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笑到要内伤的闻人四海。真是的,在这种正经的时候那个臭男人居然还有空吃五百年前的飞醋!
“我要继续说了啊!众所周知刑七是南郡有名的花商,因为这一点,我们很容易忽视点另一个关键王朝七宫官员,负责百花朝阳的举办。”
“我记得,刑家的老管家每次去滕崖……也就是相公那小摊子时,带来的饭篮,那上面镌着的,就是玲珑剔的图案……刑七只是七宫,按理说生活中的用品是不当有那国花图案的。”
“如果我没猜错,这接应人和货源流通人,便是邢七……最后一句,开刀花宴。刀即利刃,加上开字,就是刑。而知晓这诗时离花宴开宴正好七天。我想,这句诗的诗底应当就是刑七。也就是说,想要抓这条大鱼,关键是刑七,要从刑七入手……”
青绾一口气说罢,才发现两个听众表情各异。
闻人四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而自家亲爱的则是冷冷盯着她。
怎么……她觉得气氛怪得很诡异呢……
“沧沧的宝贝儿,你是不是还漏了一句,青丝降世呢?”某人还是用那种怪怪的笑容看着她。
“这一句……我解不出来……!”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双眼一闭,打死我也不承认!
宫沧瞥了那个明显在说谎的小女人一眼,说道,“是你不敢解。”
青绾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闭上嘴乖乖地不再说话。
“沧沧的宝贝儿,其实我想说,在你进房门的前一刻,我就已知道这诗的诗底了……当然,这是你那聪明的相公破解的……”闻人四海凉凉地说,“青丝降世,指的就是师阡陌爱上你,对吧……”话毕,闻人四海还刻意看了宫沧一眼,哎呀呀,脸色不太好啦!
“这个……这个不是重点啦!”小手扭绞在一起,青绾抬眼看了看自家男人。宫沧的眼神,分明比刚才还冷上了好几百倍!
“总之,要盯着刑七,特别是在繁烟会那天!”
“唉哟!真是的,怎么就转移话题了呢。我们刚的重点明明是青丝降世的解析啊……”
此话一出,某个男人的脸更臭了。
闻海!你不说话是会死哦!青绾心里愤愤,却始终不敢抬头面对某个人的脸。
正在僵持郁闷中,咚咚咚地响起了敲门声。
青绾不由在心里唱起大悲咒,分外感谢这位及时拯救她的善人。
“进来吧。”闻人四海说。
若萃小小的脑袋冒了出来,环顾书房一周,发现了公孙青绾,若萃朝青绾无奈一笑人,若萃刚找你其实还有一事,怎知话才没说到重点上您就跑来公子这了……“
“什么事啊!”某人的声调明显有浓浓的窃喜。
“就是你要的轿子我已安排好了。”
如果说前一刻青绾当若萃是大善人,那么此刻若萃就是如来再世啊!
“相公,你也听到了,奴家有事,先告退了。”脚底抹油,快溜了。青绾一转身,暗自吐了吐舌,拉上若萃便像逃命似的飞奔而去了。
闻人四海一脸无奈的笑意,“你这老婆,还当真聪明。”
宫沧没回话,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因青绾走得太急而未关上的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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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若萃托人打听了,阴花寺是这南郡里最灵验的符寺了,去那儿求平安符准没错。”隔着轿帘,若萃对青绾说道。
“阴花寺?这名字我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好好的寺庙又阴又花的?
“关于这个嘛……夫人你不是本地人,自然不知。阴花寺非和尚庙。阳为男,阴为女,顾名思义,阴花寺是清一色的女尼。香火旺盛,阴花寺的阴厝师太是个才二十多岁的女子,而且长得可美了!人美心善,可惜的是年纪轻轻就出了家。不过在南郡,阴厝师太的名望可高了……”若萃说着,眼里是满满的崇拜,“去年若萃在寻花巷中,曾见过阴厝师太在施粥,对着那些乞丐穷人,可温柔了。阴厝师太真是个大好人呢!”
“瞧你那样子,阴厝师太要是个男子,你是准备嫁了去吗?”青绾很喜欢调侃这个小丫头,不不,还是四个湖泊的条件比较好,说说,你可中意那四个湖泊么?要是对眼了,姐姐替你做主!”
“夫人!你说什么呢!”若萃娇嗔一声,脸上红潮乍现,甜美动人。
“在说你那心爱的情郎呢……”哈哈,这小丫头,总是动不动就脸红。
“夫人你真是…人,阴花寺到了!”若萃说罢,轿子便停了。
青绾不像一般女子还轻提裙摆下轿,她利落的一个伸手,掀了轿帘,几步便下了轿子。
阴花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香火鼎盛。人流如潮,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地穿梭着。善男信女们都一脸虔诚,求着了上签的,笑意盈盈,多供了鸡鸭猪便开心离去;求到了下签的,懊恼不已,却也会再去找那读命先生,重新解上一卦。
求签求符,贵在心诚。天灵地灵,无心归零。
在求符处,旁边题了这十六个字。白纸黑字,没有镶金嵌银,字迹却如形云流水,飘逸洒脱自成一派。
“姑娘欲求何种符?”求符处端坐的女子问青绾。
“平安符。”
娘且记住,心诚则灵。”女子淡淡说道,拿了一个菱形的玄黄符给了青绾。
按习俗,拿了符后,求符者应到大殿处跪拜至少半个时辰以示诚心,这样,符语(即符上的祈愿)方能实现。
心诚则灵。
青绾在心里念道,正准备往大殿去,眼角却闪过一道熟悉的影子……
……白染媚?她怎么会到此?
青绾只犹豫了半刻,便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青绾跟着白染媚步行到阴花寺中一间样式朴素的厢房前,白染媚环顾了四周一下,便推开了门,走入那厢房。
藏在树后的青绾暗暗舒了口气,还好没白染媚被发现。不过……这白染媚来这阴花寺,意欲为何?
青绾上前,轻手轻脚走近那厢房,在尚有几步路时,便隐约听到厢房中有低语声。青绾仗着胆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房中的动静。
“阴厝师太,我敬你是个有望之人,不想为难你,你何苦逼我?”传来的是白染媚的声音。
“白施主,你又是何苦呢?贫尼是不会帮你的……”这应当是阴厝师太的声音。
“师太,我敬你,不代表我会就此罢休……必要时,我是不择手段的……只是借你这阴花寺一用罢了……”
“白施主,回头是岸……”
青绾用指尖在门上糊着的纸窗戳了一个洞,往内窥视。
室内,白染媚手握一柄匕首,架在一个身着灰色长衣衫的女子的脖子上。
女子很年轻,脸上的肌肤光滑细嫩,眉目间有几分动人的风姿,虽然剔去了头发,只带着一顶灰色小帽儿,却依旧有别样风情。女子很平静,一脸的无畏无惧,仿佛架在她脖子上的并不是一把匕首。
“我早就没有回头路了……师太,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