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就不会与他们这些人有机缘相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曾经救过何暖冬,亲手把他所佩戴的玉件给了这丫头,何暖冬与夏草草合为一体,有因才有果,这场劫难不能单纯说是何暖冬的,他于情于理都要解决这事。
这种节骨眼上,爵霖川已经不再看中所谓的亲情,“霖琳被我找人关押在西山大宅,秦芳菲已经送进牢关,现阶段我没有心思料理她们,如果你要接手,我可以把她们交给你。”
魏长生沉思片刻,然后摇头,“我名不正言不顺,你交给我也没用,等这丫头醒来,你亲自当她的面给她一个交代吧。”
“嗯。”
白连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差点没让人认出来,他理了发、剃了胡须,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整个人看起来还真的有些仙风道骨。
他踏进静
。
他踏进静心斋,反手把其余人等关在门外,看到室内多出的魏长生倒也没有叫出去,只让魏长生站远一点。
爵霖川耐心地等候在旁,不敢乱插话,等着白连山主动开口。
白连山围着莲花灯晃悠一圈,一双桃花眼把暖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一开口就是唧唧几声怪笑,“有意思,有意思,南蛮那些孬货就爱捣鼓封人魂魄这些阴诡之事,这丫头被拘在某个地方出不来,能醒得来才怪看这丫头面相也不像是容易招惹恩怨的那种人,一定又是你这小子惹出来的情债,古语有云,最毒妇人心,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唉,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爵霖川被点名,主动认错,“是我没照顾好她,大师既然已经看出来,一定有把握把人叫醒是不是”
白连山顿住脚步,颇为玩味地盯着爵霖川,桃花眼里含有些微讽刺,“你这小子别给我弄激将法,我还没答应救呢,我就先看看。”
未等爵霖川搭话,魏长生率先皱眉,这白连山不安排理出牌,人又诡计多端,在秦岭,他和阿全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人捉到,“还烦请大师帮忙,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到。”
白连山大笑三声,“乖乖,又来一个痴情种,要不是你先前告诉我你是这丫头的哥哥,我还以为你要和爵家这小子争人呢”
魏长生默念退一步海阔天空,暗忖世外高人都是这幅德行,不必计较。
爵霖川抬脚走近白连山,膝盖一弯,却被白连山伸腿抗住,爵霖川抬头叫唤,“大师”
“起来”白连山轻松让爵霖川站直身体,没好气地理了理衣袖,“少给我来这套,三年前,你自愿用你的十年寿长换取你妻子一命,我当年太年轻气盛,逆天帮你妻子续命,也算是你们俩命里有缘,真的被你找到这丫头,怎么,三年后,你又要用你的寿命换她醒来吗你扪心自问,就你这幅垮掉的身体,你还有多少年可以活年轻人真是太不懂事,太把生命当儿戏”
十年寿长换取夏草草一命
这就是爵霖川一直以来掩藏的秘密
魏长生忽然发现自己没话可讲,哑口无言,所有的内心怨言在这一刻都尽数消散,魏长生试问自己能不能做到爵霖川这种地步,他想不出答案。
“霖川,你”
“魏家小子是吧爵家小子当年自愿贡献出来他的十年寿命,这次我不要他的任何东西,我只问你要一样东西,你给还是不给”
“大师”爵霖川惊呼,变了脸色,黑眸里含有对白连山的些微不满,“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长生的事,你别难为他”
白连山吹胡子瞪眼,鼻孔朝天,“不给就不治”
魏长生想也没想就点头应承,“好,我给”以他的体力和身体素质,如果没有重大意外,他应该能够活到十岁,少十年寿命算什么总比不能活下去的好。
爵霖川偏头瞪向魏长生,高声叱喝,“长生”
“啧啧,真是兄弟情深。”白连山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他就要吐了,“你们俩急什么,我又没说要他的命,我要他送给这丫头的玉件,这玉件给了我就再也不能给这丫头了,你们同意否”
爵霖川与魏长生面面相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们被这老家伙摆了一道。
为什么说白连山是老家伙因为他真正的岁数是个谜,他的长相一直停留在四十岁左右,他对外宣称也是四十岁,然而爵霖川三年前与他打过交道,了解此人的习性,到底还是防不胜防,又被他耍了一次。
“同意。”
白连山怪笑一声,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了暖冬脖颈间的玉件,之后又匪夷所思地两手一拍,双手打开,玉件被震碎变成了一堆粉末,他唰地撒向暖冬的全身上下,嘴里还一直在念念叨叨。
“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尔等通通走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除了先前几句能够听懂外,白连山之后念叨的话,爵霖川和魏长生皆听不懂,他们俩人屏气凝神,目光专注地投在暖冬身上。
白连山并没有像电视剧电影那里上蹿下跳,也并没有耍剑画符,他一直在念叨,语速越来越快,之后开始围着莲花灯转悠,莲花灯瞬间熄灭,被他两手一点,瞬间又亮,他脑门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大约过了好久,也或许只有几分钟时间,他双手一开一合,大声叱喝了几句,双手指向四方。
“吐”
躺在那里的暖冬突然直起身体朝外吐了一口血,黑血,然后又跌回了床上。
爵霖川与魏长生条件反射奔过去,俩人正要伸手碰触,被白连山一声叱喝,“走开人还没醒”
爵霖川与魏长生复又忍住焦虑的心情退开。
白连山用衣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柳道长眼疾手快端来一碗白酒,白连山右手搁到碗里,仔细搓了搓,然后咬破手指,在莲花灯的四周写下一串字符。
“好了”
柳道长迅速掏出纱布递给白连山,白连山随手一裹,看向爵霖川与魏长生,微微喘气,“这丫头命好,以后再也不会有斜物入体,一直享福到晚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她要不要醒来就看她自己
就看她自己了,那老秃驴说对了,能不能过这劫难,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好了,我要去闭关休息了,一个星期内别来打扰我,另外,你们继续派人看着这莲花灯,等她醒来灭掉即可。”
白连山和柳道长离开后,等候在外的众人鱼贯而入。
魏长春率先发问,“哥,爵爷,白大师说的老秃驴是谁”门外的人能够看见室内的情况,却听不见太清楚他们的话,唯独老秃驴这话特别清楚。
魏宁海咳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