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啊……经常偷人东西,大家都看他一个小孩子生存不容易,也就不和他计较。一开始吧,他偷些食物,大家便不爱计较,可现在,一纵容了,这次居然偷我酒肆的银两!!!”田掌柜说着,大手还狠狠拍了小男孩的**一下,“指不定他也偷了你什么呢!这小子,就该去教育教育!”
田掌柜说这话的时候,小男孩的身体一僵。
青绾突然想起先前撞击时腰部那抹突兀的疼痛,探手一摸——果然!放在腰间的钱袋不见了!!!
小男孩又是一抖,但拿书地双手始终攥得紧紧的。
“总之,
定要送保长查办了!”田掌柜就打算带着小男孩离去拦住了他。
青脸上噙着璀璨的笑容,道,“其实……田掌柜的,这个小子,是我私塾新收的学生……”
“什么?!阿青老师你开我玩笑吧?”田掌柜被吓了一大跳。这个小毛贼是阿青老师地学生?
“其实啊……这次他偷钱,罪魁祸是我啦!”青绾伸出食指指着自己鼻子,惭愧一笑,“因为我催促他要缴学费,所以他才会……”
田掌柜似乎有些相信青绾了。毕竟,老师在他心中是德高望重的,而且青把田掌柜地儿子教得很好。
小男孩听见青绾不但没有拆穿他,还开口帮他,心里泛起一种从来没有过地感觉。
让他有点慌张无措。
像他这种无依无靠、独自流浪地人,哪里会有人去关心他,在乎他呢?
“这样吧……田掌柜的,他偷了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便是了。”
“这……”田掌柜还是有些迟疑。
“田掌柜,身为人父,你也知道,小孩子不懂事,若没有正确引导,总是容易犯错地。小杰以前也很调皮不驯,不是吗?”
说到儿子,田掌柜心顿时软了,放下小男孩,道,“好吧,我一个大人,和这个小子计较,确实不好。
”说罢,又低头看着小男孩,狠狠一瞪,“死小子你以后可别再做这种事了!这次阿青老师替你说话,我就放过你!”
青绾赔了钱,送走了田掌柜,就拉着小男孩的手,往回头的路走。
小男孩一愣,没有想到青会牵他的手。五六岁的孩子是很敏感的,他知道自己很脏,别人都很讨厌他。很少……有人会碰他……
看着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包裹着自己小小地、黑黑的拳头,格外不协调。
但是……他却觉得,好温暖呢……
这个阿青老师,好像他的妈妈,对他好温柔……
待青领着小男孩到了家门口时,她打开门,走进去,小男孩却站在门口迟疑着,没有动。
“怎么了?”语气温柔地问。
小男孩羞涩地低头,看着自己已经破了洞露出大脚趾的鞋尖,嗫嚅道,“我……我很脏的……”
青绾一怔,眼底有些怜惜。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
“就是脏了,才要洗澡啊。”青笑得更柔美了。
“洗……洗澡?!”男孩瞬间瞪大了眼睛。
“是啊。”青跑过去拉住小男孩,突然一把抱起他,就走入自家房中。
恩……好轻啊……这个孩子太瘦了……青绾在心里叹息,正好看见宫沧从厨房出来。
“相公。”看见宫沧,青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宫沧才进厅堂,就看见青绾抱着一个脏兮兮地小东西,对他笑得好不开怀。
淡淡挑眉,无声质问青绾。
“他啊……他是……恩……我的学生……”青道,“相公啊,你弄些热水他洗个澡吧,我还要赶回私塾去上课。”
说完,青转头,问小男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话题又回到自己身上,小男孩一怔,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瞅着青,却说不出话来。
小男孩的脸上脏兮兮的,但青绾在近处看,他分明有一双清澈圆润的大眼睛。
小手扭绞在一起,似乎是在做什么挣扎,许久许久,才听到那男孩低声开口,“我……我叫段锦祁。锦绣的锦,耳朵旁的祁。”
“你念过书。”这话不是疑问,是肯定。青听着小男孩的措辞,加之这名字不似一般乡野孩子的俗名,想必他地父母也是有知识的人,绝对不是这山野中的农夫吧。
“念过……一点点……”段锦祁有些怯怯回答。在他心里,他并不是讨厌或害怕这个笑容甜美的青绾。
“恩,那就好。”青眼睛骨碌骨碌转着,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宫沧自是看出来了,但段锦祁看不出来。
“锦祁,我呢,是这里私塾的先生,专门教人念书的,就叫我阿青老师好了,至于那个一张棺材脸的……”青绾如是说着,小指头转到宫沧站的地方,道,“那是我的相公,阿宝……”
说这话的时候,某人地脸色明显地臭了好几分。
“相公,锦祁就交给你啦!我还要去私塾呢!不能迟到的!”青把段锦祁往椅子上一放,对着小男孩笑得阳光明媚,“阿青老师先去忙了,接下来让阿宝叔叔照顾你咯。”说完,青又伸手摸摸段锦祁的头,压低声音,一脸顽劣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可别看阿宝叔叔脸上冷冷像冰块似的,其实阿宝叔叔内心很狂野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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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洗澡澡、上学堂
,话说段锦祁这小子的出现绝对是个意外!他是不存在的幽灵啊……不过既然写了,就写吧……希望,大家会喜欢他!帮小锦祁拉拉人气哈~筒子们,有米人在看嘛,都米人冒泡……对指头……]
青绾和段锦祁打趣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窜而走,只留下宫沧和段锦祁在这房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段锦祁睁着有些惊恐纯真的大眼,不敢说话,就只是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着。
这个叔叔的脸……好像那种死鱼翻白眼后的样子……五岁的小男孩,哪里懂得太多,只是单纯凭着自己的感觉去定论对一个人的喜好。
就好像对青,段锦祁就觉得她很温暖,总是笑得和蔼可亲。
宫沧一如既往地用那种常人无法承受的死鱼眼定定看着自家妻子捡回来的大麻烦——一个小男孩!他既不说话,也不行动,只是视线紧紧胶在段锦祁身上,冰冷得几乎把小锦祁冻伤。
破的草靴中的大脚趾不安收缩了一下,段锦祁第一次有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倒不是说宫沧的眼神很刺人,只是小小年纪的小锦祁,终究有些害怕他的那种冷漠神情。
像是要盯到地老天荒才肯罢休,宫沧终于收回视线,但什么话也没说,而是兀自掀开普通面料做成的帘幔,就走入内房中。
小锦祁的视线从宫沧转身那刻起,自然也是没有离开他身上的。
尽管还小,但一直以来的流浪生活早让小锦祁学会了察言观色。这叔叔既没赶他走,也没有像那个私塾老师对他那么和蔼,那,他还是先不要乱走动好了。
自己在心里盘算着。琢磨地时候。宫沧从内房中走了出来。扛着一个较大地木桶出来。那木桶上布着一层薄薄地灰尘。显然有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