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闪身,跳上了一旁房子的矮墙上,冲着傻乎乎的狼狗做个鬼脸,几个跳跃,从房顶上溜了。
汪!这只被小花一声猫叫就骗过的狼狗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情况刚刚面前的这只黑猫是不会回来了,无奈的又叫了两声,耷拉着脑袋回自己主人的院子里了。
好险,自己因为阎王弄错了身份转世成了一只黑猫,摆在小花面前的就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小花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过来的,在动物界,尤其是猫界那就是绝顶智慧的存在,而且自己以前是妖修,前世的功法什么的都记得真真儿的。
坏消息就是,小花前世是一朵牡丹,修炼的功法只能植物修炼,看着如今成为一只黑猫的自己,她突然觉得前面的好消息反而是一个更悲伤的消息。
算了,安安静静的当一只黑猫,阎王说要在人界待满五十年,还有三十年慢慢熬吧,小花到不是一个悲观的妖,毕竟修行之路万难,一个容易悲观的妖是不可能坚持到最后的。
……
南京城外,莫愁湖边。
已经在表叔的茶馆安顿下来的云静修,在晚饭后边迫不及待的以“散步”为由,出门想向周围的路人打听打听紫金山的事情。
问了几个匆匆而过的路人,回答无非是在城东外面,那里除了明孝陵没什么好看的,完了有“热心市民”还随口说了一句,正常人没事儿别往那边跑,闹鬼呢。
云静修瞬间来了兴趣,闹鬼好啊,自己可以看见阴界,也就是到了紫金山能看清楚闹鬼的真正原因。
一边走一边想,云静修不知不觉走到了莫愁湖的湖边。夜晚的莫愁湖有些清幽,岸边几乎看不到人,而自己一个人这么在岸边走,心里也有些发慌。
既然上次在济南自己能因为师父的身死而进入一次阴界,不如在这没人的岸边再试试看。
云静修想到这里便去做,先四下看了看,嗯,确实没人,试试能不能进阴界。
上次是自己的那块玉牌进入了身体,然后便看到了阴界,可是这次玉牌在身体里了,怎么样才能开启进入阴界的方法呢?云静修有些犯难起来。
正当云静修想到身体里的这块玉牌怎么办的时候,体内的玉牌好像听到他的呼唤一样,接着云静修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开始发热,玉牌缓缓从身体里退了出来,落在了云静修下意识伸出的双手中。
“这,这就出来了?”云静修有些傻眼,将手中的玉牌拿起来看看,岸边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的是玉牌不再是当初在北平师父刚从盒子里取出来给自己的那般冰凉,反而带着一丝温热。
“那,你再给我进去,我想再看一次阴界!”云静修不愧被师父刘豫博称为小憨憨,他的想法就是你既然能听我的出来,那就听我的再进去,这样我就能看到阴界了。
等了一会儿,手中的玉牌没有动静。
这次云静修虔诚的在心里念叨,给我进去,给我进去,快点进去,我要看阴界!
又等了一会儿,手中的玉牌已久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是方法不对,可是也没人教我方法啊,云静修无奈。
师父只是人界的一名评书艺人,教自己的也都是如何成为一名评书艺人,云静修小时候跟师父讲自己的来历,师父都以为自己在编故事。
不行就算了吧,明天晚上再来这里试试看。
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将手中的玉牌贴身放好,云静修转身向茶馆走去。
9.首场演出心没底
第二天下午,云静修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正式演出。
莫愁湖茶馆,门口也挂出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两行字:下午场两点半开演,评书艺人云璞说《三国》。
穿上自己仅有的一件青衣长袍,云静修自己心里也没底。茶馆伙计小宁儿从外面进来,看见云静修一个人在柴房门口来回踱步,嘴里不停的念叨不要慌、不要慌。
“修哥,你自个儿出去看看吧,现在茶馆里就三个客人。”小宁儿看出来云静修十分紧张,而且虽然云静修一直说他已经二十岁,但是看外表怎么看都像不到十六岁的半大孩子。
“哦,是小宁子啊,来了三个人吗?”云静修看起来更紧张了,追问道:“我不是在南京没人知道吗?怎么你们写了个牌子挂在外面还有三个人过来听书呢?”云静修原本以为挂了牌子之后不会有人来,今天下午空场就不演了,直到刚才他还在祈祷没人来着,
“修哥真有你的,”小宁儿乐了,对云静修的自信倒是挺佩服,不过嘴上还是说出了实情:“外面那三个都是老客,人家是过来准备在晚上戏班演出前抢个前排位置的。”
“啊?哦,不是来看我的啊?”云静修点点头,外面好歹写了自己名字,怎么就没有路人看到有人说书想进来听听看的呢?云静修有些失落,师父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评书这门艺术过了淮河往南听众就少了很多,南方人多爱看戏。
“挨滴嘛,南京城喜欢听书的人都去夫子庙那块了,我们这原本就是戏茶馆。”小宁儿听到前面有老客喊伙计续茶了,连忙转身一边答应一边跑回茶馆大堂。
不管怎么样,今天都要上场说两个小时的三国了,云静修稍微定了定心神,也跟着小宁儿走向茶馆大堂。
莫愁湖茶馆因为是戏茶馆,所以他们的演出场地是位于茶馆大堂正中央靠后一点搭建的戏台。戏台要比一般的台稍微高一些,如果是云静修以前跟着师父去说书的同和轩书茶馆,仅仅需要在同样的位置砌一个约莫十公分到十五公分的平台即可。
这样评书艺人跟观众互动的时候,也显得亲近,不然台子太高,有种让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即将开场,茶馆老板刘信也来到云静修身边,对他嘱咐道:“你就按照平时正常的说,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正好锻炼锻炼。”
云静修点点头,学着师父大褂一抖,迈步上台。
刘信刚刚劝云静修不要紧张,其实他也就是有当无,毕竟自己这茶馆主要收入都来自于晚场的戏班子,留下云静修的原因也主要是答应了表哥要给他们说书人一个吃饭的机会,虽然表哥不在了,商人重信的本能还是让刘信留下了孤身一人的云静修。
学着师父上台,云静修顿时心里觉着踏实了一些,等走到台前对着台下鞠躬之后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