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争宠,苗姨娘极会装模作样,对着宁远山又放得开,所以一直到现在,在宁远山跟前也颇有脸面。
齐氏年龄越大,经历的事情越多,就越看透了苗姨娘的嘴脸,心里就越堵得上,后悔当初没有处理了这个祸害,弄得现在这么被动,而且碍着宁远山还不能过分的收拾苗姨娘,但心里却极其厌烦这娘俩儿,所以很不待见苗姨娘和宁芷柔,这也是直接导致了姐妹两人不合的根本原因。
宁芷兰特看不惯姨娘和庶出,尤其是那些爬上主子床的丫鬟,就该拖出去打死可谁也没有料到宁芷兰有一天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做了这辈子最不齿的事情,却仍旧做的甘之如饴,几乎毁了自己一生,当然,这都是后话。
宁芷柔听闻宁芷兰的话,眼圈立刻红了,紧紧绞着下唇,犹如受惊的小白兔,一脸的委屈之色,:“大姐姐,我知道自己是个庶出的,大姐姐瞧不上我,可我到底是你妹妹啊,你为何要这样说我”
宁芷兰一看到宁芷柔装可怜,扮柔弱,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总是这样,每每惹恼了自己,然后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在父亲面前亦是如此,虽然父亲看重自己这个嫡女,总是觉得嫡女应该傲气些,嘴上也不说什么,但实际上也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宁芷柔,于是便会在别处补偿宁芷柔。
苗姨娘也总是用同样的路数去讨父亲喜欢,转过脸,却总挑能够让母亲刺心的话来说,这一对贱人母女,都是一丘之貉
于是宁芷兰的脸色更加难看,双眼几欲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瞪着宁芷柔,就要上前甩宁芷柔一耳光。
倾城余光一扫,看到外祖父已经带领大家从走到了门口,便知道宁芷柔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她快速拉住宁芷兰,将她挡在身后,自己对上宁芷柔,徐徐开口问道:“柔表姐,今个儿是外祖父特地邀了大家来用晚膳,你莫要哭哭啼啼的,这样对长辈不恭敬。”倾城不疾不徐的嗓音带着温婉,却句句如利刃插进宁芷柔心里。
果然,宁中海刚走到门口,听闻倾城的话,剑眉微微蹙起,不由得想,庶出的就是上不得台面,今天刚被宁若薇惹了一肚子气,于是看向宁芷柔的眼神多了一丝厌恶。
宁芷柔脸色蓦地发白,心中更是将倾城骂了千百遍,这个作死的小贱货,要她出来多事,自己就是算计着时间刚好,激怒宁芷兰,让她对自己发难,从而在父亲那里博得垂怜,如今都搞砸了。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凤倾城,在这安国公府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若是没有父亲的怜惜,只能在嫡母手底下苦苦的挣扎,被嫡姐压得死死的,永远翻不了身。
宁芷柔紧紧抿着唇瓣,把最柔弱的一面完完全全展现了出来,她摆着手,小心翼翼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大姐姐这样说我,我心里一时伤心,没转过弯儿来,如今再也不会了。”
宁芷兰此刻被倾城紧紧的拉着,否则早就冲上前去了。
倾城挑眉,颇不以为然道:“柔表姐,我并没有觉得方才兰表姐哪里说的不合适,兰表姐和我互赠礼物,是我们两个的情谊,的确轮不到第三个人来说嘴,的确是你失礼在前,兰表姐身为你的嫡姐,只是在教导你而已,你却觉得受尽了委屈,难道你觉得兰表姐连一句都说不得你吗”倾城一直都轻声细语的,并没有半分的声疾厉色,却让宁芷柔心颤不已。
她瞪大了双眼,望着凤倾城,那张清丽绝色的容颜在她看来,是那么的碍眼,可眸中迸发出的冷意,让她的心脏没来由的惊惧起来。
她不知道为何一个小姑娘会有这么骇人的眸光。
宁芷柔眼底带着一丝恐惧,表情似是受了多大的惊讶一般,诚惶诚恐道:“表妹,我没有,我是很尊敬大姐姐,我没有那个意思。”看宁芷柔的样子,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宁芷柔自小跟在苗姨娘身边耳濡目染惯了,无论对谁,都是用这一套,说实话,这一套对着男人用用也就罢了,可如今当着一众长辈的面,宁芷柔越是这样装白花,只能让长辈越讨厌。
好好的让你过来吃完饭,你哭个什么劲儿啊,关键是谁也没虐待你,众目睽睽之下,谁能给你委屈受啊,果真是庶出的上不得台面。
宁中海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连宁远山也看不下去了,忙给站在一旁的齐氏打了眼色,意思让她赶紧处理这件事情,别让宁芷柔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齐氏不禁再一次对倾城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宁芷柔处处算计兰儿,如今却在倾城手里吃了亏,也是兰儿性子太冲动,每一次都被宁芷柔气的大发脾气,所以老是让人觉得是兰儿欺负了宁芷柔。
其实每一次都是兰儿吃亏,可她这个嫡母却不好干涉,她是郡王府嫡出的小姐,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也不愿意去打压一个庶女,以免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每一次都让兰儿白白的受气,这一回,倾城可算是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092 渣母女作死,自吞苦果。
齐氏率先走了进来,来到三人面前,对着宁芷柔说道:“柔姐儿,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院子休息吧。”这话虽然是全了宁芷柔的脸面,但话语中的含义已经表示的很明显,宁芷柔在这里招人嫌了。
宁芷柔双肩一颤,眼中蓄满了泪花,双唇几乎咬出血来,求救的目光望向宁远山,意思是想让宁远山替她说情,好好的被请过来用膳,若是她就这样被赶了回去,那得多丢人啊。
苗姨娘一个妾室,是没资格来的,她一个庶女,平时也没机会到祖父祖母跟前儿来用饭,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
宁远山皱了皱眉,看着女儿水盈盈的眸子里全是恳求之色,一时间怒气也去了不少,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即便是个庶出的,也是盼着她能好的。
于是沉声道:“若想留下,就好好的。”
宁远山毕竟是宁芷柔的父亲,他都开口说话了,别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即便是宁中海这个做爷爷的也不好说什么了。于是便径自走到了饭桌的主座之上,坐了下来。
昭阳长公主觉得身子不太爽利,加之怀孕的事情,宁中海更加不放心,便没有出席,服了安胎药,如今已经睡下了。小厨房里厨子厨娘什么的都随时待命,以便长公主吩咐。
四姐妹起身行了礼,才重新落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