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1 章(1 / 1)

憨福 旱地鱼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天笙挣扎时。腿脚踢腾,绪祥那本就墨迹斑斑的衣服,加上胡乱的脚印,更加不堪目睹。

怒气上来。绪祥捡起一根棍子,二话不说照着葛天笙的腿就砸,要不是葛凯文从身后抱住绪祥,开口为葛天笙求情,绪祥还要打下去。

就这,葛天笙的一条腿还是被打断了。

绪祥一家人脾性古怪。除了绪祥每天上学要外出,他的父母很少出门,不见买地种地,也不见和村里人打交道,更不见有外人出入他家。

也不知这家靠什么过活。

每次绪祥在学堂里把人打坏,人家找上门去,他的父母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门都不让进,直接拿出银子扔给人家。

他们给的银子有诊金的两三倍之多,有时甚至十倍都有,看在银子的份上,被打的人大多不再吭声,你就是打官司,都不一定会得到钱,更何况打官司还要钱。

再说,你要再啰嗦人家也不会理你,啰嗦得狠了,那对父母会亲自出面修理人,过后又扔给你银子,你自己看着办。

葛伯嗣找上门去时,那对父母门都没开,从墙里面扔给葛伯嗣三十两银子。

再拍门,扔出来的就成了根棍子,意思很明显,再纠缠,这家人不介意接着打。

葛伯嗣识趣地赶紧走。

三十两银子够给葛天笙接骨买药的了,还有大部分可剩。

林大夫说了,腿伤其实并不算严重,只是关节被打错位,接骨很容易,加上疗伤的药,一两银子都用不了。

“娘,我抱着妹妹出去转转,妹妹今天还未出门,该会闷了。”

放学后,葛凯文抱起葛凯琳,给吴丽梅说了一声,就走向院门。

八岁的葛凯文,身体纤细,抱着肉嘟嘟的葛凯琳,怎么看都有点费劲,吴丽梅不放心,嘱咐大儿子:“稍走动下就回来,不要累着了,要是抱不稳,就休息一下,不要摔着你妹妹。”

葛凯文回头道:“娘你放心,我不会勉强。”

你不会勉强,可我害怕呀,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抱稳我吗。

葛凯琳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可她又真的很想出去透气,心一横,伸出小手,胳膊使劲环住葛凯文的脖子。

葛凯文被勒得很不舒服,腾出一只手扒拉葛凯琳的胳膊:“妹妹真是小心,你要再用劲,我出不来气,你就会真的摔倒了。”

哦,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我给你松一点。

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葛凯文好笑:“妹妹听懂了还真像二祖母所说,是个小人精,这样也好,妹妹早晚会嫁出去,那时哥哥们不在你身边,妹妹聪明,才不会被欺负。”

到底是力气小,妹妹时不时往下滑,葛凯文不得不走走歇歇。

溜溜达达在村里走着,到了林大夫门口时,葛凯文口渴,就进了林大夫家院子,礼貌的对着屋门大声说:“林大夫,凯文口渴了,能不能进来讨碗水喝。”

“进来吧,壶里有水,自己倒。”

“谢林大夫。”

这林大夫五十多岁,早年丧妻。也没续弦,唯一的儿子在军队服役,他没有收徒弟,就这样一个人生活。

葛凯文进去时。林大夫正在切草药,见葛凯文手里还抱着妹妹,林大夫放下手里的活,让着葛凯文坐下,亲自给葛凯文倒了一杯水递到葛凯文手上。

葛凯文自己没有先喝。而是先喂葛凯琳喝了几口,等葛凯琳摇头不再喝,他也不嫌弃妹妹喝过,一仰脖,碗里的水整个倒进嘴里。

他确实是口渴了,顾不上讲究斯文。

林大夫又给葛凯文续了一杯水,接着切药。

葛凯文喝完水并没走,站在林大夫身边看林大夫切甘草。

谭柳儿平时制药时不会避着家人,葛凯文也认得一些药草,有些药的炮制方法他也知道。就是没有自己动过手。

“有事”林大夫觉得奇怪。

这孩子是来讨水喝的,喝完水又不走,他的二祖母医术比自己高很多,自己这点手艺,在他二祖母眼里哪里够看,这孩子应该不是好奇。

葛凯文也不推脱:“是,凯文有事相求。”

“说吧,我帮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林大夫也没当回事。

一个小孩子会有什么要求,肯定不是啥大事。

“林大夫。下回您给我九叔换药时,高抬贵手,把他的腿稍微恢复治疗前的位置。”

这就是要林大夫把葛天笙已接好的腿,再重新错位。

葛凯琳睁大眼睛看着哥哥。这小书呆子是要干什么。

“说说理由。”林大夫道,倒也没有生气。

葛凯文正色答道:“我九叔生性顽劣,惹是生非,将来要是真做了官,也会是一个祸害,不如趁早想法子阻止。以免以后惹下杀身之祸。”

嚯,说的好义正词严,说白了,不就是想把葛天笙变成残废吗,歪瓜裂枣的人,朝廷是不会接受他当官的,葛天笙从此只能当一个平头百姓。

葛凯琳真心佩服葛凯文,才八岁的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心机。

林大夫皱眉:“你九叔的腿骨已然接好,重新恢复原来状态,总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葛凯文笑:“九叔好动,必定不会老实养病,他的腿骨重新错位,又怪得了谁。”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

抱着葛凯琳不太方便,葛凯文还是侧身给林大夫鞠了一躬:“谢林大夫,妹妹身体没事就好,这是诊金。”

我说这小书呆子怎么会突然好心抱我出来,原来是把我当幌子了。

葛凯琳立马恨得葛凯琳牙痒痒,小手一抓,葛凯文的脖子上就出现几道指甲印。

恽县郊区山上养殖场,绪祥和绪涅按色分拣蛇皮。

绪涅告诉绪祥:“哥,前段时间我梦里卸了一个人的胳膊。”

“嗯。”绪祥没在意。

梦由心生,绪涅性子狠戾,有他拘着,绪涅已很少和人打架,现实中不能打,梦里发狠卸人胳膊也在情理之中。

“梦里的人衣服好奇怪,和他穿的一样。”绪涅指了指在一旁捣鼓药材的黄牟平。

黄牟平穿着长衫,大冷的天,他却把头剃了个光光亮,连帽子也不戴。

绪祥看了一眼黄牟平,没有吭声。

把他的小人儿弄回了前世,却留他在这里守着性情大变的替身,绪祥心中郁闷。

他这段时间忙,很少来山上看绪涅,今天难得清闲来看弟弟,弟弟想和他说话,就由着弟弟说就是了,自己做个安静的倾听者。

哥哥对自己的话没反应,绪涅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他想和哥哥分享他的好奇:“前几天我还做了一个梦,我打断了一个人的腿。”

绪祥轻笑,看来自己拘弟弟拘得狠了,弟弟做梦全是和打架有关的事。

“被我打断腿的人好气人,欺负他的侄儿,骂侄儿是小兔崽子,骂长辈是母老虎,我看不过就打了他。”绪祥接着说。

“这样的人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