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王子楚的怀里
“妈,小婷王子楚,我的妈妈——”
“宝儿,别急,别急现在还不知道你母亲他们的生死,先别急”
我这是在哪里?在一辆马车里我一下就跳了起来,“让我下去,我要去找他们”
被王子楚拦住:“宝儿,此刻你要冷静张将军身手不凡,应该能及时救出你的母亲的”
我哭了:“可是小婷腿断了,不能走路,张木匠一次只能背一个,老妈肯定会让张木匠先救小婷……”
他抱住我:“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害死”
“害死?”我惊呆了,“你是说,是有人故意纵火?”
“宝儿,这火起的有些问题听说火起了就烧成一片,连扑都扑不灭我问过知府古大人,说火后他们找到了不少的引火之物。”
我想我肯定是伤心过度了,能想到的竟然首先是司徒雪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我和司徒老爹的冷眼难道是……不,不,我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虽然是司徒老头子在外面生的女儿,但我的老妈爱的是张木匠,不会去和谁争什么名分,她们纵然心有嫉妒,但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还连累到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
王子楚握拳:“不是,最好”
我又哭了,捶胸顿足:“可是,我不确定,我怀疑我好怀疑啊我为什么不能确定……”我推开他,“不,我要去问问她们,我要知道到底是不是她们干的”
王子楚拉住我:“宝儿你需要冷静一下”
我觉得满脑子的血液都在奔腾,怎么能冷静“我不要冷静我要替我老妈他们报仇我要杀了她们”
“宝儿”王子楚抓着我的肩膀,“看着我有我呢还有我在呢但凡被我找出真凶,我王子楚向你保证,定替你报仇”
我眼泪挂在脸上,却愣了,呆呆地看他:“王子楚,那张连是不是你——”
他又抱住我:“宝儿,我绝不会饶了伤害你的人”
“啪”有什么一声响,打在马车的木棱子上,王子楚把我的头一按,“小心”再看,是一支袖箭,上面包着一张纸。打开了看,上面有一行小字:家人无恙,需失踪几日,宝儿自己小心
我抱着那张纸,也不知怎么了,却哇得一声大哭出来了。这场火,无论是不是冲着我的家人来的,都罪无可恕纵火的凶手就是扒皮抽筋也不嫌为过。而我呢,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才明白过来了,我真的不该离开我的亲人们的,一个人跑去司徒府,做什么二小姐。我真的是太自私了
没想到我这里才刚喘了口气,就看见王子楚对着我皱眉:“宝儿,我知道为什么长公主要认你们做公主了。”
“为什么?”
“匈奴萧玉律单于有使节从北疆过来,要与天朝谈和,永结盟好”
“什么?”
“据确切的线报,这次匈奴使节随从两千人,带了许许多多的礼物,甚至包括活牲畜,羊,马,鹿,浩浩荡荡的,昨日刚进路门关。再有十日便可抵京。”
我摇头:“这和我跟司徒雪做了公主有什么关系?”
他看我:“伍军师和我猜想,这次匈奴的来使是大贤王本人,恐怕不只是议和这么简单,很可能会提出和亲”
“和亲?难道长公主是要把新认的公主嫁给匈奴和番?”
“应该是的”他皱眉,“只是不知她要嫁掉的是你们当中的哪一个?”
我被吓到了:“王子楚,不会是我?我不要当公主了,不要了”
他安慰我:“先别慌,依我看,如无意外,这和亲之人选应该是司徒雪。”
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长公主早就知道匈奴使者会来了,所以认亲这件事也是在计划之中的。问题是,我冤那,若是我没有被司徒廷钰老头子认出亲生,我就不会出现在他五十大寿的寿宴上嘛,那我也就不会被拖着一起认做了公主如今有两个司徒小姐,那就要看她长公主挑谁了,万一一个看我不顺眼,那点了我的名也不一定啊
原来这就是报应都是我自己不好,明明自己已经有了亲人了,还想去认什么亲爹。这下倒好,把自己的终身错搭进去都有可能啊难怪陈江勰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来求婚,也是怕我落个和番的下场……哎哟,不好这陈江勰好像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难道是他们陈家和长公主一起窜谋出来的主意?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复杂,太复杂了
“这个皇宫我是不会去的了”
“不行”王子楚握我的手,“宝儿,明若是不进宫,司徒家就犯了欺君之罪,会满门抄斩的”
我哭了:“我不要和番,我现在只想和我的妈妈在一起”
他叹气:“宝儿,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今天一天坏消息连绵不断的,不会再有更坏的了“还能有什么啊?”
他看我:“来议和的匈奴大贤王,是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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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私奔之计
(一百)私奔之计
我瞪大了眼:“是萧淳风?”
王子楚有点严肃:“正是”
我把眼睛看向了窗外。原来那萧涵被猪头杀死之后,萧淳风便当上了大贤王了。几个月了?都大半年了还记得山洞相见,他忧郁孤独郁郁寡欢的样子,后来我救他出监牢,那一晚在四平关又和他阴错阳差,最终还是和他错过了。现在再想起他,想起山洞里刻着的那七个字,想起金乡庄那快乐无忧的三年,怎么觉得仿佛那都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了呢?
真没想到如今他竟带着礼物前来求和求和?萧淳风是来求和的那我赶紧转回去:“王子楚,萧淳风来求和,那就是不会与我们为敌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天朝和匈奴和好,那就没人可以说当初你四平关放走了他是反叛了。那我们私奔了,他们顶多说你失职,也不能把你quan家抄斩了”
王子楚幽幽地吐出一口气,笑了:“过来,宝儿”说着便用力将我搂进了臂弯。
好久没有被他这样抱了,原来他的身子都是紧绷着呢,手臂也很用力,抱得我也好紧,他是在害怕什么吗?“王子楚?”
“宝儿”他渐渐的放松下来:“等见到了萧正,如无意外,应该就可以走了。”
我默默地数日子:“匈奴使者还有十天到京都吗?”
“还有十天”
十天那,那可是好漫长啊也不知道当年老妈和张木匠是怎么决定私奔的?又是怎么奔的?居然能弄得老皇帝挂了悬榜都找不到也许有机会要好好地跟他们汲取汲取私奔经验想不到啊,这风水还轮真的是流转呢,现在轮到我和王子楚了,竟要走跟他们同样的路咦?这算不算老妈说的遗传?
“宝儿,你一个人偷笑什么呢?”
“我只是觉得我跟老妈居然会一模一样也是爱上个大将军,也是抛弃一切一起私奔”
“也不太一样。我想的是,我挂印跑路,你不必的。你只消称病,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