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1)

白莲花修炼记 吃花生的鱼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躁,每日按常修炼,只是静静的等待一个时机冲击元婴。

  来到了沈卿的宫殿,大门早已被大大的敞开,尽管十分兴奋,众弟子也都遵守着基本的礼仪,依序进入。

  所谓修养往往就是在这些细节方面体现出的。

  青玉宗对弟子礼仪方面的教导一向严苛,无礼而不成,任何事情都要遵守着最基本的准则才是。

  尽管有些古板,但这致使青玉宗在外无一被称道为君子之风,行为做事无不被人称赞的。

  入门便是主殿,两旁依次站着一些宫娥,有的来往端着银盘,有的请各位弟子一一入座。

  原本素净的宫殿被布置的十分喜庆,地上铺了厚厚的嵌金丝的地毯,梁上挂满着精致的彩绘灯,还结着各色的绸花,大殿四周由六对高高的铜柱子支撑,铜柱子周边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天色还不见一丝暗,但上面早早的点起了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焚烧起来,带着淡淡幽香,烛火点点宛如星辰,好看极了。

  月牙儿心道,难道今日是什么节日,但她不知道?

  就算是为了她庆贺,也不必如此张扬奢豪。

  她正纳罕着,这时,就见沈卿出来了。

  沈卿比起两年前并无什么太大的变化,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他的双眼比以前更加幽黑,一举一动隐隐有着高阶修士的威严。

  “好了,各位入座吧。”沈卿在上方带着浅笑说道。

  众人见沈卿出来了,开始有些拘谨,但到底也是兴奋好奇的,很快也就玩闹了起来。

  沈卿看了一眼月牙儿,笑了笑,道:“过来。”

  月牙儿不由要疑惑,见沈卿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也就站起来,走了过去。

  “哥哥?”

  沈卿将月牙儿带到上位,让她坐下。

  还未坐下来,月牙儿便要起来。

  “这恐怕,与礼不合。”月牙儿万万不肯同意。

  平日里还好,今日,这么多弟子看着,她怎么好做这上位,坏了规矩。

  “坐着。”沈卿却不允许她反抗。

  “我说能坐便能,你坐便是了。”沈卿坚定的说道。

  见沈卿如此模样,月牙儿却也不好推辞了,只得如坐针毡的坐下来,心中暗道,哥哥这是做什么?

  见月牙儿听话的坐下了,沈卿拍了拍她的脑袋,而后,面向了众多弟子。

  “今日,我师妹得已筑基,实是一件快事。”

  “但是今日还有一件快事,说起来,今日我得替她谢谢诸位。”

  沈卿朝坐下的弟子作揖,道:“感谢诸位专门来参加我师妹的生辰宴。”

  生辰宴!?

  这么说,今日是小师姐的生辰?

  一些不甚明白的弟子,此刻也终于明白了。

  但在场的大多数弟子都是知情的。

  他们都含笑的看着月牙儿。

  月牙儿此刻一脸惊讶。

  但仔细想来,又恍然惊觉。

  今日.....竟还真是她的生辰。

  只是她一直忙于修炼和各种杂事,竟将此事给忘了。

  又或者说,她从小也没正经的过一个生辰,她自己是从未在意这等事的。

  但没想到,如今,却被这么多的人记惦着,还专门给她设了一个宴会来庆祝。

  看着这些布置好的一切,她心中一时之间复杂难言。

  

☆、晋江

  月牙儿记得, 在她小的时候,爹娘会给弟弟过生辰。

  就算那时候家里很穷,可能连一日三餐都要来刨野菜合着粟米来充饥,但每到弟弟生辰,爹娘都会取些油渣子,放在菜里, 还会单独给他下一碗加了鸡蛋的长寿面, 上面撒些翠绿的葱花, 配着带着点油星的汤水, 便是极为难得的佳肴了。

  但那写带着荤腥菜她却从没动过筷子,因为一动筷子,都会被爹娘斥责。

  好的东西都是弟弟的。

  过后, 他们还会带着弟弟去河边放风筝,她便留下来, 收拾残羹。

  她从不曾想过自己能和弟弟一样过一个这样的生辰, 毕竟他们的偏爱实在太过明显。

  她看见过街上那些贵府小姐的生辰, 处处张灯结彩, 那样好看的灯笼,精秀的绸缎。

  一切皆有命,它由不得你去违背, 这是她年少就明白的悲哀。

  这个世界上,有人一生下来就是贵胄,受尽众人膜拜,也有人一生下来就是乞丐, 尝尽人世百苦。

  她很小就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她学会不奢望,就不会感到难过。

  除了很小的时候跟着爹娘闹过一次,吵闹着也要过生辰外,她便再也没闹过。

  他们狠狠的斥责了她,说她是个败家子,小贱货,年纪轻轻就学了什么小姐派头,他们家这样穷,哪有钱来给她过什么生辰。

  据说,她出生那夜,任凭产婆用了什么法子,她就是不肯从娘的肚子里出来,娘差点难产,气的几乎想自己把她拽出来了,九死一生将她生下之后,夫妻二人却发现是个女孩儿,顿时失望透顶。

  娘总跟她说,自己真是造了孽才生了她,生她的那年,牲畜粮食不知怎的全死了,他们差点饿死在严冬里。

  娘一直觉得她命格太硬,她一出生就差点把她娘给害死了,之后牲畜粮食全死了,也一定和她有关。

  后来了个邋遢的道士,一见她便说什么大灾星大祸星,爹娘便更深信不疑,至弟弟出生前,竟是没对她露出过一个笑容。

  她没有幼年,她的幼年从没有爹娘的关怀呵护,她甚至从没吃过娘的一口奶,或许是穷人命贱,这么些年她竟也一直活的好好的。

  她的幼年是在无尽的斥责和唾骂,以及对弟弟的暗自羡慕中度过的。

  按理说,她应该会很讨厌她的弟弟,但这个家,却偏偏只有那个弟弟对她最好,但或许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单纯,哪里懂得什么很坏的事呢?

  于是她成了如此冷漠的性子,善恶不辨,是非不分,她知道自己并非高尚的好人,她做过许多偷鸡摸狗的事,也做过杀人抢货的勾当,为了生存,她什么都做的下去。

  她羡慕她的弟弟,就算弟弟对她很好。

  她曾暗中将他推下冰冷的河水中去,只可惜,他没死。

  她也曾故意给他吃有毒的果子,可惜,他只吃了一半,竟还是没死。

  她暗中动过多次手脚,这个傻小子收了那么多苦头,却竟还是那般信任她。

  他总爱在她做完活计过后,扯着她的衣摆,跟她撒娇,让她带他出去玩。

  那时候,他的眼睛还是大而圆亮,咧开嘴笑着,两颗小虎牙,调皮而可爱。

  没人能欺负他的弟弟,她会一直保护他。

  她最疼他,最后也终于为了省下几口粮食,也算为了他,她离开了那个家,离开了她整个灰暗的童年记忆,只不过被迫步入的却是更加浓郁的黑暗罢了。

  幼年时的懦弱的她或许永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