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就此结束,只是没想到南落竟是立即将翻天印震碎,脱困而出。
此时看到那号称能击天地万物的乾坤圈,神出鬼没的,穿梭于虚空之间,变幻莫测,一动之下化为数十个乾坤圈,而且个个都似是实体。这让他们不禁感觉到心中发寒,可南落竟是生生给挡住了。心中不禁想到,这南落虽然不如玉虚宫宫元始尊者,自己却也是万万及不上的。
乾坤圈一阵猛烈的强攻,南落从九天之上,避到地上,又遁至各大山头。那乾坤如影随形,青颜剑绽放万千光华,终是不曾被击到一次。
不知何时南落再次来到了九天之上,微低着头,头发散乱,将脸遮住,看不太清他的脸色。此时他的剑已经归鞘,左手紧握着剑鞘,缩于腰间。
远处是各山中潜修者,围成一个大大的圈。而近处却是几个玉虚门人围着。最中间处南落低头静寂的直立虚空,一阵风吹来,青袍飘动,没有什么飘渺若仙,却凭添几分肃杀之气。
他没有遁走,竟像是在等待着玉虚宫宫主元始再次出手。
远处的人显然也感觉到了这种意味,不禁有人惊道:“他想干什么,想挑战玉虚宫宫主吗?”
“哼,你到是有几分天赋,通天的剑道也算没有传错,只是你以为现在就能挑战于我吗,今天便让你知道,大道无穷,你只不过才踏入一只脚而已,所要走的路还很上。”
玉虚宫前南落沉默的静立在九天之上,等待着玉虚宫宫主元始的再次出手。在离此三千里之外的太极宫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微闭着眼坐在那里,正是通玄天师。
而他面前虚空处却有一处水幕般的镜子,镜中正是南落低头独立虚空,被玉虚宫一众门人围在中间。
通玄天师座下的一左一右蹲坐着两个童子,头上各有一个小角,一金一银,闪闪发亮,显得可爱无比。竟是一如许多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长大。
“老爷,我们去帮帮南落好不好?”银角童子一手撑着下巴,转过头来看着通玄天师说道。
金角也同样跟着说道:“是啊,我们去帮帮南落好不好啊,老爷。”
通玄天师双眼似闭非闭,也不知他有没有在看那流转着的光幕中的画面。
“老爷,南落好可怜的,总是被人围攻追杀,还有几次差一点就死了。”银角扑闪着那无邪的眼睛脆生生的说道。
金角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就让我和银角带着法宝去,将以前欺负过南落的人都收了,然后就回来,用不了多久的。”
通玄天师依然无动于衷,金角、银角却是突然站起来,高兴的说道:“我们这就去,只几天就能回来。”说罢就要去拿挂在墙上的法宝,却听那通玄天师终于开口道:“胡闹!”
金角和银角顿时如霜打了茄子般坐回那***上去,其中一个还滴沽道:“又不让我们去帮南落,还总是用法术看他被人欺负。”
“总是用法术看别人,别又引得那帝俊寻了来。”
通玄天师没有说话,眼睛却突然眼开,似蕴含着无尽苍茫大道。
只见那光幕中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血红一片,一条自无尽虚空穿越来来的血河正翻腾着,血河之中似有无尽尸体沉浮。
血河之上,一只斑斓蝴蝶正缓缓的扇动着翅膀,在翻腾的血浪间飞舞盘旋着,每扇动一下那柔弱的翅膀,便似带动着血浪倒卷。所过之处,河中尸体纷纷仰天巨吼,似在迎接,又似在向天地***。即便是透过这流水般的光幕,也似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强烈的煞气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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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魔蝶
南落静立虚空,本待等待着玉虚宫宫主元始的再次出手。突然,鼻尖传来淡淡的血腥味,伴随着的还有一股煞气。眉头一皱,蓦然抬头看去,只见西边那夕阳下,正有一团血红的云朵翻腾着。瞳孔中火光燃起,天视眼下看清了那并不是什么红云,而是一道飘在空中的血河。
那血河上下翻腾,眨眼之间已经呼啸而来。一路所过之处,无数山间的潜修之人竟然是刹那间被席卷进去,成为那血河中一具随血浪翻腾咆哮的血尸。
那血河自天降,倾泻而下,转眼间已经到了昆仑山的上空,众多在外围围看的人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的被吞没了。少数遁术高明之辈,险之又险的避过。遁术稍差一点的,被沾上了一丝血水,便立即化为一具白骨,主动投身于血河之中,成为一具血浪中咆哮的狰狞血尸。
自南落看清楚那是血河之时,血河已经穿越无尽虚空,卷过无数的山头,吞噬无数的生命,咆哮着来到出昆仑山上空。
“吼——吼——”
无数血尸在血河中仰天巨吼,一股浓重的血腥煞气扑面而来,南落被这股煞气一冲,竟是头一晕,便有一种恶心的感觉。紧接着,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呼唤着。心中迷糊,分不清那声音说的是什么,只是想着要去到那血河中去,无任如何都得去那里,只有那里才是天地间的天堂,没有苦难,只有欢愉。
法力疯狂运转,莫名间一遍《黄庭》经文浮上心头,情不自禁的随着默念着,恶心晕眩的感觉立即消失,心中立即一片清明。再看时,那血河已经到了自己的头顶。抬步便遁入虚空,血何中却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血手朝南落抓去,速度一点都不在他的五行遁术之下。
南落立即一挥衣袖,布下一道五彩光幕,瞬间被血手给抓破,不过却也阻了一阻,只这一点时间便让南落遁到远处了。那血河浪头几具血尸,似乎对于南落逃遁而走极为不甘心,仰天巨吼。随之整条血河中的尸体都吼叫起来。声震洪荒,原本已经遁开了的许多人,在这吼声下身体突然一晃,随之便向那血河投去,扑入血河之中,化为一具血尸。
九天之上,漫山生灵,纷纷投入血河中。
南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这种视天下生灵如无物的魔煞之威,竟是从来不曾见到过。
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隐隐感觉到,这血河似乎是针对于自己。之后的怒吼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抓到自己才大怒的,这才有得许多明明已经逃走了的人,仍被引入到血河中去了。
蓦然,翻腾的血河静了下来,死一般的静。血河中的血尸也沉入了河中,唯有一颗头颅露在外面,那空洞的眼睛看着虚空。似在等待着什么,又似正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