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微笑的时候,唇角翘起的弧度如同新月般美好,她的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那坏报看上去那样的温暖,温柔,好像真的能包容一切。
月牙儿止住了脚步,突然又问道:“你是谁?”
那女人顿了顿,像是突然有些生气了,但她最终还是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她生气的样子也分外优雅,她道:“凡人,我的名字是魁。”
魁....
月牙儿突然想起了有关黑云谷的传说,还有那个让善恶兽等待了一生的主人——魁女。
整个黑云谷不过是魁女一落在人间的一个法器罢了。
她身上从黑云谷中被迫传承的神之印记,也是魁女所留。
一切的事情之间,好似都隐隐有了些联系,有一瞬间,月牙儿感觉自己隐隐看透了某种玄机。
看着魁女的模样,月牙儿又突然想起来了关于魁女的介绍。
魁女,由魔道成神。
她留下了神之印记,用以继承魔魔界尊之位。
而如今,她的身上仍然留有那个印记。
月牙儿好像明白魁女找她的意义了。
她看着那个怀抱,黝黑深邃,仿若深渊,但她却一点抵触心理都没有。
她甚至觉得那漆黑之处十分安全。
仙为善,魔为恶。
魔道又何妨?
仙道又何妨?
月牙儿走向魁女,魁女依旧张开着怀抱。
她在魁女面前停住了脚步,她抬头看了魁女一眼,魁女那美丽的容貌简直叫人炫目,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
魁女伸手,将月牙儿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因为我,就是你自己啊。”
那一刻,白色的空间一瞬间都被黑色所全部浸染了,一切都是炫目的黑色。
那黑色最后好似全都回到了一点。
月牙儿抬起头,一双眼睛好似聚集了所有的极尽的黑,黑如磁石。
魁女抬眼,一双眼睛也是幽如深渊。
二人微微一笑,神情相似,好像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月牙儿再度醒来的时候,还是那个熟悉的小木屋。
眼前的一切,也是熟悉的布局。
旁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思及物是人非,月牙儿却十分的平静。
她扯开衣物,心口处被划出了一个大口,就像是被人从中间割了一刀。
灼热感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一抬手,发现原来划破的地方,此时已经被包扎好了,那整齐的手法,一看就是出自某人之手。
她将那碍事的缠带解开,丢在一旁。
她起身,找不到鞋,索性就这样光着脚,走出了屋。
林间的小路石子很多,有些割破了她的脚。
她却好像已经察觉不到了。
清晨的空气很干净,她挑了一个偏僻的路径,一路上,竟然没有碰上一个人。
偶尔会有青青的小蛇出没,但此时,那些蛇虫却完全不敢靠近她。
她停下在河边喝了一口水,一头黄纹的掉睛白额大虎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见她起身,它瑟缩地往后退了几步。
偌大的一只老虎,却对着一个瘦弱的小姑娘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
“别怕。”月牙儿上前伸出了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大脑袋。
老虎身躯一震,仿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浑身散发着凶恶之气的人,温柔的揉了揉脑袋。
她只是揉了揉脑袋,没有砍自己的脑袋,想到这里,老虎不由有些莫名的得意。
“我光着脚,你便做我的坐骑吧。”
老虎跪下了前膝,乖巧的像一只大猫。
月牙儿一跳,骑上了老虎。
月牙儿略施法术,如此,老虎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跑的这么快过,不由有些心惊动魄,一人一虎就这样出了金沙谷。
谷口处,一队黑甲的兵卫早已在此等候了。它们个个红眸如血,手持长矛,它们的身后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墨鸟,煽动着翅膀带起阵阵火焰。
见月牙儿出来了,众人整齐地跪下行礼。
“魔尊。”
月牙儿并不应答,她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一个兵长模样的魔出来唤出了几个侍女出来,搬出了金银的凳子放在墨鸟旁的地下。
月牙儿回头一看那只大虎,此刻正望着那火红的墨鸟瑟瑟发抖。
它只是一个平凡的老虎,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还有那个浑身冒着火焰的大黑鸟,看着一挨上就要被烧死了。
月牙儿又揉了揉它的脑袋,道:“你可要跟我一起?”
老虎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她身后的魔兵和墨鸟,又看了看她,最终发出了一声呜咽。
“那走吧。”
老虎用爪子扯着月牙儿的衣摆,胆怯地跟在她的身后。
月牙儿并不用那凳子,她一手抓着老虎的皮毛,双脚轻点,就如此上了墨鸟。
魔兵紧随着月牙儿依次有序地上了墨鸟,墨鸟扇动着翅膀,飞向了天空。
月牙儿微微低头,她看见在金沙谷门口,一个身影站在门口,显得格外单薄寂寥。
那人身长玉立,容貌如画,他眺望她的眼神,让她以为,他还是爱着她的。
她轻轻笑了,那又怎样呢?
她只知道,她现在是恨他的。
那滋味,萦绕在心里,随时都在让她的心口的伤疤隐隐作痛。
他的身边又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馨月从他后面走出来,她劝慰地说了句什么,淳玉便微微的笑了。
月牙儿看着这一切,面色始终冷漠。
远方的天空依旧宽广,这世界上却再无月牙儿了。沈卿已死,修仙界都在追杀她,天地之大最后能容纳她的,却是她之前所不齿的魔届。
何其嘲讽,何其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8000多字写了整整一下午加一晚上,累到吐血
后天考试的两门,表示很方
挂了都怪它啊啊啊qaq
☆、晋江
据说, 魔尊重回魔界了。
新上任的魔尊,是个女子。
据说之前还是修仙界中青玉宗的弟子,如今坠了魔道,成了魔修,魔修并不能算的上是真正意义上的魔,但却没人敢去质疑这位新来的魔尊。
她继承了神印的奥义, 修为深不可测, 继位大典那日, 一个长老对魔尊之位心怀鬼胎, 见她资历浅,便上前对她出言不逊。
她只是斜眼看了那长老一眼。
那长老已有出窍期修为,却被她举手一挥袖间, 撂倒在地,顿时间静脉皴裂而亡, 死相十分难看。
新魔尊称号, 月。
她后来下令, 让人将他的一双眼睛给挖了下来, 就给镶嵌在门口处,出入皆可见那血淋淋的眼球,好似还能叫人回想起长老死时的震惊和不甘。
没人知道新来的那位魔尊究竟有多高的修为, 但自此却再无人敢在她面前不敬,甚至人人都自危不已,生怕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惹这位魔尊生气。
人人都说这位魔尊有多可怕, 王昀却不觉得。
他是中央魔尊的大统领之一。
趁着朝武大会,几乎所有修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