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颗痣的位置,说道:
“几,几年前被三眼蜘蛛咬的,当时没来得及及时治疗”
又撒谎吗
黑九的心里有些无奈,他很会从人的微表情观察对方是否说了实话。。
就目前看来,这孩子对自己的警惕心可不是一心半点。
“黑九,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哈?”女孩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不像是装的。
“黑色的酒吗?”
“不,不是,九是数字的九,黑九,这是我的名字。”
“哦,哦”
一副莫名其妙的疑惑状,压根不像是半点有印象的样子。
要么,是女孩不是黑九的妹妹。
要么,就是她给忘了。
“我有个妹妹,和你一样,右眼同样的部位也有三颗痣,她在八年前被人贩子给买走了。”
“嗯”
女孩并不是很感兴趣,右手拿着筷子无意识的摆弄。
“她叫白零。”
啪嗒!
筷子掉在了地上,当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女孩楞了。
因为白零就是她的真实名字,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是黑九的妹妹,原因很简单:
自己是魔族,而黑九却是人类。
因此,现在的白零非常警惕,她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然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且以此为乐来试探自己?
难不成
白零的心开始悬了起来。
难不成是自己在晕过去的这段时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而在这梦话里,又恰巧有白零这个名字。
“怎么了?”
异样自然不可能逃过黑九的眼睛。
“哦,没,没什么,只是头一次听到一个和我一样也姓白的,有些吃惊。”
怕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便继续补充:
“白姓是个很少的姓氏呢。”
为转移话题,又主动出击:
“诶,不对呀,为什么你妹妹姓白,你确姓黑呢?”
“因为并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
右手食指放上嘴唇,故作可爱的疑惑状,即便心里全是慌乱和恐惧。
“嗯!我和她是从小在孤儿院里认识的,后来又被收养进了同一户家庭。”
“那你刚才说,人贩子是”
“那个家后来出了些问题,男女主人沉迷赌博导致公司破产。
后来他们跑了,而卖给人贩子的白零就是他们的跑路费。”
“那,那你呢,你那时”
“当时他们没来的及卖我,逃跑的时候也没带我走,我在之后被债主收养,从此为他做事。”
那条黑色的不归路,也正是这样被强行带上去的。
“哦,那,真可怜”
白零看起来没什么好说的。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黑九道。
“好,好呀!”笑的有些牵强。
“你的家人呢?”
“我,我没有家人,要是有的话,也不至于在白城要饭”她低下头,有些落寞。
“如果不介意的话今后你就住这吧,我就拿你当我妹了,如何?”
“啊?”
白零猛的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真的吗?”
她看起来有些激动。
“当然!毕竟我也是刚来白城,人生地不熟的。
如果有一个可以信任的家人,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谢,谢谢哥哥!”
白零笑的很甜,说罢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开心扑了过来。
“白河有哥哥了,白河有哥哥了”
她一个劲的重复着这一句,身子和声音都激动的发抖,就这样紧紧的将黑九抱住。
白零看起来很高兴。
黑九也很高兴,并欣慰的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只是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对方装出来的话,想必黑九会更高兴的
事情远没有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黑九很清楚这点。
这孩子的表演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姑且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希望最后的结局是好的
目前也仅是希望而已。
只愿,这孩子能成为我活下去的理由
作者题外话:
第8章 奴隶诅咒
“哗啦”
白零在浴室洗澡,至于待会儿要换的衣服?
则是在其昏过去的那段时间里黑九买菜时顺便买的。
这个世界没有水龙头花洒热水器等物,绝大多数采取的是打井水的原始方式。
当然,今天的洗澡水是黑九烧的。
半小时后,换好衣服的白零从浴室里出来。
一身浅绿色短袖短裤,配上那副可爱的小圆脸,看上去很是可爱。
当然,脸上的那一道骇人疤痕实在太过惹眼,对于承受力不强的人而言,想必是极其难以接受的。
头发像是特意抓过的样子,一股蓬松的炸毛立体样。
应该是为了遮住头上的那两道伤口
使人难以发现那原本是魔族狐耳的位置。
总之,如果忽略掉脸上的那道疤痕,此时的白零就和普通人家的女孩并无多大区别。
“早些休息。”
黑九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而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嗯!”
白零看上去很开心,脸上一直挂着舒爽的笑容,随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额”
半夜的凌晨三点,黑九被一阵低沉的呜咽声唤醒。
声音不大,应该是其主人在拼命忍耐压制的缘故。
而声音的源头,就在隔壁的白零房间。
听闻此声,黑九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痛!
这大概就是此时白零的唯一感受。
痛的深入骨髓,简直是要让人昏死过去。
其脸上也已全是冷汗。
这是背上奴隶印记的又一次发作,算起来,这已经是来到白城后的第三次了。
奴隶印记是狼公亲自刻在白零背上的诅咒,其具体作用为:
当白零距离狼公太远,且超过一定时间后,便会对其产生极大的痛苦折磨。
因此,白零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到狼公身边。
原本她几天前就该回去了,但无奈运气实在不好,根本没有物带回去。
而空手而归又意味着什么,白零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狼公的怒火比奴隶印记还要可怕,这几乎是狼公名下所有奴隶的心声。
白零身上的奴隶印记大概每三天发作一次,而这已经是她出来的第九天。
也正是因为奴隶印记的诅咒,以及对生活的绝望逼得她不得不跳楼。
这才有了她被黑九救下的一幕。
“咚咚咚”
背上那火辣辣的巨痛总算步入尾声,而敲门声也在这时突然响起。
“谁?”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没事吧?”门外传来黑九关切的声音。
“哥,哥哥没,没事,上厕所回来时不小心踢到脚了,把你吵醒了吗,对,对不起”
“没事就行。”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与此同时的,还有白零彻底的松了口气。
第二天上午,兄妹俩便去了就近的冒险者公会。
白零又一次披上了她那件破旧的灰袍,
用帽子和披风将自己的绝大部分躯体都遮住。
似乎很担心别人看见自己。
另外,灰袍是昨晚洗的,经过一晚上的窗户风吹,现在已经干了。
尽管破旧补丁多,但是却很干净。
两人刚进入公会大厅,便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但也仅仅是因为黑九是新面孔,因此并没有任何的后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