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1)

憨福 旱地鱼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的。”

其实他是怕妹子手劲不够,或用劲不当,弄不好反倒会伤着妹子自己。

别扭娃贾海军倒是信守诺言,真把他自己的弹弓给了葛凯琳,还正儿八经地教葛凯琳怎么用,两个人没事就瞄树上的麻雀。

当然,身边少不了贾陆军这个小胖墩。

贾海军已经上学前班,不能全天候带着贾陆军玩,董晓俊要下地干活,葛家四小兄妹里,葛凯健也要上学,葛凯森和葛凯拓要上工,只有葛凯琳可以随心所欲地玩,贾陆军自然而然就成了葛凯琳的跟屁虫。

贾陆军完全可以跟别的小娃子玩,偏偏他就选中了葛凯琳。

一来,葛家的四小兄妹年龄都比他大,凡事都让着他,他已习惯。

再来,跟着葛凯琳,顺带也能满足一下他小小男子汉的虚荣心,美其名曰,凯琳姐走路不稳,他要照顾凯琳姐。

在葛凯琳能完全甩开拐杖走路的时候,高六指也能一瘸一拐地下地干活了。

而此时,正好差不多是葛凯琳醒来满一年,割麦子的关键时候。

在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孬娃杀人了。

被杀的是郇庄的一个老太太,据说是为了一个古董盘子。

连孬娃一起,杀人的有四个,益村一个,绪家堡两个,还有被杀那老太太的亲孙子,四个人都是半大小子。

绪家堡的有一个跑掉了,孬娃和另两个被抓,尽管跑掉的那一个还没有抓住,可抓住的三个人还是都被判处死刑,公判大会后立即执行。

郇庄那个老太太曾带着儿孙去绪家堡,抢她寡居的大姑子家的古董盘子,她大姑子为避免她一家再纠缠,当着众多人的面把那盘子摔了个粉碎,她们一家也被绪家堡的人扔出村子。

这事闹地动静挺大,周围村子的人几乎都晓得。

当时去绪家堡还带着一个人,那人是专门走村串户收破烂的。

那收破破烂的看见老太太家的油罐上盖着个盘子,就说那盘子是古董,还说那盘子本来应该是一对,那样更值钱。

老太太想起大姑子家盖油罐的盘子和她家的那个一模一样,领着众多儿孙,揪着那收破烂的就去了绪家堡,谁知这一闹腾,不仅盘子没有抢回来,还搭上了自己一条命。

孬娃是独生子,孬娃死后,孬娃妈憨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啥东西都往嘴巴里塞,你跟她说话,她回应你的,只是呵呵呵的傻笑。

出了这个事之后,大家都议论那老太太傻,几十岁的人了,连怀璧其罪的道理都不懂。

有那曾经家底厚实的,各个暗地里把自家细细翻腾一遍,看还有没有啥值钱的东西,也好藏起来,以免得个跟那老太太一样的结果。

孙颖梨的嫁妆有几件算得上是古董,她那个洗脸架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梳妆盒是她娘家由母亲传女儿几代传下来的,还有几样盘盘罐罐,也是她出嫁时父母一再交代要仔细的。

这几样东西平时看着不显眼,随便摆在屋里,出了老太太被杀的事后,孙颖梨紧张起来,除了上茅房,几乎寸步不敢离开屋子,也不让葛益芬出去。

第0044章 赶黑

葛益芬就觉得奇怪了,分家后母亲天天撵自己去上工,去地里挣工分,说是家里不养白吃饭的,这好生生地咋又变了。

可她只要一问起理由,孙颖梨就乱骂一通,说是她一个大姑娘家见天往外跑也不害臊,或是说怕她将来嫁出去啥也不会被婆家欺负,让她在家好好学做饭。

葛益芬被骂得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多纠结,她本来就不爱去地里干活,这下就顺理成章安心在家学起做饭来。

但让她不明白的是,为啥自家大哥一家人每在院里走动,母亲都会紧张地盯着,大哥进来问候父母的时候,原本对大哥没啥笑脸的母亲,也会偶尔露出一个笑脸,却笑得那么勉强。

在一次偷偷给侄儿侄女送油炸藕合时,葛益芬给郝沈梅嘀咕:“咱妈这是咋啦”

郝沈梅半开玩笑:“分家的时候我没要她的东西,这是怕我反悔去抢吧。”

葛益芬点头,这还真是母亲的性情。

郝沈梅自己的嫁妆就算值钱的,她自然明白婆婆的意图,也对婆婆这种做法很不耻。

今天割麦子的地方,是靠近旱地河边上的高家坟场。

益村有约一半的人都姓高。

高家坟场所占的位置,在旱地河对面,面南背北,前是旱地河,背靠旱地山,从背后向两边,山脉曾下降趋势,整个形状,就像一把太师椅一样,高乔家坟场半环抱住。

历代风水大师都称之为风水宝地。

人居于此处,能助人事兴旺、发财,可令后代富贵、显达。

若选为坟穴,可以使坟穴藏风聚气而令生人纳福纳财、富贵无比。

益村历代也出过几个大官,据说位最高者,官至宰相。

不过,现在的高家坟场早已不现往日风光,整个坟场被整成了大块的梯田,坟头已全部被铲平,子孙后代想要祭祖,也只是在远处朝这个方向遥拜而已。

离河这么近,葛凯森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他提前准备了夹子和水桶,趁休息的空档,去河里提来水,找到田鼠窝,把夹子固定在田鼠窝口,而后往田鼠窝里灌水,跑出来的田鼠,会被洞口的夹子夹住。

要是跑出来的田鼠冲力过大,没有被夹住,或带着夹子跑,葛凯琳立时给它补一镖,虽然她胳膊力气不够,手脚平衡性也差了些,大多时候都扎不准,葛凯森也任她玩。

葛凯琳现在玩的是飞镖,是葛丁丑特意给她用铁打的,细如铁丝,尾羽锐化,比起用缝衣针做的飞针来,杀伤力大多了。

葛凯拓逮田鼠不行,钓鱼却有一套,做起事来也耐心十足,别人折腾半天钓不上一条,他的水桶里已经有好几条鱼扑扑腾腾,看得人眼馋。

他也不用特意准备鱼饵,就在河边挖几条蚯蚓就行。

社员们干着活玩着,队长骂了几次都没用,谁让河里的鱼诱惑大呢,这可是肉呀。

麦里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早上的天上还没有一丝云彩,过了晌午,太阳便慢慢地半遮半掩起来,天上开始聚集乌云,这下大家伙着急了。

队长催着赶紧把麦子割完,哪怕是熬夜,也要把麦子运回村口的打麦场。

麦里天要么不下雨,要下雨就是瓢泼大雨,成熟了的麦子,要是被大雨一淋,麦苗扑倒在地,麦粒落进了地里,今年麦子的收入就算是完了。

哪怕是经过大雨的摧残,麦粒还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