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还是去别处买!”
王子楚显然有点犹豫,皱着眉头,问我:“宝,你说值吗?”
“我?”我哪里就懂得玉石的价格了?不过呢,我站在这里一直在从头到脚地打量他,别看他不停地在皱眉啊摇头啊,可就是到现在还都没把那块玉佩摘下来过。可见得他是喜欢的,就是舍不得花钱!一边的小二显然也是看出来他的小气了,脸色已经大不如刚进来时那般的献媚了,眼看着就要翻我们的白眼了。哎哟,跟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出来买东西,不会弄到被人赶出去的下场。不行,这厮实在是太小气,我得让他出点血!“这个,大官人那,我看,值!瞧这玉佩,绿油油的,玲珑剔透柔韧相当品质高贵,戴您身上,正好衬出您的玉树临风洒脱俊雅,如您这般出色之人就得配这般出色之物啊。我看,这一百两银子真值!不但值,而且超值!”
“真值?”
我用力地点头,反正不要我出钱:“真的!是真的!”
“好!”他一拍巴掌,“那就谢谢你了!”
“谢我?”
他笑了,笑得真好看:“是啊,谢谢你给我买的礼物嘛!”
“等等,等等!”天那,他再好看我也没胃口看了,“我没钱啊!”
他说的随意:“从你的工钱里扣便是了!”
“啊!”我这回连哭都没眼泪了,“可怎么就得我给你买礼物呢?”
王子楚脸一扳:“为何人人都有礼物,我却没有?”
“我——”我愤怒啊,“可他们的礼物总共才三钱银子!”
“哦,对了,那三钱银子我代你还给司徒锦好了,到时一并从你的工钱里扣!”
天那,地那,我,我,我终于明白了,我叶金宝今天是被他王子楚给剥削了!哎呀,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忘记老妈语重心长的告诫啊,在这万恶的人吃人的疯贱的社会里啊,那些地主官僚阶级就是要想方设法地利用手中的权利剥削我们广大的苦难的劳动人民,压榨我们可怜的劳动人民辛辛苦苦创造的财富!(你好像都还没干过活呢!)在这样的疯贱的制度下,我们穷苦的劳动人民是没有出路的,是只有死路一条的,是会永远过着水生火热的生活的……
那万恶的官僚阶级还腆着脸问我呢:“怎么了,宝?不愿意?”
哎哟,我的肝好痛!我的心也痛!我的肉更痛!不行,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被他给敲诈了:“将军——”
咦?我的声音怎么变得莺莺燕燕了?一抬头,原来雅室的门口站了一位穿着华丽的美女,正含情脉脉地看着王子楚呢!
“大将军,好巧哦!”
王子楚一看来人,神情就立马地亲热起来了,一步上前,靠拢了人家近点:“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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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出卖大将军
(四十六)出卖大将军
美女笑得优雅,微微露齿,细眉轻蹙,笑容里还带上了那么点点的幽怨,煞是动人:“大将军,一别至今已经快三年了。不知一切可好?”说完了,纤腰一侧,裙摆稍动,一个万福就这么柔柔地下去了,我的妈呀,好一个美轮美奂的窈窕淑女!
我这边都看得呆了,看得腿都有些发软,看得连刚才那么巨大的被敲诈的打击都差一点忘记了。哎哟,那么大的深仇大恨我怎么可能忘记那,转眼过去就想去瞪那罪魁祸首刻薄鬼王子楚,没想到正看到王子楚这厢也笑了,这一笑直笑得浓眉勾勾,眸光涟涟,拱手间,唉,好一个风流潇洒儒雅俊朗的男子:“司徒小姐,承蒙挂记,子楚都还好!”
好一对璧人啊,就这么站在一起,一时间似乎连整个雅室都因为他们而带上了香气,正好像老妈曾经说过的一样,这至美的东西啊还真能让观看的人想入非非,沉醉其中,颠三倒四地找不到北。不对不对,司徒小姐?司徒?哎呀,这美女不会是乌鸦嘴的妹妹,王老大的那个前未婚妻司徒雪!我仔细再看看,不会不会,这眼前的美人肌肤似雪,柔润细腻;眉清目秀,如水动人;樱桃般的小嘴,芳香四泽;纤纤的十指,粉雕玉琢,哪里有半点乌鸦嘴的黄蜡蜡咋呼呼醉醺醺疯颠颠的模样!想到这个了,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脱口而出:“司徒?哪个司徒啊?”
这话出了口了,我捂嘴都晚了。果然,那对男女同时回头,四条凌厉的目光朝我这里扫射过来。我的头一缩,知趣地赶紧退:“那个,你们请,请哈!”也不等他们回答,几步就退出了雅室,走到了门口了,还听背后的美女在问呢,“这是将军的小厮吗?”
王老大也就哼了那么一下算是回答。
唉,瞧我这差当的,没地位,连个名字也没有那也罢了,连那点工钱都被那该死的王大混蛋给扣了。哎哟,这么一想,我又开始肉痛心痛浑身痛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痛得我眼睛里都冒了血丝!
我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生气,气得我直骂自己,叶金宝啊叶金宝,你这个大笨蛋,混来混去,差点把命给混丢了不算,难道还得再给那个小气的刻薄鬼当牛做马!难道我就是被人欺压被人剥削的命吗!不,我要反抗,我要当家作主,我要反欺压反敲诈反奴役!我——呃——辞职不干了!对,就这么着了!反正也没签卖身契,反正也都还没上过工,(你才想到啊!)他王大混蛋想压迫谁尽管去,姐姐我受不了这窝囊气,咱还不伺候了呢!
想到了这儿了,一扭脖子,哎哟,想得太狠,差点把头撞墙上了!赶紧收了收步子,辨清了方向,人就往门口过去。刚走了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叫我:“小管家,小管家!”
我站住,回头瞧,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多少,可人家到底是有钱人家当丫鬟的,也穿金戴银的,绫罗绸缎一身。不过看见我了,她就笑,“小管家,你这么急,去哪儿呀?”
“别叫我小管家,我不是!”我已经不是了!我是再也不替那个王大混蛋当差了!
人家显然没听见我在说什么,继续笑:“小管家,今天是跟大将军一起出来逛街吗?真好巧!我们家小姐也在这里。”
“你们小姐不关我事!”
人家还是不停:“小管家呀,马上就要中午了,我们小姐会去前面对街的祥丰堂去吃中饭,不知道将军会不会去那里呢?”
我瞪她:“都说不关我事了!没听见啊!”
“咯咯,咯咯!大将军家的人还真与众不同呢!”这丫鬟人长得不难看,就是这德行真讨厌,笑归笑,顺手还掏了个手帕捂着嘴说话,“我说小管家啊,倒是你,到底是听没听明白啊!若是将军一会儿也去了祥丰堂吃饭啊,少不了你的好处了啦!”
这下我就听明白了嘛,心立刻就动了:“什么好处?”
现在轮到她给我白眼了:“你说呢?”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