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父王应该也是能办到的吧。
“别做白日梦了,你和萧清宇差了十万八千里,别说你现在怀了孙伟光的孩子,就算你完好无损,他也绝不会看上你。”
生平第一次,安王爷疾言厉色的训斥安晓月,这个女儿未婚先孕,臭名远扬了,她不但不低调做人,还想高调的嫁给萧清宇,她是想让整个安王府成为青龙国的大笑话吗不知所谓。
“父王”安晓月呆呆的看着安王爷,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不停滑落,萧世子是祁王府世子,她是安王府千金,他们明明是绝配,为何父王说她配不上萧清宇
安王爷宠女儿,爱女儿,女儿的要求他尽量满足,但安晓月眼高于顶,不知天高地厚,怀了孙伟光的孩子,还痴心妄想嫁萧清宇,他对这个女儿,彻底无语:“萋萋,好生看着她,孩子生下前,不许她再踏出安王府一步”
说着,他袖袍一挥,大步走出了房间,任凭安晓月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头。
安晓月倒在柴侧妃怀里,哭的伤心欲绝:“娘,我不想嫁到边关,那里人烟稀少,满目荒凉,怎么住人”要什么没什么的偏僻之所,苦死人了,比京城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才不要嫁到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晓月放心,你是娘唯一的女儿,娘不会让你远嫁到边关的”柴侧妃轻声安慰着,玉手轻拍安晓月的后背,眸子里闪掠的光芒高深莫测。
夕阳西下,安墨枫送沐雨棠来到延王府,身后还跟着一只浅灰色的小身影:“雨棠,小灰已经长大了,很好养活,不如就留在延王府陪你。”
笨笨很高傲,只要有动物敢和它同居一个屋檐下,它必定要狠狠教训人家一顿,小灰的身形堪比三、四个笨笨,如果打起来,笨笨肯定会吃亏。
想到那香香软软的小雪团被揪落满身白毛,身上抓的横一道,竖一道的悲惨相,沐雨棠有些于心不忍:“你先养着小灰吧,过几天我再带它来延王府。”
雨棠的意思,最近几天还会去他家
安墨枫墨玉般的眸子闪掠不易察觉的笑,没有半分送礼被拒的懊恼:“那好,你什么时候想养小灰了,就来我家领它。”
“好”沐雨棠点头应下,目送走安墨枫和小灰走到街道尽头,消失不见,她沿着蜿蜒的青石路走进了延王府。
踏进二门,看到阿普正和一名中年男子说着些什么,清冷的目光不经意的望到了男子的半边侧脸,她猛然一怔。
“郡主回来了”阿普也看到了沐雨棠,直起身体,笑的那叫一个暧昧:“游玩的可尽兴”
“还好”沐雨棠知道他想歪了,懒得和他解释,漫不经心的敷衍着,手指那名中年男子道:“他也是延王府的人吗”
“不是”阿普摇摇头,笑眯眯的道:“他是来给王爷送公文的小吏”
沐雨棠点点头,见那男子头垂的极低,根本看不到相貌,轻声道:“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男子闻言,头垂的更低了,低低的道:“卑职相貌丑陋,怕会吓坏了郡主”
沐雨棠看着男子故做佝偻的身躯,心里突的涌上一丝戏谑,慢悠悠的道:“我还没见过丑陋的吓人的容颜呢,你抬起头来,让我见识见识吧。”
男子:“”
“怎么了是不好意思抬头,还是不敢抬头”沐雨棠看着他,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刺杀皇后的那名刺客首领,她在这里遇到了,她认出了他,他也应该认出她了吧,不知他的真正身份,姓甚名谁
“郡主,这名小吏确实挺丑,没什么可看的,王爷吩咐,您来了去书房见他”阿普目光闪了闪,笑眯眯的传达着命令,转身吩咐那小吏:“王爷的公文少了一件,你快去拿来,耽搁了正事,你十个脑袋都不够赔”
“是是是”小吏连连答应着,低垂着头,快步跑出了延王府,那背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沐雨棠柳眉轻挑,阿普是真的着急公文,还是在帮那男子离府
“郡主,王爷在书房等您呢”迎着沐雨棠审视的目光,阿普笑的自自然然,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沐雨棠淡淡答应了一声,慢悠悠的走向书房,心里暗暗腹诽:王爷的心腹,果然都是高手,无论是言谈表现,都让人真假难辨
“义父”书房的门虚掩着,沐雨棠轻轻一敲就开了,房间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房间角落的紫金炉里燃着淡淡的檀香,清新怡人。
沐雨棠挑开内室的帘子看了看,也没有人影,轻轻蹙蹙眉,延王不在书房,去哪里了
慢悠悠的转身,不小心撞到了梨花木的桌子,砚里的墨洒了一大片,有些还溅到了白色的宣纸上。
她皱了皱眉,拿过角落里的棉帕,擦拭桌上的污迹,墨汁顺着砚向下流淌,砚底也有不少黑墨,沐雨棠准备拿起砚,擦擦下面,不想,她抓着砚边,怎么拿都拿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沐雨棠漆黑的眼瞳凝了凝,捏着砚边轻轻一转,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书架上凸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两封信件,一只印鉴。
沐雨棠和延王接触不多,却知道他是个好人,他暗藏在这里的机密信件,应该不是什么危害江山社稷的
四周静悄悄的,附近没什么人,那两封信件就像有着神奇的魔力,吸引着她不知不觉的拿起了信件,快速拆开,浏览着上面的内容,她面色微变,清冷的眼瞳猛的眯了起来,她设想过上面的内容,却没料到,真实的内容竟然是
卡轻微的声响钻入耳中,沐雨棠猛然回神看向门口,延王一袭蓝色锦衣,长身玉立,深邃的目光集中在她手里的信件上,淡淡道:“你都知道了”
延王武功高深莫测,内力深厚,走路不出声响,呼吸都可自由控制,沐雨棠虽然高度戒备,却因没有内力,耳力,洞察力有限,完全没察觉到他的靠近,偷看他的信件,被抓了个正着,无法否认,便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你为什么要刺杀皇后”
信上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刺杀皇后的计划和布置,与沐雨棠那天所见的分毫不差,信件的满款正是延王
难怪陈先河与沐振搜遍了京城都不见刺客的踪影,他们都是延王府的侍卫,穿着侍卫服,身佩长剑,往延王府一站,谁会怀疑他们是刺客。
“我和沐振,陈先河有仇,刺杀皇后,只是为了教训他们两个”延王轻轻说着,一步一步,朝着沐雨棠缓缓前行,漆黑的眼瞳就如两个漩涡,越凝越深,似要将人吸食进去。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沐雨棠敷衍着,看着越走越近的延王,清冷的眼瞳微微眯了起来,延王很关心她,也很爱护她,但和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