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刘家本家的人之后,刘老爷也就是胡中藻妻子刘氏的父亲决定搬家,所以,这处宅子才空了出来,直至今日。
戴斌明白了刚刚的记忆正是属于胡香兰早已死去的母亲的,他对四姑娘母亲刘氏后来的遭遇表示不能理解,明明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刨坟并且大费周章的做后面的事情。
最终还是搬了家,就是不知道祖坟有没有一起迁走,这些戴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将脑中关于胡中藻妻子刘氏的记忆说给了一旁早已泣不成声的胡香兰听。
四姑娘听完立刻飘到位于池塘中央的凉亭边,就听得一声巨响,整个凉亭被胡香兰掀翻在地。
“娘!娘啊!”戴斌走上前去,胡香兰围着凉亭底下的一具白骨哭的更大声了。
“四姑娘,现在这个情况,你想葬在哪儿?”戴斌等了好一会儿,见胡香兰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开口问道。
“天下之大,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家呢?”胡香兰并没有回答戴斌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般问了一个问题出来。
戴斌想了想,说出了一个他觉得还行的答案:“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
“是啊,我和娘亲在一起了,我也有家了。”胡香兰将自己母亲的遗骨一块块拿起抱在怀里,又低声的哭起来。
戴斌知道胡香兰一时半会也不会挪地方了,去门口告诉门口那些已经从开始的争吵变成后来的无奈,再到久等不出来绝望的公子哥们,自己没事儿,不过需要找些人来干活。
他有自己的想法,暂时还没跟胡香兰说,先把人叫来,要是胡香兰不同意再想办法。
等戴斌再回到后院凉亭的时候,胡香兰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双手死死的抱着母亲的遗骨,没有放下的意思。
“胡姑娘,我想了一个主意你看怎么样。”戴斌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想把这刘家的后院都给推了,以凉亭为中心修建一个墓地,将胡香兰和她的母亲用两口棺材装殓后就葬在这里。
“一切全凭戴大哥做主,香兰多谢大哥一路的照顾和理解。”胡香兰抬头看着戴斌,眼中饱含深意。
戴斌得到胡香兰的同意,立马组织人开始干活。
先是将门口那群死活不敢进来的公子哥们拉到了后院,告诉他们这里闹鬼的原因就是凉亭底下的遗骨,只要把这里改成墓地让遗骨得到安息就不会再闹鬼了。
公子们见戴斌进来不久便找到了一具白骨,决定选择相信他们的大哥,纷纷出钱出人,准备按照大哥戴斌所说修一座墓地出来安葬这具遗骨,他们甚至都没去想这凉亭是怎么被推倒的,他们也不敢说,他们也不敢问。
人多力量大,人多也好办事,一切手续办好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上元县的县令甚至亲自来这里看了一下现场,在见到戴斌之后拍着胸脯说以后刘家要是回来找麻烦就全算在他的头上。
这件墓地工程就这么如火如荼的开始了,修墓地期间,戴斌亲自回了一趟家把胡香兰的遗骨也拿了过来。
一周之后,刘家的后宅平地鼓起了一座坟包,里面装着两具棺材,母女俩时隔多年终于再相聚在了一起。
等所有人都走后,胡香兰最后一次从戴斌的帽子里出来。
“戴大哥,谢谢你。”四姑娘没有说什么华丽的辞藻,最简单的感谢在这时候反而是最真诚的。
“既然在京城答应了你,人无信不立,我戴斌说到做到。”戴斌笑了笑,虽然自己玩世不恭,虽然自己毛病挺多,但至少言而有信这点,他从来没有令人失望过。
“戴大哥,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我感觉到我要去投胎了,如果有机会,下辈子我想嫁给你。”四姑娘说完朝戴斌挥挥手,看来是真的要走了。
“一切随缘吧。”戴斌并不觉得这种下辈子以身相许有什么特别的,反正都是完不成、做不到的事情。
胡香兰和她的母亲一样,挥手之后也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了刘家后宅的空气中。
“也算是做了点事情,我戴斌还是有点用的。”戴斌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离开了刘家。
第二天早上,戴斌正在家里无聊的拿着胡香兰留下来的九灵枪摆造型的时候,黄耀阳的突然到访让他想起了一件事。
我???陈吉半路回来就问了一句话,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算了,为了糊口,还是回去吧。“该去问问梨园行里的人了。”杨贤将包着砒霜的药包放回首饰盒里,连着首饰盒一起拿了出来。
171.贪心不足丧命处
戴斌一行人再次上了马车,不过这次不是出城南下回家,而是直奔扬州知府府衙。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就来到了府衙的后门,戴家的马车根本不用禀报直接从后门进了马厩,戴斌他们也直接从马厩前往府衙的客厅,想赶在知府老爷升堂之前拦住说几句。
扬州知府殷大人是两榜进士出身,之前在江宁府做了五年同知,在戴斌被戴家捐了个例贡生的时候走的戴家的关系继任已经致仕的前任扬州知府,所以殷大人对戴家那是感恩戴德,也就有了戴家的马车可以直接进门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殷大人穿官服的时候听到下人说戴斌来找自己,连忙穿好衣服一路小跑到客厅,看到正在中央悠闲喝茶的戴斌。
“戴公子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啊,本官也好到门口迎一迎。”殷大人和之前凶案现场戴斌说话的模样完全相反,用最正气凛然的腔调说出最卑微的话。
“那哪能让殷大人您来迎戴某呢,我们只是回家乡试,路过您这里便过来拜访一下。”戴斌在正式场合说话还是挺让人放心的,前提是别犯病。
戴斌说完殷大人这才顺着戴斌的视线看向屋内剩下的两位客人,一位是江宁府黄家的小儿子,以前在江宁府任职的时候在戴家见过,饱读诗书,是个有前途的小伙子。
对黄耀阳笑了笑,殷大人看到小五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这小和尚又是怎么个意思?能跟在戴斌身边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啊,又仔细看了看小和尚的脸,有三分像戴斌,难不成是他以前犯下的错误?
不能吧,这孩子少说也有七八岁,戴斌据殷大人所知今年也才二十岁,九年前戴斌才十一岁,不可能、不可能。
“殷大人,这黄耀阳黄二您是认识的吧,”戴斌用手指着小五,介绍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