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1 / 1)

砂锅娘子 女王不在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十八载,弹指一挥间,寒梅犹盛开,佳人何处在”。

苏盼就着月色,细细品味那几句题词,却是言辞不明。若说这佳人便是指秦峥,那便是凤凰城城主写给秦峥的情书了,可是这十八载,又是什么意思

苏盼几番思量,却是不能参透其中意思,却正在这时,那边霸不悔忽然一个翻身,嘴里还咕哝着什么。

苏盼微惊,忙要离开,离开之时,她挣扎地望着那画卷,最后一咬银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那画卷收在手中,却把身上一块贴身玉佩扔在了木盒之中。

那玉佩,一见便是贴身之物,若是城主送了这个给秦峥,其中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苏盼心中狂跳,面红耳赤,重新放好那木盒,攥着卷轴匆匆离去了。

回去后自然是一夜无眠,对着那画轴几番打开,又是羞愧又是气愤。羞愧的是自己竟然做出这等事来,气愤的是这秦峥,勾三搭四,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干系,竟然还这么勾着自己的放哥哥。

第二日,霸不悔醒来,却并不知道自己囊中的木盒已经被人调换了里面物事,神清气爽地招呼苏盼赶路,见苏盼满脸憔悴,还吓了一跳,忙上前问问到底怎么了。

苏盼见他并无所觉,便胡乱搪塞过去了。

这一行人,带着厚重的粮草,满心欢喜地回去落甲山。中途,遇到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不停,众人冒雨行了一段,那雨势却有大起来的趋势,于是霸不悔便寻了一处,自去带人安营扎寨,而苏盼一个人打着伞,默坐在马上,想着心事。

正想着时,却见前面,有一妇人,一手抱着熟睡的孩儿,一手用脱下来的外袍罩在头顶,正冒雨向前艰难地走着。

苏盼虽然脾性易怒,可是心却是个善良的,见这妇人独自带着孩子,又遇到这雨天,实在不易,便要上前,劝她先躲雨,等雨住了再走不迟。

她当下骑马,到了那妇人跟前,谁知道那妇人见有人骑马追赶自己,仿若一惊,抱着怀中襁褓竟然是拼命往前跑去。

苏盼不解,只好骑马追去,一边追一边喊道:“停下,我不是坏人啊”

那妇人听着身后是个女子,这才停了下来,待回头看时,面上却是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置信。

苏盼见了那妇人容貌,也是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是”

妇人形容憔悴,枯瘦不堪,脸上毫无血色,唯有那傲然双眸,英挺剑眉,犹自能看出昔日路家三夫人的风姿。

这个妇人,正是霸梅。

霸梅见是苏盼,心中大喜,透过雨雾,高声喊道:“是,我是霸梅我没死你带我去落甲山好不好”

苏盼此时方才信了,连忙翻身下马,伞也不要了,上前一把将霸梅搂在怀里,大哭道:“三嫂,你真得没死”

这边苏盼的声响,引来了霸不悔,霸不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提刀过来,待见到此番情景,却是因了雨雾和发丝遮拦,并没有认出那个狼狈枯瘦的妇人是自己妹妹,便疑惑地嚷道:“阿盼,这是怎么了”

霸梅听得这熟悉的声音,眼泪顿时落下,放开苏盼,搂紧怀中睡熟的孩儿,嘶声大哭:“哥哥,是我,你的妹子”

霸不悔见此情景,踉跄上前,抹去眸上雨雾,盯着这眼前之人。

脸色惨败,两眸含悲,可是那眉眼,没面容,那声音,无一不是那个自小到家陪着自己一起的妹子

他不敢相信,伸出粗糙的大手,颤抖着要去抚摸她的面容,口中犹自喃喃道:“怎么这下雨天,竟然见鬼了”

霸梅再也无法抑制,扑到了霸不悔怀中。

自从路家出事,路家男儿皆被处斩,她却因了各种机缘巧合,被多湖救下,从此藏在南蛮军中。

她开始时,本欲一刀了断追随夫君而去,怎奈未遂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怀下了三郎的骨肉。那时候尚不知路放犹自活在世间,只以为路家已经绝后,便想着忍辱负重,也要生下腹中胎儿,为路家留下一脉。

多少个日夜,她默默将屈辱连同眼泪一起咽下,多少个日夜,她以为自己这一世再也无法见到父兄。

恍如隔世,竟然能再次相见。

那个熟悉的声音,一如多年之前,在山涧里响起的呼唤妹子的声音。

92|温泉1

霸梅伏在霸不悔肩头,失声哭泣,根本不能止住。

霸不悔摸着怀中瘦弱的身形,以及温暖的后背,知道这并不是见鬼了,妹子真得还活着。

这么一个有泪不轻弹的男儿,也跟着泪水落下。

他哽咽着,伸出颤抖的手拍了拍霸梅,道:“走哥哥带阿梅回家”

苏盼从旁,眼泪也是不能止住。

她默默地拾起刚才扔掉的雨伞,为霸梅挡雨,自己却是淋在雨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霸不悔终于拾回心神,于是他总算注意到妹子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他抹抹眼泪,问妹子:“妹子,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你给抱着啊。”

霸梅含泪,怜惜地看向那瘦弱的孩子,道:“这是我生下的孩子,是三郎的骨血。”

霸不悔闻言又惊又喜,盯着那孩子良久,终于道:“我竟然做舅舅了啊。”

这时候,那孩子被这么了这么久,终于醒来了,睁开了双眸,迷茫地打量着眼前人。

不过是个月的孩子,并不知道怕人,也不知道大人的悲痛,见了霸不悔,倒是一乐,小嘴一裂,两个如清水一般的眸子流露出甜美的笑来。

霸不悔见了,顿时转悲为喜,乐了起来,上前就要抱那孩子,口中犹道:“倒是和你小时候很像。”

落甲山上,这一晚秦峥正在月下,坐在石头上,听着这林间风声,闻着那淡淡松香,好不自在。忽闻到脚步之声,知道是路放来了。

片刻间,路放来到近前,手中却是端着一个瓷碗,瓷碗里放了数十个饱满欲滴的红色野果,这是那日秦峥觉得好吃的。自此之后,路放几乎每日都要给她送来。

秦峥见了,心中极爱,接过来那瓷碗,拾起一个,扔进嘴里,嘎巴一声,又脆又酸又甜。

路放见她吃得高兴,便坐在一旁石头上看着她吃。

秦峥眯眸,低声命道:“张嘴,闭眼。”

路放不知所以,不过依然是听她的话,微张开唇,眼睛闭上。

于是便听到一声细响,秦峥手一动,一物便直投入路放口中。

却是一个沁凉的野果。

路放睁开眼睛,眸中便带了温柔的笑意,口中慢慢品嚼着。

秦峥目光落在他手上,道:“你手这是怎么了。”

路放的手腕上,带着擦伤,浸着血色,分外惹人注意。

路放不着痕迹地将那擦伤掩在袖下,混不在意地道:“不过是和将士操练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

秦峥闻言,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藏起来,低头看了一番,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