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赫连殇为出现,他就觉得十分意外,以为赫连殇早就离开了雪城,如今见到赫连殇,却发现好像生了场大病,莫非那日皇陵之人并不是赫连殇,若不是,又是何人,楚南天满腹疑问。
“如此,有劳了。”他的易容术天下无双,慕浅画的药更是改变了他的脉息,如同大病中一般,他自己更是感觉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若非初晴说药效有两个时辰,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中毒了。
楚南天示意身后一个挂着药箱,大约五十多岁的老者上前为赫连殇看病。
老者走到跟前,开始把脉,奇怪的脉象,让老者微微皱了皱眉。
“林老,宸王的病情如何”楚南天询问道。
“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脉象,恕老夫无能为力。”老者立即回禀道。
“有劳了,若无事,本王就不送了。”赫连殇低头用手捂嘴咳嗽了一下,一阵腥味袭来,白色的手帕上染上了一块血红,挥手示意送客。
“告辞。”两次逐客令,楚南天自然无法在留下来,心中却依旧尚存疑虑。
走出驿馆后,楚南天停下脚步。
“林老,宸王当真病的如此之重。”楚南天十分怀疑的说道。
“宸王的脉象像是中毒,毒性剧烈,老夫暂且无法确定是什么毒。”林老一边思索,一边回道。
“是近日还是”楚南天心存疑虑,赫连殇身边有慕浅画在,毒药和解药都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好在林老本就是善于解毒之人,这也是他此行带林老来的缘由。
“看其脉息,应该有些年月,可能是一切的毒并未解,但隐约中好像是被什么药物给压制住了,此次怕是突然毒发。”林老心中猜测道,脉象虽杂乱无章,但看其手掌,却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奋战之人的手,手掌中并无老茧,但这点他并未说出来。
“如此就好,时候差不多了,启程。”楚南天下令道。
南楚和天圣年前的平静已经打破,如今已是年后,南楚也应该全力备战了,时候后早些回去了。
“多谢。”楚婵见暗夜走进后院,上前道。
“不用,此次见面,你心中已然有个了结,就算他日你们在战场上见面,他也不是原来的他了,如今他最重的是什么,你心中要有数。”暗夜声音中略带一丝疲惫道,他刚刚为了不引起怀疑,故意吐血,但却也十分伤身。
“我知道,若有机会对战,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楚婵认真的回道。
“把药服下,你疯了。”初晴见暗夜嘴角的血丝,立即从怀中掏出解药道,本想让暗夜装病两个时辰,未曾想暗夜居然用内力乱了脉息。
“我没事,能让你为我担心,我十分高兴。”暗夜摘下人皮面具道。
“高兴,此药服下后,断不可用内力,用内力便会伤了你自己,我警告我你,还不听,你以为我是说笑的。”初晴神情中担忧的说道。
“以后不会了。”暗夜微笑着说道。
楚婵见两人的模样,悄悄的退了下去。这些日子暗夜对初晴的心,楚婵看在眼里,暗夜用内力,怕有几分故意的意思,不过,看来暗夜帮了她的份上,她不会拆穿就是了。
“婵儿姑娘,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定要交给郡主。”侍卫本想将信送给暗夜,见暗夜和初晴回屋,便交给走过来的楚婵道。
“什么人送过来的。”楚婵看了看信封,十分陌生的字体,但其散发出来的墨香,分明是才写不久,字体端庄清秀,显然是女子所写,信封的纸张不错,绝非小家庭可以用得起的,墨香中可以判断,应该是贡品,处于谨慎,楚婵问道。
“一个带着斗笠的女子,看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侍卫仔细回忆道。
“还有其他的特征吗”楚婵看着信封上的字迹,继续问道。
“对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十分着急,而且说一定要交给郡主。”侍卫继续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楚婵拿着信,往小楼走去,推开门,发现慕浅画如同抓药一般制作着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小姐,有封信指名交给小姐。”楚婵等候片刻后,见慕浅画终于分好类,于是小声说道。
“终于来了,念吧。”慕浅画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忙着。
“是。”楚婵打开信封,神情十分诧异。
“颖贵妃来信,可说明要事。”慕浅画见楚婵迟迟未念,于是说道。
“什么都没说,只说今夜请小姐老地方一聚。”楚婵展开信,若非署名是颖贵妃的闺名,她真不敢相信颖贵妃居然会约见慕浅画。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把门带上。”慕浅画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吩咐道。
楚婵瞄了一眼,立即退了出去,若非来信紧急,她不会轻易靠近,更何况慕浅画进来之前,已经下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135 借东风 1
冰雪覆盖之下,灵堂阴寒且清冷,白天证明了赫连明的清白,但北冥辰的死,北冥渊显然不想再继续查下去,灵堂之上只有颖贵妃和一个年纪略大的嬷嬷,以及两个添香烛的太监,再无其他人。
回忆起今日大殿之上,北冥渊的神情,颖贵妃整个人犹如寒冰刺骨,寒冷侵入灵魂,她服侍北冥渊多年,未曾想北冥渊竟可如此无情,这灵堂之上,躺的是她儿子,何尝不是北冥渊之子,从三日前开始,北冥渊就算是碍于帝君的身份,私下竟然都没有来过。
“你来了。”颖贵妃见嬷嬷和太监倒下后,起身说道,声音中略带一丝颤抖。
“我来了,颖贵妃约我前来,我岂敢不赴约。”慕浅画一袭白衣,出现在颖贵妃面前,惊讶颖贵妃整个人的变化的同时,心中却放心了不少。
“郡主的手段,我甚是佩服,能轻而易举的为赫连明脱罪,的确非我所能及。”颖贵妃略带讨好的夸奖道,但她却无法责怪任何人不为北冥辰讨回公道,更何况慕浅画本是他国之人。
“颖贵妃若有话还请直言,灵堂之上,怕不是聊天的地方。”慕浅画大致能猜出颖贵妃约她的目的,但有所求就必须要有所付出,她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他人。
“我要北冥皇族一脉尽数死无葬身之地。”颖贵妃一改之前善良的脸庞,神色露出一抹狰狞道。
“那是你的目的,与我何干,贵妃娘娘聪明,应该明白,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贵妃娘娘若想借我之手,除掉北冥一族,我想娘娘是打错算盘了。”慕浅画直接拒绝道。
她之所以赴约,只因今日原本就要开始计划,见颖贵妃也只是顺便而已,从某一方面来说,她见颖贵妃反而能洗脱嫌疑,因为有时候洗脱嫌疑的最好方式不是洗的干干净净,而是不清不明。
“我的确想借你之手,除掉北冥一族,凭我自己,也