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宫沧没有回答他。
“罢了罢了,我们先说正事吧。”不在意地一耸肩,闻人四海一改先前吊儿郎当的脸色,“主上都和你交代清楚了吧。这次的这些‘鱼儿’都是其他国家来的,他们很多人不识得你,让我们这次办事方便多了,可是却还有个很棘手的问题……”
“他们的头却是个非常厉害的男人。那男人可以成为这么多不同国家的‘鱼儿’的头,自然是不简单……”闻人四海继续道,“‘百花朝阳’还有半年就将开宴,到时候他们会趁着这个机会把“货物”运送进南郡,并想办法流通,处理货物,这说明南郡官府中必有他们的内应……而这个内应,定识得你,所以这就是问题的棘手。”
宫沧听着,脸色凝重。
“不过有一险招,可以一试……”
两人耳语一番后,宫沧思索了良久良久。
沧说。
要小心。”闻人四海郑重道。
宫沧的脑海中突然掠过一张笑意盈盈的艳丽小脸,他再度开口,“要保全她。定要。”
“我知道。我会保全她的。定会。”
是夜,两个男人,对彼此许下了承诺。
割线
“四个湖泊!”
把我相公藏到哪里去了?”
闻人四海笑吟吟地看着毫不客气地揪着他衣领的小女人。
公孙青绾一脸的怒气冲冲,一副巴不得剁了闻人四海的样子。
“小沧沧的宝贝,你的相公有手有脚,他想去哪我怎么知道,何来我将他藏起来的说法嘛……”
“你不说?当真不说?!”
“我不知,当真不知……”那张俊颜依旧笑得灿烂。
公孙青绾松了手,放开了闻人四海的衣领。
她不语,眸色转浓。
“闻人,你老实告诉我……皇甫朔,可是要相公做什么事……”
原本笑嘻嘻的脸庞怔忪了下,不过须臾,又恢复笑意。
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着两人。
闻人先开了口,“看来小沧沧很不了解你呢……很多事,你都知道……公孙青绾吗……”笑意尚未褪去,闻人四海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公孙青绾。
“抱歉。我答应过他……”
“我定会保全你。”说罢,闻人便笑着离去了。
而此时的公孙府中。
“绾儿当真胡闹,竟真去闹了清平殿!”公孙红绮头疼得半死,这个三妹,总是叛经离道,也怪她宠她,让她随心所欲惯了……
“大姐你又何须自责。其实三妹这样何尝不好,至少三妹这一生,少有后悔,多得畅快,比起很多人,都逍遥快乐得多。”公孙颜玉浅笑。
“只是……我有一事想不通。”颜玉露出疑惑的神色,“主上怎么会答应她改圣旨呢……按照他的性格……”
“谁不知皇甫朔的随性,他会做这样的决定,并不稀奇。”说白了,红绮还是怪,怪他将青绾许给了宫沧。
“我只是觉得,这之中,有些古怪……”想起那日在清平殿中皇甫朔一脸“就等着公孙青绾来闹腾”的样子,就觉很是古怪。
有点头疼,那人总是那般让她无奈啊……
“我只是担心,这趟南郡之行,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公孙红绮和公孙颜玉,则分别陷入各自的思虑中……
------------
第四章 花城寻夫
南郡都城,有花城之称,一年四季,花市繁盛。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从花扩展出来的行业,大至运往胭脂国的香料,茶楼酒席间的小菜,小至百姓生活的香包饰品,都与一个花字脱不了关系。
南郡花城最大的花商唤刑七,刑七不是他的真名,众人只知他姓刑,又因官职为七宫,便唤名为刑七。刑七爱花,如痴似狂,为了这花,放弃了在皇都发展的大好机会,特地请求调至南郡为官。
刑七的府第位于南郡最北,他深居简出。刑府门口几米处,有一摊小吃店,极具南郡地方色彩,卖的都是以花制成或是以花为辅料的食物。
不知何故,自那日青绾与闻人的对话之后,翌日,她便天天到此报道,每日都来吃这摊子的小吃。
摊主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长相清秀,有些沉默,但手艺却是一流的。第一次看见青绾时,年轻人微微诧异,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子,自是有些无措。
青绾倒是很随意,白玉小指随手点了几样菜,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再说话。
一回生两回熟,青绾第四次来光顾时,随口问那摊主道,“你叫什么名字?”
“滕崖。”手下的动作没停,摊主回到道。
“滕崖?好奇怪的名字……”若有所思地看了年轻人一眼,青绾便不再说话。
闻人四海倒是有几分纳闷,自那日之后,公孙青绾便不再追问。只是每日,她都会消失几个时辰,他不曾过问,她去了哪儿,只是他觉得,依那女人的性子,事情断然不可能这样结束的,他还是必须保持警觉,因为,他答应过另一个男人,会保全她的。
但也难怪啊……一个大活人突然就这样消失了……确实说不通。可是那女人知道……她竟然知道皇甫朔派宫沧“做事”,也许……她一直知道,宫沧“做事”都这么多年了……
也许……他应该去看看“宫沧”了……
被公孙青绾搅起了许多复杂地思绪。闻人四海自嘲地撇撇唇。挂上标志性地邪笑。便大步走出闻人府邸。
割线
公孙青绾每日都会来小摊子光顾。
她不说话。不像对着宫沧时那般活泼。每次来都是指着几道菜色。便找了比较偏僻地角落坐下。看着远方。默默思索着什么。
摊子地常客看见有个大美人总是往这跑。每次也不由多看几眼。
有几个常客发现,摊主也总是时不时会向那个沉默的美人投去几道眼神,大家心知肚明,怕这摊主,是爱上了这美人吧……
“滕崖,老爷要的食物,可准备好了……”一个衣着华丽,白发沧沧的老者来到摊前,问滕崖道。
滕崖熟练地将早已做好的花品装入一个镂着玲珑剔花样的饭篮中,递给老管家,收了钱,继续手上的活。
青绾的双眼眯了眯。
“是刑府的管家吧……”
“是啊,你不知道吗,刑老爷可好这一口了,而且这南郡内,他最赞这摊子的花品(当地的说法,即花制的食物)了……”
“可这摊主手艺确实好啊……”
青绾不动声色地听着这些人的谈话,抬眸看了不远处刑府紧闭的大门一眼。
刑七虽为官,但也涉足花卉事业,而且还做得有声有色,她公孙府是全国商业龙头,且曾与刑七有过些际遇,自是知道刑七的本事,确是很有手腕和本事的大人物。
看来她也该抽空,去拜访拜访这许久不见的老人家了……
青绾注视着那瘦高的忙碌身影,脑中浮现的,却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
割线
这日,青绾又来到小摊这。
一盘东西已先端了上来。
“这是何物?”瞪着眼前的东西,公孙青绾好奇地睁大了眼。
椭圆的瓷制盘子,有玄青色的花案图腾,几个圆润的,念珠般大小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