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都避而不见,你两个会有这么好心,是来看我有多狼狈吧。”
葛凯赋又要张嘴,葛凯文先他出声:“大哥,路上买的蜜枣呢,你别是又犯糊涂忘在了马背上吧,还不快去拿进来。”
“哦哦,刚刚只顾急着进院,还真给忘在了马背上,我这就取。”葛凯赋去拿东西。
两人一对一答,粟倩愣住。
她喜吃蜜枣,进京城以来,天天忙着学京城的规矩礼节,跟随杜云岚奔走于官宦人家,急着适应京城贵妇人的生活,几乎已忘了自己原来的喜好。
葛凯文弯腰给粟倩施礼:“小舅母,请恕我两个来晚了,您向来疼爱我兄妹,无论往后怎么样,您都像以前一样,是我兄妹的长辈,往后不要再说来看您笑话之类的话。”
粟倩冷笑:“我现在还有资格怪哪个,这些天只有你二舅母来看过我两次,其他那些曾经和我很亲热的夫人,见了我好像不认识一样,即便应了我的招呼,也很冷淡。
“原先常常称赞我衣着搭配好看,或是全鸡做的好吃的人,都说不记得说过这话,就是音容也唯恐避我不及,好像我是瘟疫一样,音华原本就没理会过我。
“我这才明白你小舅的话,靠将军府的名头来享受荣华富贵,就像没有根的浮萍,离了将军府,我什么都不是。”
一旦开了话头,就像泄闸的洪水,粟倩把和离这些天来的种种失意,喋喋不休地一古脑往外倒,葛凯文静静听着,偶尔顺着粟倩的话头应一声。
葛凯赋提着装有蜜枣的小篮子进来,把篮子放在石桌上。给了葛凯文一个手势,又出了院子,很快返回,手上多了一个瓷瓶。
倒出了一肚子的话,粟倩觉着口干,而石桌上除了蜜枣篮子,和葛凯赋刚拿回来的瓷瓶。再没别的东西。她起身准备去烧水。
葛凯赋拦住她,打开瓷瓶递过去,笑嘻嘻:“小舅母请喝水。这是我在对面店铺自己兑的山楂蜂蜜水,小舅母尝尝,有没有你兑的好喝”
粟倩也不客气,一口气喝干净瓷瓶里的水。赞道:“好喝,酸甜搭配刚刚好。”
“嘿嘿嘿。”葛凯赋傻笑。
葛凯文戏虐:“当然得酸甜搭配得当。否则晚上怎么进得了房。”
粟倩皱眉:“凯赋的媳妇这么厉害,还敢不让自家丈夫进房”
葛凯赋依然傻笑:“嘿嘿,孕妇最大,孕妇最大。”
“你媳妇有了。告诉家里了吗”满肚子的话倒出,粟倩恢复了往常的爽朗性子。
葛凯赋频频点头:“嗯嗯,二祖母让我听媳妇的。千大万大孕妇最大。”
粟倩心里百般滋味:“当年我怀孕时,你们外祖父母也是这样嘱咐你们小舅。你们小舅也是处处让着我,顺着我。唉,现在说这话已是多余,你两个可要跟媳妇好好的。”
葛凯赋连连答应。
葛凯文环顾一周,皱眉:“怎么就小舅母一个人,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
粟倩也皱眉:“刚出来时带了十几个,可看他们心神不定的模样,一个个让我给撵去了将军府,今儿个你们来之前,我心气不顺,最后两个也被我撵了出去。”
风光时前呼后拥,落魄了连原先的心腹都没了,这反差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想开了话也就多了:“本来我就是小家小户出身,伺候的人都是嫁给你小舅后才有的,这下回归原位,倒也落得个自由轻松。”
“那小舅母往后有啥打算”
“这些日子我虽心烦,却也不是没想过这事。我成亲前做的一手好全鸡,和离时你们小舅给了我不少银钱,我想重操旧业,就是不知道我做的鸡是不是合京城人的口味。”
葛凯赋说的满不在乎:“这个好办,我陪着小舅母各个饭店酒家去吃鸡就是,小舅母是行家,吃过后就知道配料和做法,然后做出有自己特色又合京城人口味的鸡,这个不难吧。”
葛凯文赞成:“有大哥陪着,小舅母只管放心品尝就是,不会有人为难你。”
粟倩现下就为难:“这主意好是好,可去饭店酒家吃饭花费很高。”
葛凯赋豪爽道:“小舅母只管吃就是,不用操心花费,包管您不花一文钱。”
他要执行任务,经常游走于各饭店酒家,当然不用花费他的银钱,绪祥就是那出钱的冤大头。
听说粟倩要开店卖鸡,杜云岚提出想要入股,粟倩婉拒,只说到时杜云岚时不时来她的店子走一趟就行。
粟倩明白,杜云岚当然不会缺钱缺到分她那小店子的利润,这是杜云岚这也是一片好心。
将军夫人入股,店子多了一层保护,这层保护她不会拒绝,可也没必要让人家破费,将军夫人亲自光顾小店,也是一样能起到保护效果。
于是,葛凯赋每天带着粟倩出入各家饭店,每次都少不了点鸡。
开始时葛凯赋吃得是津津有味,吃到后来,别说是看到鸡了,就是听到鸡他都想吐,可他游走于各饭店酒家,打的旗号就是要陪着粟倩品遍京城的鸡,想要退缩,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死撑。
在商议正事时,绪祥时不时就提起和鸡有关的话题,葛凯文更是煞有介事地应和,葛凯赋中途告假绪祥还不准,搞得葛凯赋是苦不堪言。
郭氏寿辰那天后,葛丽娥回葛府越发勤快,每次回来都要住个两三天。
葛凯琳明白,葛丽娥这是已经完全放开情结,不再纠结当年没能嫁给郭惠庭,感动自家娘亲和爹爹当年的苦心,反过来更加依赖自家娘亲和爹爹。
要是当年她真的嫁给郭惠庭,那她过的日子就和现在的梁秀琴一样,形同于一个摆设。
还不到三年葛凯琳就满十八岁,吴丽梅让她学着当家理事,把刘勤家的留在家里帮忙。
葛凯琳在吴丽梅的书房制作表格,准备整理一下本月的收支情况,正在往画好的表格里填写文字目录,葛丽娥抱着王凯娴进来,姑侄俩开起了玩笑。
“小姑,您最近回来很频繁呀。”
“小人精,你又有啥怪话要说。”
“哈哈,你虽是我娘亲的小姑子,可论情分,倒像是我娘亲的女儿,是不是你看我当家,怕我私藏财务,觉着你当初的嫁妆少了很吃亏,特意来看着我的。”
“是呀,我当初当家时,可是账本分明,处事公正,要是你敢中饱私囊,看我不把你这厚脸皮给磨薄了,你整天把嫁妆挂在嘴边,这么急着出嫁,我就让大嫂给你赶紧定下亲事。”
“嘻嘻,我才不嫁呢。”
“不嫁难不成你要当老姑娘。”
“当老姑娘有啥不行的,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受牵绊。”
葛丽娥只比葛凯琳大十岁,两人自小没大没小惯了,见面就互掐那是家常便饭。
王凯娴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