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1)

乱世憨女 青袖子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5个月前

已经兴冲冲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

“小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喏喏喏,这个是芍药,这个是茉莉,快,回屋里坐去啊!”

到了现在了,我可真急了,朝着老妈妈连连摆手:“不,不了,我忽然想起家里有急事,这就得告辞了!”

没想到被老妈妈一把就把手腕给抓住了,老脸上笑得有点不自然了:“小哥,怎么说?”

“这个,李妈妈啊,我下次一定再来哈,此刻真有急事!”

“小哥这是真的就要走?”

“是的,这就要走!”

“好啊!”老女人一伸手,一直伸到我面前,“小哥付了钱自管走就是了!”

“钱?什么钱?”

她干笑,咯咯,咯咯,哎哟,笑得好难听啊,“小哥开玩笑的,我这姑娘嘛都应你的请给带来了,屋子也被你坐了,茶也被你喝了,自然都是开销嘛!”

“可,可我一个曲子没听,茶一口没喝,连屁股也都没坐热啊!”

“喲!”人家一拉,脸皮就都直了,害得脸上的粉唰唰地往下掉。就着昏暗的灯光看起来,血红的唇,乌黑的眼,煞白的脸,阴森森的好恐怖,还朝着我走近一步:“小哥,敢情你大中午的跑到这里来戏耍于我这个老太婆啊!”

“哪里,哪里啊!”我下意识地往身后退,这走廊多窄啊,我一退就退到了墙根背顶上了墙,一时我的汗就下来了,“李妈妈啊,我是真的家里有急事了。不如下次,下次我一定听曲。”

老女人也不看我了,一嗓子就喊:“小六子啊!这位爷要走了,来,给这位爷算一算,今天他一共花了多少银子?”

从梯口又上来一位,不过这次不是小姑娘老太婆了,而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个人就占了大半个走廊,过来一挤就把两位姑娘给挤没影了,“妈妈,这位爷今儿在这里一共花了八十两银子!”

啊!“怎么是八十两?”

“是呀,算的不对!”老女人还在边上帮我呢,“光两位姑娘就四十两起价,还有房钱呢?”

我左看看女的,右看看男的,才算是明白过来了,一伸手指,就喊:“哎哟,你们想讹我啊!”

我的话音都还没落呢,走廊的最里面有扇门咣当就给踹开了,“吵什么吵,把爷都给吵醒了!”有个男人站在那里,一手抓着裤腰带,一手还在揉眼睛。

咦,这个人我认识啊:“司徒锦!”

乌鸦嘴似乎没看清我,又把眼睛狠狠地揉了一把,就也把嘴张大了:“小叶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厮是在这里寻欢作乐呢,我的天,这都快过正午了,他还都迷迷登登的呢,瞧这样子准是昨晚又喝醉了,就瞪他:“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这边,那个小六子忽然就不见了,李妈妈的人也不知怎么了好像缩了一节,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又笑得亲切了:“哎哟,原来这位小爷是司徒公子的熟人那!早说嘛,原来都是自己人那!刚才的钱那重算重算啊!”

乌鸦嘴几步走了过来,一把将我跟李妈妈拉开:“小叶子,你怎么会一个人跑这里来的?”

哎哟,他拽得我胳膊好疼,我把他甩开:“喂,好好说话嘛,我是进来听曲子的!”

“什么!”他居然吼我,“这个地方是你听曲子的吗?王子楚人呢?”

“在对街的裕丰堂吃饭呢!”不好,可不能告诉他,王老大正在跟他老妹幽会!“是吃完了,他先回去了,我没事就一个人走走,走到这里,正听有人唱曲子就进来了!”

乌鸦嘴伸出拳头狠狠地朝着墙上砸,砸得木板墙咚咚直响:“该死的王子楚,我跟他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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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争执

(四十九)争执

(今日第二更!)

乌鸦嘴待的那个厢房跟我先前那个三两银子的简直是天壤之别啊,门推进去,那叫一个宽敞!我探着脑袋左右瞧了瞧,头一进是小厅,第二进是书房,最后那一进嘛我也不想看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哎哟,连这桌上的点心跟我刚才的也不一样啊,我坐下来,点了点,一共有八盘,都是好东西:茶食刀切、杏仁佛手、香酥苹果、虎皮花生、怪味大扁……咦,这是什么?圆圆的扁扁的,我拿了一粒放嘴里,果香四溢酸甜爽口,而且还是冰凉冰凉的!

“没尝过!”身后,乌鸦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新的了,得意洋洋地正看着我呢,“这个呀叫奶白葡萄,是西域的贡品!”

“哇,京都连青里也有贡品啊!”

“什么呀,这是人家送给我老头子的,吃不掉,我就让人从家里带过来了。这东西要新鲜的时候尝,还得放阴凉的地窖里,这么热的天,就这么摆着,没几天就不能吃了。”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顺便又尝了一粒,真好吃!我就又抓了一粒,再抓一粒……

“小叶子,你是没吃过午饭是,瞧你这吃相!”

我嘴巴没空,就胡乱地朝他点头。他一扬手,身边跟变戏法似的忽然就多了个姑娘出来,“兰花儿,去,给爷上几个小菜。”

“是!锦爷!”

我顺着姑娘的背影看那看,就笑:“我说司徒锦啊,这个就是你的相好?”

他的白眼翻啊翻,翻了半天,还垂头丧气了:“小叶子啊,我给你做首诗!”

“你还会作诗?”

他苦笑了笑,拂了拂我的脑袋:“你呀——”一转身,跑进了书房。我赶紧跟上,见他低头磨了几下墨,提笔就写,写呀写,我探着脑袋看呀看,他写完了还问呢,“如何?”我瞪他:“你写的这么潦草,真难看,没法认!”

他托着腮帮子也看,看了半天,也愣了:“还真没法看那!”

我叹气,唉,看在他是为了我作诗的份上,我勉强一听呗,“写的什么呀!给我念念?”

他就站在那里耐心地给我念:“羽戴罗冠青丝重,绫袍笑语染秋瞳。当日只道寻常意,梦里见卿若花红。”

我坐在那里听,听他念完了,不知怎么了,心里好像就有点明白了,就抬起头来看他:“司徒锦——”

他还殷殷地在看我呢,“如何?”

边上有人拍巴掌:“好诗,好诗啊!”我们同时回头,还是李妈妈,笑得这个欢,马屁拍的那个响,“果然是司徒大才子,不同凡响啊!来,来,让兰儿就着这诗给唱个正宫调,两位爷边听边吃饭!我这里啊,还特地给司徒公子上了爷最爱的状元红花雕!”

乌鸦嘴一摆手:“不,小叶子大病初愈不能喝酒!把酒撤了!”

我觉得肚子里有点抽筋,却想不出什么来说,刚才那诗有点问题啊,是很有点问题!可我怎么问,难道要问他,喂,乌鸦嘴,你到底是看出来我是女人了还是喜欢上我啦!随便是哪个答案,要么会因为他发现我是女人了把我给吓跑,要么会因为他发现我在自作多情了被他给笑死,最要紧的是以后还怎么再跟他说笑,跟他打闹啊!

一边已经有姑娘麻利地过来,展了琴,玎玲咚咙地弹起来了,我这边正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