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那天见过一次,后来出国就再也没有机会碰到,直到听说小舅妈去世了才回国祭拜,唉,咱们不提这些陈年旧事,来,喝酒吃菜。”
祭拜乔如飞回国祭拜,所以他一定知道墓园在哪里喽
暖冬为了套取情报,举起酒杯再次与他碰杯,“按照你们爵家的传统,你的小舅妈是不是葬在古镇上”
乔如飞摇头,暖冬以为他会告诉自己真相,孰料他开口解释,“我不知道葬在哪里,当时我们在殡仪馆祭拜的,爵家有规矩,年轻人不得参与后面的事宜,我们小一辈祭拜完就被打发走了。”
啥这是什么鬼规矩
暖冬继续追问,“那清明节你们小一辈不用祭拜长辈吗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吧,像我们普通老百姓的,要么回乡下要么去公墓,你们爵家也好生奇怪。”
“祭拜啊,也是去公墓,送点鲜花啥的,不过爵家还有一个传统,那就是自家管自家的事,只有每年家主大会才会聚到一起,那时候安排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这这是怕你们爵家树大招风吗”
“不排除这个原因,毕竟外界眼红好奇爵家的人很多,很多新闻媒体都想报道传承百年的大家族,据我所知,全州市这块的新闻都被魏大哥给压了下来。”
暖冬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神兽飞驰而过,擦,这爵家的行事风格果然与众不同,玄乎诡异,简直让人摸不清来路。乔如飞作为爵霖川的外甥都不知道草草的墓园在哪,看来,这事得直接问询正主
可是瑾瑜都问不出来,她就能问出来么难不成要她使美人计
呃
这想法太惊悚暖冬情不自禁哆嗦了几下,呸呸,她才不会傻乎乎地这么干这辈子她要对他坚决实行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政策
后来俩人又聊了些其他话题,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暖冬也不想冷场,乔如飞说什么,她就配合说一说,一来二去,她把一杯啤酒喝完了。乔如飞要继续为她斟酒,她勉强推辞了一番,最后见推辞不过,她就听之任之,反正一个小时快到了,她拖延到暖阳进来找自己就行。
“暖冬,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个问题,本不想说出来,但是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问,看在明天我就要回家的份上,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暖冬眨眼,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你想问我什么”
乔如飞暗暗打量暖冬,见有戏,他放下酒杯,目光紧紧锁住她,“你和我小舅到底有没有关系”
暖冬皱眉,“这话我该怎么理解你怀疑我真的把玩笑话付诸现实”
乔如飞摇头,眸光一暗,“我没这么想你,我是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小舅,所以你才不肯接受我”
呃
暖冬没有犹豫,她立即回答,“如飞,我可以肯定、一定、确定地告诉你,你的小舅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至于找一个比我大十一岁的男人当
岁的男人当我的男朋友,我虽然不喜欢姐弟恋,但是同样不喜欢父女恋,我不会说大话,现阶段我的目标是能够胜任学生这个身份,至于恋情,就像我祝福你的那样,随缘。”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回去吧,现在就回。”
“啊”
暖冬愣住,她没料到剧情直转之下,她定定地看向乔如飞,仔细打量他的神色,不确定地问道:“你让我回家”
包厢里开着空调,冷气十足,乔如飞此刻热出了一身汗,他又喝了酒,有些东西在悄然变化,他握紧拳头,猛地拍向桌子,吼道:“你走你快走”
暖冬是妇科方面的医生,一些与之相关的情况她也略知一二,乔如飞现在的样子很像她倏地睁大眼睛,忙不迭拿起拎包转身就走,心里后怕地厉害,也不管包间里的乔如飞会如何,飞快地跑向大门口,慌不择路之下撞到了一个人,她看也不看对方,站稳后就想走,手腕却被来人紧紧抓住。
“放手,你谁啊”
她怒气冲冲地瞪向来人,看到对方是爵霖川后,气不打一处来,委屈瞬间爆发,也不管所处的地方是人来人往的大门口,她拼命挣脱自己的手,用手里的拎包摔打爵霖川,“你们一个个当我傻,我其实心里清楚着呢,乔如飞那样直爽性格的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一定是受人指使了我不想再见到他我要回家”
如果她的回答是喜欢,那么乔如飞是不是会对她动粗乔如飞的人品还是可以的,他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竟然给他自己下药,嗬,尽管最后他良心发现让她走,但是被人设计的感觉很恶心,尤其是她清楚地知道给乔如飞出主意的一定是女人,说不定还会是她认识的人
爵霖川从慕容那里得知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大姐说如飞偷偷跑出大宅,他担心如飞会犯傻,不放心地追过来,没想到刚到饭店大门口就迎面撞上几日未见的暖冬,这丫头满脸惊慌,一见到他怒火似乎更甚,竟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动手叫骂。
身后的阿全想要上来抓暖冬,他叱喝一声,逼退阿全,自己伸手一把抓住发疯的暖冬,把她紧紧扣在怀里,不顾饭店客人的眼光强行带她离开酒店,走向停车场。
暖冬不想与爵霖川单独相处,她不顾形象大喊大叫,“你放开我你凭什么禁锢我你们只知道欺负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
到最后,竟然不争气地哭出声来。
暖冬越哭越伤心,伤心到没有力气挣脱,最后怎么坐上了爵霖川的车都不知道,她固执地扭头不看他,只大力拍打着车门,哭喊着要回家。
爵霖川第一次直面暖冬的哭泣,他忽然有点束手无策,更担心她是不是被如飞欺负了,他打开后座灯,一瞬也不瞬打量她,见她发型不乱、衣服没破,脸上手上没有抓痕才松了一口气。
没出事就好。
她肤质特殊,这样一直拍打车门,手心一定早就红了,他不顾她的盛怒,狠下心伸手把她按在怀里,捉住她拍车门的那只手,紧紧握住,“好,好,我送你回家,不过你得告诉我,如飞今晚怎么欺负你了我待会回去替你收拾他。”
手心疼,却没有心来得疼,暖冬被他禁锢,动弹不了,心里的气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泪眼婆娑,干脆把眼泪都蹭到他的衬衫上。
她使劲推了推他,奈何推不动,更气了,一气之下就有点口无遮拦,“他说明天要走了,今晚让我请他吃饭就当为他送行,我应邀来了,怎知他给他自己下了药幸亏他还有点良心,知道让我离开,要不然我告诉你,乔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