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卿闯进来了,紧随其后的还有北冥渊父子二人。”问琴闻言,立即向闭目养神的慕浅画禀报道。
“他呢”慕浅画略带一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刚怀孕,加上前两日无法确定赫连殇是否安全,一直放心不下,如今已放松下来,倦意更浓。
“被陛下留在宫中了,只怕一时半会陛下不会让他出来。”如同慕浅画之前的吩咐,所有的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也罢,出去见见吧,不然可就要闯入千羽阁了。”慕浅画从软榻起身,一边洗脸一边说道。
“主子,属下不明,为何秦子卿会怀疑秦子睿登基为帝与小姐有关。”秦子卿一直在暗中打击狱门的势力,若非按照慕浅画指定的方案,狱门在日曜的势力,定会大大受损。
相对立的两方势力彼此怀疑对方会很正常,但从刚刚的情况来看,秦子卿不只是怀疑,似乎更
疑,似乎更多的是肯定,这点出乎问琴的意料之外。
“昔颜,你怎么看。”每个人都所擅长,对于复杂的局,昔颜要比问琴擅长些。
“应该是了解,日曜的事情我虽不清楚,我想秦子卿能登基为帝,其中应该有小姐或者太子的作用,若是有这个缘故,他如此肯定的模样,应该就可以解释了。”日曜的一切,昔颜并不清楚,只是当初秦子卿登基为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而慕浅画那时刚好在京城,有这样的猜想,再正常不过。
“昔颜,若你为男子,定是一方谋士,如今你虽是女子之身,若你想,我离开前,依旧可以在朝野可以谋一席之地。”这几日,慕浅画考虑了很多,初晴如今在慕王府假冒上官瑶,待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自然会随暗夜一同离开,绿蕊不久之后会在巫家与巫贤成亲,至于侍书、问琴、画魅、司棋四人以及决心回到狱门,楚婵如今已经以慕东辰义女的身份嫁入南楚,给楚南天的太子妃,她一直未曾安排的便是昔颜。
昔颜体内的蛊毒注定难以有子嗣,蛊毒已经与昔颜融为一体,一旦解蛊,昔颜的性命也难保。
这些日子以来,昔颜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若她想做什么,慕浅画能做的便是成全她。
“小姐,昔颜希望能留在小姐什么,于愿足矣。”身为女子,她曾有想过与男子并足站立的朝堂之事,只是后来发现,那不过是她的一时想法,这所有的想法都建立的慕浅画会母仪天下的立场之上,其实经历了这些风雨,她也觉得平淡很好,慕浅画给了她重生,她也只想留在慕浅画身边,哪怕做一个丫鬟都好。
“随你吧。”慕浅画微微一笑,随后走出了千羽阁,昔颜和问琴一左一右,紧跟在身后。
大厅之上,管家阻拦住秦子卿的脚步,若非管家的武功甚好,秦子卿大有动手的可能。
“原来是日曜陛下以及北冥陛下和莲皇子,今日不是议和吗怎么闯入太子府中,莫非这就是三位的作风。”慕浅画走进大厅,声音中略带一丝冷意,原本炎热的天气,似乎冷了许久。
“慕浅画,别再巧言令色,秦子睿谋反,是不是你策划的。”离开皇宫,在前来太子府的途中,秦子卿得到了消息,秦子睿夺帝登基,他收到的是飞鸽传书,而沐云轩手中已经握有议和协议,唯一的解释,就是在秦子睿还未登基之前,就已经签下了这份协议,如今赫连殇下落不明,无法布局,眼前之人是唯一能布局之人。
秦子卿见证过慕浅画的手段,对此十分佩服,但却没想到慕浅画有朝一日会将这一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北冥陛下前来,莫非以为北冥的谋反,亦是我所为吗”慕浅画并未回答秦子卿的话,反而对北冥渊问道。
“太子妃能对天发誓,此事与你无关吗”北冥渊反问道,离开北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安排,以林家的势力,的确有可能谋反成功,但太快了,反而让人难以相信,他收到的信中已经写明,林若曦让林家剪断了他所有暗中的势力,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情报能力,绝非林若曦能够做到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魔门的势力,而赫连殇下落不明,慕浅画是唯一可以操控魔门的人。
“我为何要对天发誓,是否有关系,重要吗北冥陛下怀疑我,为何不想想自己的枕边人与国相是什么关系,想必十分有趣。”慕浅画微笑的看向北冥渊道。
北冥渊从慕浅画的微笑中读到了嘲讽,北冥的国相是皇甫一族的二长老,得到消息之后,北冥渊固然生气,但慕浅画刚刚的话,让他想起了瑶妃和国相在醉梦楼会面,如今想来,策划让他看到那一幕的不是颖贵妃,而是眼前之人。
“北冥帝君似乎很惊讶,找我看来,应该是在情理之中才对,不是吗比起日曜陛下,我到觉得北冥陛下的立场好了很多,太子登基,亦属正常继位,若说出谋反二字,反倒有些名不副实了,就算北冥陛下不是皇帝,依旧是太上皇,我应该恭喜太上皇才是。”
慕浅画语毕,北冥莲气愤之极,直接挥动长袖,袖箭直接飞向慕浅画的眉心,问琴伸出手,硬生生接下来了飞向慕浅画眉心的袖箭。
“小姐,有下毒。”问琴看了一眼后,直接丢到地上,一脸嫌弃的说道。
北冥莲没有想到,慕浅画身边的一个丫鬟,竟有如此好的身手,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莫非莲皇子要谋杀我不成,虽然殇下落不明,可我依旧是天圣的太子妃,慕王府的郡主,莲皇子此举,可做好的承受一切的准备。”慕浅画看北冥莲道。
刚刚的那些话,她的确有故意挑衅之意,北冥莲会出手,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太子妃见谅。”北冥渊立即挡在北冥莲跟前,阻止北冥莲说话之后道,北冥羽称帝一事已成定局,就算是杀了慕浅画,也无法改变,反倒会得罪天圣,只怕他和北冥莲都走不出天圣了。
“告辞。”北冥渊咬牙切齿的说道,刚刚紧随秦子卿而来,的确是太过于贸然了,事情已经成为定居,就算是责怪慕浅画亦是无法改变,事实就是事实,谁都无法否定。
北冥渊会如此轻易的离开,出乎秦子卿的意料之外,但慕浅画刚刚说的话,秦子卿却十分清楚,北冥渊没了地位,可依旧是北冥的太上皇,有归去之地,与他
之地,与他不同,只怕他一离开天圣的地界,面临的便是秦子睿的追杀。
“来人,送日曜帝君出府。”北冥渊离开后,慕浅画直接下逐客令道。
慕浅画语毕,管家已经做出了请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