里了。
范赛琳也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傻”
“咋能这么说,”高争气拍拍她戴着厚棉帽的脑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