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5 章(1 / 1)

锦衣卫一刀开天 滇池泡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失颜面,而事后遭到暗算打瞎一只眼睛。

一个对朝臣恨之入骨的皇帝,遇上有天赋但是籍籍无名的严容海,于是就成就了严党。

世人皆言严党可怕,严阁老一挥手就能使半个国家震动。就连严党自己都是这样相信,却不知道严阁老向来严守君臣之仪,从来不敢尝试任何对不起皇帝的事情。

严党,不过是一个皇帝的手套,用来办一些不适合皇帝亲自办的事。好让皇帝能继续躲在西苑里求仙,不用亲涉到这个肮脏的世界里去。

如今,皇帝可能考虑换一幅手套了。

“阁老,陛下请您进去。”

掌笔太监刘锦前来传达皇帝的旨意,却没有任何搀扶严容海的意思。那些正在扶起严容海的太监见状急忙停手,低着头闪到两边不语。

宫中的风向变化就是如此之快,稍有闪失都会万劫不复。

“有劳刘兄了。”

严容海迈开蹒跚的步伐,跟着刘锦的孤灯,走向了皇帝经常静思的那个房间。

皇帝此刻坐在蒲团之上,双目似闭非闭的看向前方。

“老臣有罪!”

走进房间的严容海,双膝跪地深深低头。却不敢再磕响头,以免将血迹沾染在西苑之内,引起皇帝的不快。

“刘锦,给阁老赐座。”

皇帝缓缓睁眼,他的表情,是大义灭亲之前的表情。

太监刘锦拉来一个蒲团,让严阁老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与皇帝在这西苑之内对谈。

随后,是有些长时间的沉默和尴尬。

似乎对这对君臣来说,他们对彼此都太了解了。严阁老像是一个犯了错的晚辈,不敢随意挑起这个话题。

他并不知道严世圭到底干了什么,但是严阁老通过多年的默契,已经知道皇帝恐怕是要去除整个严党。至于后来会发生什么,他没有时间去揣测,而是直接上门请求皇帝。

“老臣当年矜矜业业,不敢妄想能回报君恩之万一。这一次是家中小子胡作非为,但归根结底是罪臣我管教无方。子不教父之过,愿陛下敞开天恩,以罪臣之命换我家小儿之命。“

严阁老说到此处,已经是声色动容。

皇帝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了对老战友的悲悯。似乎之前对严世圭的杀心,此刻也减少了不少。

过去严容海曾为皇帝经卧底在清流之中,并在最后一刻忽然反叛,以至于当时的清流首辅被全家抄斩流放。最后清流针对皇帝的压力,也瞬间烟消云散。

对皇帝来说,严容海当然是立过大功,解过自己登基以来的第一围。

所以就算后来的严党势大,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皇帝也可以闭一只眼。或许是他觉得,严家配得上那么丰厚的报酬。

同时皇帝也从严党得势中,取得了许多好处。若是严党没有掌控朝政,他也绝没有机会修西苑,更没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能花在求仙上。

若是清流“众正盈朝”的时候,皇帝若是敢于问钱来修仙,必然会被众臣公然违抗。

想了很久,皇帝似乎心软了。

“你我君臣之义,不是外人可以挑拨的。朕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对一些事大发脾气。不过覆水难收,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已经开口,事情必然要想个办法好好收场才是。”

严阁老心中一热,悬着的那块大石终于落在了地上。

看来不管皇帝对严世圭的杀心再重,终究还是念及了严阁老过去的功劳。

非但如此,严容海自己也是权衡利弊过。他觉得皇帝过去都有想过要将严世圭招婿,多少还是有可能回头的。

“小儿即日起就会辞官回家,从此不再过问世事,还请陛下恩准。”

严容海再次深深低下了头,他要以儿子放弃权力为代价,请皇帝饶他一命。

皇帝又陷入了沉默,从表情看不出来他在思考什么。不过严容海知道,自己已经说动了皇帝。不管怎样,能保住儿子的性命就是再好不过。

最好的结果,是严世圭能弃官回去做一个富家翁,日夜被重重护卫保护。而朝中还有严党撑着,不至于让严世圭会被朝中仇家报复。

情况稍差一点,就是皇帝降罪于他。那样的话,严容海也要力保儿子的性命不出事。

“朕准了。”

皇帝缓缓开口,答应下了这件事。

严世圭明日早上就会提出辞官,而皇帝也不会挽留。这件事,就当是整件风波的结尾了。

严容海千恩万谢,直到走出西苑之时,口中还是极尽赞美之词。

看着穿着白衣的首辅缓缓离开,皇帝的眼中再度生出残酷的杀意。

一旁的刘锦,缓缓凑到皇帝耳旁。

“林无度传来消息,说杀严世圭的动作准备好了。”

“很好,让他尽管放手去干,不要留下尸体。”

皇帝咬牙切齿地说道。

第432章 审问指挥使

诏狱之中,一场不动刑的审问正准备收尾。

黑暗的地牢之中点着一个大蜡烛,烛身上用金子写着不寒而栗的诏狱字样。

烛光之下,一方是笑嘻嘻的陆纹兆和一个做笔录的亲信。

另外一方则是安然无恙,却浑身都不自在的前锦衣卫指挥使田以耕。

田以耕虽然是武官出身,却并没有当过锦衣卫,也自然对诏狱不是很熟悉。他的任期内只有简单巡视过几次诏狱,其余时间都用在了官场钻营上。

诏狱的黑暗之中,不断传来犯人的惨叫声,还有行刑机器转轴发出的咔咔转动声。

每次传来这种声音,田以耕都是浑身发麻,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实际上田以耕的牢房干净整洁,甚至严党还从外面送来了许多豪华的铺陈,让整件牢房比少女闺房还舒适安眠。

不过,田以耕的心理素质太差,依然是脸色苍白浑身虚汗。

“指挥使大人,不用担心,这一次不会有什么事的。”

陆纹兆微妙地看着自己的老上司,他知道田以耕的官职一定保不住,甚至命也不一定能保住。自己来录这份口供,确保的是不让火烧到严党其他人身上。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田以耕也知道自己如果乱招供,全家老小都一定会被严党报复。所以他非常配合陆纹兆,而且在心中还抱有侥幸,觉得这一次说不定能保住性命。

陆纹兆笑了笑,没有多说话。

“老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过去在衙门里面,我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

田以耕见他不回话,着急得满头大汗。

其实过去他对陆纹兆也算不上照顾,甚至还动过让自己的人选替代陆纹兆的心思。只是现在病急乱投医,没有近乎也要硬套近乎。

陆纹兆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条干旱的鱼,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