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欣毓身边人全部撤换,绪欣毓再也无力躲避,大冬天被那顾婆子故意推进湖里,是雪风奋力推绪欣毓到岸边。
那以后,绪欣毓除了天天搂着雪风外,不理会任何人,直到喜辛余来到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你这身体里除了你之外,原主还在”葛凯琳惊讶。
“是,也不是,其实原主落水后已死了,是有人替补了原主,雪风是和替补一块来的,而我又接替了替补。”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么说吧,我和替补共用身体,替补同学很安静,而我的性子,你是明白的。”
“明白什么明白,你绕来绕去就一句话,你现在是人格分裂者。”
“应该说我们两个是强强联合,她聪明,我能打,我俩互补长短。”
“好了,少贫,接着说。”
喜辛余和绪欣毓融合,精疲力尽昏死过去,一睡就是好几天。
夫人见绪欣毓脸色实在惨白难看,怕绪老爷回来追究,就请了专门给尸体化妆的化妆师。
化妆师真以为绪欣毓死了,正儿八经给绪欣毓化起妆来,却被突然坐起的尸体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诈尸,根本没收拾他的吃饭家伙,撒腿就跑,这倒便宜了喜辛余。
等绪老爷闻讯赶回来时,绪欣毓的脸色比原来还惨白。
绪老爷请遍大夫,绪欣毓的身体恢复,脸色是好了,可毛发却全变白了。
“人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哈哈,你倒好,尚未出师就身死,看来你就没有当演员的命。”
“还笑我,你脚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缠的吧”
“唉,我也发愁,只长个子不长脚。”
“好了,咱俩扯平,你得配合我演一场戏。”
“怎么配合”
“附耳过来。”
辞别葛凯琳,绪欣毓兴冲冲回隔壁院,学着绪老爷磨墨,还专门找了个盘子装墨,不一会儿身上就弄得到处都是墨汁。
然后,绪欣毓拿起毛笔,模仿着葛凯琳给她写的名字,在纸上照猫画虎。
只是她从没握过毛笔,动作生硬别扭,毛笔很快就不成样子,桌上和地上也是墨汁淋漓。
绪老爷进屋就看到满地的纸,上面全是字。虽然只能勉强认得出绪欣毓三个字,绪老爷也很惊讶:“欣毓,这些字都是你写的”
他早就跟妻子说过,该给大女儿请夫子启蒙了,妻子先说大女儿年龄还太小,后来又说还没找到合适的夫子,他自己忙于生计。也没时间管这个事。
绪欣毓受到绪老爷这突然的惊吓。毛笔终于不堪折磨,笔头脱落飞出去,墨盘打翻。墨汁飞溅,那笔头好巧不巧正打在绪老爷身上,瞬间,月白色长衫变成了黑白山水画。
绪欣毓吓得跪下:“爹爹恕罪。女儿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姓名是哪几个字,就求葛家姐姐写给女儿。女儿模仿着写,并不是要弄坏爹爹的笔墨。”
绪老爷没理会身上的狼狈,问绪欣毓:“你想不想上学”
绪欣毓愣住。
绪老爷伸手将女儿从地上拉起,为女儿理顺同样变成山水画的衣裙。动作生硬别扭,绪欣毓更加惶恐不安,爹爹从没和她这么亲近过。
摆弄半天。还不如不摆弄,绪老爷干脆停手。问绪欣毓:“夫人派人来催,说是有人送了一批货来,这批货和往日的货不同,掌柜不敢擅自做主,让我赶紧回去,我现在就走,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绪欣毓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爹爹,试探着问:“女儿可以不回家吗,夫人会不会同意”
绪老爷叹道:“顾婆子和两个丫头已招供,爹爹才知道你有多难。你那天说的爹爹仔细思索过,要是你跟我回家,我为忙生计无暇顾及你,你受苦我也不会立即知道真相,我看你和葛六小姐投缘,要是你愿意,我去跟葛大老爷说,给你在葛家学堂报个名。”
“爹爹,女儿愿留下。”绪欣毓泣不成声。
她是真心感动,绪老爷虽信仰男子抱孙不抱子,不怎么和子女亲近,却是真心对子女好。
她毛发变白,样貌显得怪异,绪老爷从没嫌弃过她,就是那个傻子嫡女,也没见绪老爷嫌弃过,比起上一世的父母,绪老爷已是很好的父亲。
她真要离开绪家,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这位绪老爷。
只要葛凯琳同意,葛天俞夫妇自然没有意见,绪欣毓留下读书的事很快定下。
绪老爷将小院租下,嘱咐了一番女儿,打马回了镇上,并带走了两个大丫环。
这是绪欣毓执意要求的,她不喜欢有人跟着她。
两天后,葛家庄来了一老一小两个和尚。
老和尚葛凯琳认得,嘻嘻哈哈见面就开玩笑,不是自行老和尚又是谁。
小和尚见了绪欣毓就叫姐姐,绪欣毓看起来对小和尚也不陌生,拉着小和尚上下前后看了个仔细,确认小和尚没事,这才要小和尚给葛天俞一家见礼。
葛凯琳问绪欣毓:“这怎么回事。”
绪老爷的儿子怎么会去当和尚。
绪欣毓和她咬耳朵:“我和绪涅同时来到这个世界,我俩走散了。”
葛凯琳瞪她:“你现在是以绪欣毓替补和我说话”
“你以为呢”绪欣毓回瞪,“喜辛余的一切你都知道,凡是以后出现的你不知道的,都是绪欣毓的。”
葛凯琳抚额:“你个人格分裂者,我早晚会被你绕进去。”
“哈哈,风水轮流转吗,以前是你耍我玩,现在可算轮到我报仇了,就不信我们两个玩不过你一个。”绪欣毓乐呵。
“嘁,无聊,”葛凯琳不屑道:“你两个人的两辈子加起来六十多了,还玩这个。”
不再理会嘻嘻笑的绪欣毓,噎老和尚:“老和尚贪吃又贪玩,你想带出个什么样的徒弟”
老和尚大笑:“哈哈,他可不是我的徒弟,是我捡来的野小子,我懒得替他打理头发,干脆也弄成和我一样,省事。”
“凯琳姐,”绪涅跑到葛凯琳跟前,“我还有个小狐狸叫雪绒,它去给你弄礼物去了。”
“给我”葛凯琳意外。
“是呀,肯定合你的心意,你看,来了。”绪涅神秘道。
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狐狸跳上绪涅的肩膀,嘴里衔着几根草药,葛凯琳立马喜笑颜开。
老和尚立马叫嚷着往外跑:“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养你几个月,你就这样报答我。”
小狐狸嘴里衔着的,正是老和尚最怕的痒痒草,他在葛凯琳手里可没少吃痒痒草的苦头。
葛凯琳从雪绒嘴里拿了一根痒痒草,嬉笑着去追老和尚,雪绒跳下绪涅肩头也追出去。
雪风本来就在院子里玩,有热闹凑哪里少得了它,一人一狐一猪围追堵截一个老和尚,院子里立时闹了开来。
嬉闹了一会儿,大家坐下来闲聊。
老和尚叹息:“我年纪大了,想找个地方安定下来,我看你家的山就不错,环境清静,药草也齐全,够我玩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