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住敌人的行动。
暗处,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冷哼。
青绾左脚一旋,那把一直藏在鞋内的匕微微1ou了出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左脚滑过一个圈,斩断那些束缚,同时立刻侧身,再次避开鱼头的攻击。
暗处的人掠了出来,收回那只一直潜伏着吊在青绾颈后的蛊虫。
用尽最后的力气反手一剪,将匕往那人脸上的蒙面巾子掷去——
面巾掉落,1ou出了一张脸庞……
“不错。是我。公孙青绾。你做梦也想不到吧……我便是……琴兮的后人。”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此刻已是午夜,青绾居然还没有回来。
“爹爹,娘从不曾如此晚归的。要不要出去寻她?”锦祁坐不住了,率先说。
厅堂中,宫沧正襟危坐,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者,是近乡情怯吧,此刻,他竟然不晓得当见到青绾后,该如何面对。
他该怎么告诉她……那个六年前就应要告诉她的秘密……
“哥哥……”浅白戳了戳锦祁的后背,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着问,“呃、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娘娘是不是出去找我的……”
“娘那么大个人了……没事的……”锦祁给予浅白安慰的一笑,但转头的瞬间,与宫沧对视时,两人的神色皆是忧虑。
这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咚咚咚,一下一下,极有规律。
“一定是娘娘回来了!”小丫头听见那敲门声,咧开嘴笑着,兴奋着就想跑去开门。
“浅白,回来。”
“丫头,回来。”一大一小,两父子倒是极有默契,同时开口。
宫沧率先走了出去,让两个孩子在自己身后,他上前,打开了门。
——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不之客到访了。
锦祁和浅白都傻愣愣地盯着那人瞧。锦祁开口问,“爹爹,这是何人?”
此人身高约莫有七尺余,黑披散,一身侠客行装,背后背着一把长而锋利的剑,而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从眉心为始,横过鼻梁,延伸到整个脸盘甚至于脖子下方,格外狰狞。
“你来了。”宫沧像是早知此人会到来一般,不冷不热道。
虞夜常微微颔,并不说话,也不进门,周身油然而散一种凌厉的味道,“宫夫人遇险了。我赶到时已经迟了,她已让那个人抓走了。”
宫沧眉心一跳,下一秒,又恢复成一派平静。只有虞夜常看见,那短暂瞬间,宫沧眼中的神情——从不曾在他眼中所看见的,暴戾之气。
“我已盯了那人甚久,不想,今日还是疏忽了。宫大人,你知道的,那人想要什么。”虞夜常说着,语气中有着自责,但仍是不卑不亢。
宫沧的目光渐渐沉淀着,变作一种深邃黝漆的颜色。
一切,都应该有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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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人生,总是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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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宫浅白第一次在父亲的怀中睡觉。
入梦后,有父亲的陪伴,父亲的温暖,父亲的怀抱,父亲的抚触。
她也担心娘娘,很担心很担心。娘娘虽然总是爱骂她,经常欺负她,对着她落井下石,可是,娘娘不会像她这么任性不懂事,更不会一夜不归家。
哥哥说,爹爹会把娘找回来的。娘不会有事的。
也许,她该做个好孩子,不能像对着娘娘时那样任性。因为……
浅白美滋滋地想着。小孩子,心思.单纯,根本没意识到,青绾未归这件事的严重性。
如果当初浅白知道,往后等着.她的是什么样的沉痛。也许……也许那天,她不会睡下。
但是人生,没有如果。
宫沧走得很急,连一身的风尘都还来不及洗去。
他不傻,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关于爹娘的过去,.他隐约嗅出那么点味道。爹和娘,不简单。他们不是叫阿宝和阿青。他们一个姓宫,一个姓公孙,似乎与皇室有着什么联系。锦祁聪慧,只是有时会稍稍内敛,他还记得青绾生下浅白后,当别人问着孩子的名字时,她说,叫浅白。
直到后来,小丫头第一年去上私塾后,才不小心拖.口说出了自己的姓。
当然,这些事,爹都不知道。
然而,宫沧没有应允他。
“锦祁。”
“爹……”他的直觉告诉他,爹想说一些他不想听的话……
“爹……你……你和娘……”
“……一切,交付给你了。”宫沧说,声音低沉得快到尘埃中去了。
锦祁抱着宫沧,他没有看见,宫沧脸上瞬间的表情——放心,如释重负一般。
“如果……你喜欢她,把她交给你。如果不,也要让她嫁个好人。”
“不求富贵荣华,但求一生平顺。”宫沧说,抬头看着浩瀚星空,宇宙浩浩,然后这回更加坚定地朝前走,高大的背影逐渐隐入夜色之中。
天边,几颗星辰,闪闪亮。
山边,一盏油灯,彻夜明亮。
人生,没有如果。所以谁也不知道,明天将会生什么。
——决战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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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原来,你不曾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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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虞夜常的情报,宫沧找到了那人落脚的地方。
其实,他知道。那人也在找他。因为,那人,要从他身上拿走一样东西。而他的妻子,便是交换这样东西的筹码。
也许,那人早就觉一切,早就暗中监视了他们许久,也许……几年前,那人就蛰伏在他们周围了。
风声呼呼,洞穴中潜伏着某种躁动不安的紧绷。彷佛所有的窒息都涌来,宫沧却不躲。
走到当初采摘到雾春叶的.地方,已经知晓了机关,再入洞穴,便不是难事。
一如六年前,洞穴是如此干净。满.地的尘沙彷佛都是有人专门铺过,一粒一粒,饱满圆滑,井然有序。那些石洞壁上生长出的植物,在六年中愈繁茂,藤蔓交错缠绕,让原本了无生气的洞穴增添了几分绿意。
看清了洞内的一切景观,宫沧突然一怔,而后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伴随着浓厚的暴戾气息,从他清冷的躯壳不断散出,十分不称他的气质。
“你说呢,宫、沧。”“鱼头”这才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了宫.沧面前,笑得好不灿烂。
一颗翠绿色的珠子,泛着荧荧绿光,诡异幽深得像是千年猫妖的眼瞳一般骇人。
鱼头又朝着他放肆一笑,而后忽然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笛,轻轻吹了一下。
“……”宫沧很少像现在这般过——戴在脸上那冷静的面具,碎了。他的双眼通红,脸庞甚至微微狰狞,显出几分类似野兽的凶猛。他先是瞪着鱼头手中的碧色珠子,又抬头看了看被蛊丝吊在半空中的青绾,眼睛彷佛充血般,几乎看见人就可以用目光将其撕裂一般。
最后三个字,对宫沧无疑是当头一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他定定地瞅着青绾,半晌,仍是说不出话来。
“相公……你……原来……这就是你的秘密……”青绾喃喃说着。
原来。他是南宫家的人。
原来。两个人在互相欺骗隐瞒着。
有些干涩,他却不能逃避,不能不开口,“恩。”
所以当日,当皇甫朔说出解咒之法为“铸壁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