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他超护短 而征鸽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跑了整个放学的休息时间去给他买耳机。

下午许开升那件事,谢酌已经从前排两个男生嘴里听说了,源头还是出自他自个儿。

周厌语么。

谢酌收起耳机,把桌上的礼袋扔进桌肚里。

厌。

语。

谢酌用拇指指节抵着唇角,望着第二排那个被所有人刻意拉开距离的瘦弱背影,无声笑了笑。

倒是不怎么人如其人嘛。

作者有话要说:

周妹:……你他妈能不能放过压岁钱的梗?

大年初一,真正的新年快乐!

第7章 护短07

周厌语本名不叫周厌语,原应当叫“周宴语”。

父亲给她起的名字,寓意是希望她每天都可以宴请来无数欢声笑语。

可惜登户口本的人没留神,错把“宴”字打成了“厌”。

于是这名字整个儿的寓意就彻底变了。

后来她父亲往好处想了想,觉得也许这名字也算表现了另一种寓意。

少说话,多做事。

少说话多做事的周厌语,此时正在宿舍帮新室友端着脸盆。

晚自习之前的那点儿休息时间,她旧室友的朋友已经把东西都搬了进来,赶着去上课,便没有仔细收拾。

晚自习结束,之后的时间就充裕多了。

新室友这会儿正蹲在上铺清扫床板上的灰尘,旧室友突然闹肚子去了厕所,只好麻烦周厌语帮忙端着盆,随时替新室友拧干抹布。

新室友自然清楚关于这位大神的传闻,这会儿正哆哆嗦嗦蹲床上,十分钟都没擦完半张床,心里不住地咆哮。

去厕所的那位是掉进坑里还是便秘了怎么着,十分钟都出不来么!

她偷偷瞄了眼下面的周厌语。

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使唤这位做事啊!

旧室友可算是便完秘回来了,上铺那位都快被宿舍的“二人空间”折磨得精神崩溃,突然有些后悔要搬进来。

-

第二天一早去上早自习,周厌语把新室友昨晚送她的室友见面礼,一瓶酸奶加一盒巧克力,揣来了班级。

昨晚她就看出来新室友很怕她,要是不收礼物,新室友估计更怕。

收了倒还好,就是,周厌语刚意思意思拆开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就觉得新室友盯着她的目光,好像她嘴里吃的是她的脑袋。

挺不自在的。

周厌语就把东西都拿到班里。

手摸进桌肚,突然碰到个硬邦邦的带折角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眼角一抽。

那是个长方形的。

红色的。

大红包。

正面还提着三个用黑色水笔写出来的大字。

“压岁钱”

捻捻红包,拆开。

周厌语愈发无话可说。

里面放着一张银行卡。

卡上粘着一张写着“111111”的纸条。

六个一,是密码。好家伙,她说不要现金,人谢酌没有她微信也没有支付宝,却照样能给她钱。

还特么是骚里骚气的大红包包着的银行卡。

周厌语说不上来现在什么感觉,像是有点堵,又像是哭笑不得。

最后只好把卡重新塞进红包里,扔回桌肚。

顿了顿,又扭头往后看。

隔着七八排的座位,从一个个睡眼朦胧的脑袋边儿望过去,谢酌正坐在最后一排,穿着松垮的校服,拉链依然规矩地拉到最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桌下面做什么。

后排几个男生察觉到周厌语的目光,不由自主打起了精神,脑袋往下低一低,再低一低。

周厌语愈发畅通无阻地瞄着谢酌。

谢酌还是低着头,仿佛并未察觉到她的目光。

周厌语回过头,翻了一页英语单词表,隐隐约约,错觉似的发现好像有人在看她。

停顿半拍,她慢吞吞转回头。

后排男生特别整齐地刷一下低下头,开始认真朗读英文单词。

谢酌拼完魔方扔进桌肚,单脚踩着桌杠,胳膊肘搭在桌上,半托着腮,脑袋往过道的方向轻轻歪。

隔着人群,他勾勾唇角,冲周厌语意味不明地眨了眨眼,初出的日光穿过一层玻璃,从他睫毛尖滑落,慵懒又温暖。

-

装着银行卡的大红包堪称烫手山芋,中午刚放学,周厌语就拎着红包出了校门,去银行取了现金,又转路去了附近的慈善机构,全捐了。

最后揣着捐款人一栏写着“谢酌”的捐款证明去吃午饭。

回学校时,刚好在校门口碰见一位微微躬着腰的消瘦老奶奶。

老奶奶见着她,眯眯眼仔细看了看,颤巍巍走了过来。

周厌语认识她。

“刘奶奶。”她说。

刘奶奶,估计整个十三班都认识她,或许别的班也认识她,因为上学期,每周三的晚自习,刘奶奶都会带着自己煮的白水蛋分给他们整个班的学生,风雨无阻。

刘奶奶说他们学习辛苦了,吃点鸡蛋补充营养,她家穷,买不起其他的,就只好买点鸡蛋在家里煮好,放进热水壶里,揣着满满的热度送来学校。

刘奶奶仰着头,迎光望着周厌语,声音浑浊,却十分清晰:“小同学,你是要回班里吗?”

周厌语点点头。

刘奶奶犹豫了一下,颤着皮包骨头的手,从腰间斜挎的布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眼熟的长条形物品,递到周厌语眼前。

一块很普通的牛奶口味的德芙巧克力。

刘奶奶似乎顾忌着什么,抬头往四周看了看,凑近周厌语,小声说:“小同学,我总看见你和蔚蔚坐一块儿,你能帮我把这个给蔚蔚吗?”

蔚蔚,周厌语同桌,张惜蔚。

周厌语接过来,点头:“好的。”

刘奶奶搓了搓手,有些焦虑地望着她:“还有啊,你能不能别告诉其他人,是、是我给蔚蔚的?”

语气低微,掺着恳求。

周厌语停顿一下,把巧克力放进口袋里,轻声说:“好,我不告诉其他人。”

老人家佝偻的身影越走越远,单薄而卑微。

周厌语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转身面向另一个方向。

侧边人行道上,眼熟的男生穿着校服,双手插进上衣两侧的口袋里,正慢悠悠往校门口走。

那双总像是在笑的眼睛,粘着几分阳光,半点儿也不加掩饰地落在周厌语身上,轻飘飘的。

谢酌大方地伸出一只手,抬起,冲周厌语挥了挥,校服袖子往下坠了坠,露出一小节修韧的手腕。

“妹妹,中午好啊。”

周厌语:“……”

附近还有几个经过的同学,显然是认识周厌语的,神色奇怪。

“中午好。”周厌语说。

反正对她来说,名声本来就不算什么,况且,她一向对于“热心”并且又“善良”的人,格外宽容。

谢酌笑弯了眼,走近,目光往她揣着巧克力的口袋里瞟了眼。

“刚才过来的时候,不巧,听见有两个同学在讨论你。”

陌生同学小声讨论周厌语可真坏,居然还收老人家保护费,太过分了。

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问一句她是不是在收保护费。

谢酌往后瞥了眼,又懒洋洋强调:“我可没有故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