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麦差点没噎着。
“这是前门都一处的烧麦,味道还行,有点甜。”戴斌其实不怎么喜欢吃烧麦,但是都一处这家店确实在京城小吃届比较有名。
“都一处的三丁烧麦我可喜欢吃了,你这屉里有吗?”
?感情这位还是个吃主儿,戴斌想着,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看了看盘子里剩下的几个烧麦,掰开一个说到:“您看,这个就是,其实这几个剩下的都是三丁的。”
“你吃、你吃,我看着你吃。”
?戴斌越发觉得这位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了,不过既然无力反抗,不如照做,又拿起刚刚掰开的烧麦吃起来,正好也饿了,吃点烧麦垫垫也好。
“香吗?”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戴斌回头一看,一个有些模糊的年轻女人在他身边,凑着头看着戴斌手里的三丁烧麦。真看到人影了,戴斌也没之前那么害怕了。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戴斌总觉得对方有些不真实,看脸的话明明是一张人脸,但是仔细看又看不清相貌,暂时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猜我是人是鬼?”
明明就在眼前,可是这位姑娘的面貌戴斌就是看不清。
“姑娘你别开玩笑了,吃也吃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吧。”戴斌以为是迎春楼哪位休息的姑娘在跟他闹着玩儿,因为看不清脸他也不好认。
“你放心,我不吃人,我也不是人。”
“别别别,姑娘好好的别骂自己呀。”戴斌常年游走于八大胡同,接下茬的能力还是杠杠的,可惜今晚他还没看清形势,以为对方真的是人。
“你说什么?!”女子的声音突然转冷,接着屋门也自己关上了。
“姑娘,你拿我逗了这么久闷子,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到国子监让那帮小子认我做大哥呢。”戴斌起身,一点也不怕面前的女子,开始收拾桌上的美食,食盒是都一处带出来的,明天还要还回去呢,虽然也不值几个钱,戴斌是要脸的人,丢了食盒那可就丢人了。
“你不害怕吗?”女子刚准备发火,发现戴斌一点都不怕,还自顾自的将吃的往食盒里放,连忙开口道:“等会儿,我还没瞧够儿呢?”
“这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你还是鬼啊,”戴斌觉得这姑娘就是个喜欢看人吃饭和逗人的窑姐儿,今天休息来鬼屋逗人玩。
“你说对了,我真是鬼。”女子点点头,接着说道:“当年就是被迎春楼的老鸨子带人打死在这里的。”
???戴斌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低下头的姑娘,这人咋回事儿,还有自认为鬼的吗?
“当年?你死多久了?”戴斌看着面前的姑娘,心想我看你怎么编。
“我是乾隆二十年八月死的,今年是哪一年了?”女子低着头问道。
“今年是乾隆四十五年,这么说你已经死了二十五年了?”戴斌看着这姑娘煞有其事的介绍,自己都没二十五岁,这姑娘竟然说自己死了二十五年了。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女子喃喃自语。
“不是,我说姑娘,咱们能找个不是那么渗人的地方再聊吗?”刚刚听到打更的声音,已经二更了,再不回去就太晚了。
“我出不去,只能呆在这个院子里。”女子抬头,看向戴斌。
戴斌在姑娘抬头之后,终于看清了面前女子的相貌,中上之姿,还挺漂亮的,顺着脸往下看的时候,戴斌看到了让他全身汗毛倒数的景象,吓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桌上的食盒也打翻在地。
姑娘的脖子上有一圈深紫色的勒痕,十分显眼。
“你你你脖子上是什么回事儿?”戴斌说话又结巴了起来。
“我都说了我死了啊,脖子上是当年老鸨子叫人勒死我的勒痕。”姑娘睁着大眼睛,说出来的话让戴斌如坠深渊。
“别别别你这最多算是家暴”事到临头戴斌还想找借口麻痹自己。
“我云英未嫁,怎么就算家暴了?”姑娘有些生气,感情这位公子之前都不信自己是死人,现在的表现才算是真信了。
“你你你你真是鬼?”戴斌看着面前这位嘟着嘴生气的姑娘,觉着书本上都是骗人的,尤其是蒲松龄,把鬼写的那么恐怖,哦对了,他还写过一个叫聂小倩的女鬼。
“你不信吗?感情你以为我是人?”姑娘突然飘了起来,在戴斌周围飞了一圈。
“信了信了,姑娘你不会要吃我吧,像聊斋里写的那样?”戴斌觉着自己之前的行为很多时候都在挑衅,自己不会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周年吧。
214.地府来人犯迷糊
“要是名落孙山呢?你去接班当盐商吗?”黄耀阳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戴家真的太强了,朝中有人,手中有钱。
“应该吧,黄二,你呢?”戴斌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突然没有意思了。
“我想考状元。”黄耀阳一直勤奋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中状元这个目标。
“哥,这秋闱您能不能中个解元还不知道,就想着三年后的殿试了吗?”戴斌翻了个白眼,经常被胡香兰附身的他,现在身上也留下了胡香兰的一些习惯。
哦,胡香兰已经走了。
“这不冲突,这次秋闱的目标是前三,但是三年后的殿试,我要争一争状元。”黄耀阳对自己信心十足。
“行吧,毕竟你才是我们江宁府的大才子。”戴斌起身,拉着黄耀阳出门:“走,我们去吃一碗正宗的皮肚面解解馋。”如今美食才是戴斌最喜欢的,在江宁府这些年,很多地道的美食他都没吃过,所以现在要补回来。
“哟,你这戴大英雄也难得接了回地气,去吃街头小吃了?”黄耀阳眉毛一抬,经过这一路发生的事情,戴斌其实也改变了许多,算是一件好事吧。
三天后,丁冲霄带着戴小五登门拜访戴斌,与其说是拜访,不如说是告别。
“你们参加完道教内部交流会了?”戴斌想问问里面到底什么情况,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关心:“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三哥跟人打起来了,”身着道袍的小五绘声绘色的说着当日他们在众人面前第一次露面时发生的事情:“然后那人被三哥打的老惨了。”虽然丁冲霄和小五是师徒,但是自从戴斌给丁冲霄起了个“真乙道长丁三”称号之后,小五就一直叫自己师父“三哥”。
“可以啊丁三儿,不愧是我戴斌看中的男人!”戴斌听完小五叙述,给丁冲霄竖了个大拇指,就是说出来的话容易让人想歪了。
“戴大哥别这么说,我也只是被逼出手的。”丁冲霄先是瞪了一眼戴小五,小五立刻闭嘴,然后对着戴斌谦虚了起来,不过眼底里闪过的一抹得色可被戴斌看了个清清楚楚。
“得了吧。”戴斌看着几日不见已经将长发盘起来的小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